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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道:“眼下国难当前,微臣当以大局为重,田相只要不再生恶念,在下也无暇计较。田豹田逆二人于国有害无益,杀之无妨。本来昨日在高唐杀了田豹,但他是齐国重臣,微臣未禀告国君,不敢擅杀,只是因他公然违国君之令,责打百棍而已。”田貂儿咬着嘴唇,低声道:“若只是找田豹田逆算帐,貂儿怎敢阻拦?”

伍封道:“这就行了,微臣也不会随随便便杀这二人,自当公事公办。唉,微臣总是不明,微臣对田氏不说有啥功劳,却从未有加害之举,怎么田相便忍心加害微臣呢?要说权势,微臣常年在外,也没向田相分权。要说邑地,田相多微臣十余倍。田相竟然这也不放过,非得逼微臣与他为敌,何苦来哉?这些年微臣周游列国,经历的事也不少,心下也懒了。如果换在五年之前的性子,早就杀入田府,来个鱼死网破。”

田貂儿听得心惊胆战,不敢说话。齐平公叹道:“封儿这是越来越成熟之故,要说杀人报仇,单是你那四十铁卫,便足以在临淄闹个天翻地覆了。何况你只用一千亲卫军便打败了文种,如今有一万大军,真要对付田氏也未必不能得手。”伍封心道这是传闻夸大了,他破文种之时不止一千亲卫军,还有镇莱关的数千人以及各族之兵,只用一千人便破文种的大军,只怕连孙武也做不到。

伍封道:“国君,眼下越国大军在近,国势紧张,但我们可不能有丝毫慌乱,微臣底下里运用兵革,表面上大可以慢慢悠悠,国君还是一如既往,该醉就醉,该卧就卧,众臣见我们不甚在意,也会安心,如此方能群策群力,免得如今日一般,一提起越人便人人惊恐。唉,微臣在镇莱关与越军交战,虽然侥幸获胜,但越人的确厉害得紧。”

齐平公笑道:“越人再厉害,怎么也敌不过封儿。嗯,封儿言之有理。貂儿,今日封儿所说有关你外家的事,可不能说过田相知道,没的大生祸乱。”田貂儿不悦道:“貂儿怎会如此不知分寸?”伍封道:“这话君夫人还是向田相实话实说的好。今日微臣回来与国君长谈,田相不免心里嘀咕,明日定会向君夫人打听。君夫人要瞒他也不好,不如照实说出,让田相心里有数,免得心下猜忌,疑心到国君身上去。何况微臣这性子田相也知道,君夫人如果说微臣没点牢骚怨气,田相也不会相信。”齐平公想了想,点头道:“这话也有道理,貂儿便照实说吧。”

其实伍封是故意让田貂儿将话传出去,暂安田恒之心,免得他又行加害之举,以致生出内乱,让勾践有可乘之机。眼下大事,还是破越为主,报仇之事宜暂时放开。

当晚伍封与齐平公都饮得大醉。伍封在宫内醉卧一宿,正睡得朦朦胧胧,便觉有人在扯他耳朵,先还以为是楚月儿,旋又觉不对,楚月儿从不吵他睡觉,睁眼看时,原来是姜积这小子正在床边捣乱。伍封哈哈大笑,道:“积儿着实顽皮。”这时楚月儿进来,见状抿嘴笑道:“这可对不住,先前我教积儿练剑,正好田盘来了,月儿与他说几句话时,被积儿溜了进来,吵你安睡。”

伍封笑道:“我也该起来了。”看看天色,问身边宫女,原来已经是辰时,伍封忙道:“这可糟糕,只怕耽误了朝上军议。”楚月儿笑道:“无妨,国君还睡着哩!田相和田盘来往后宫数次看视,说群臣都在殿上等着,但也没可奈何。就算他们敢请君夫人叫醒国君,也没有敢来打扰你。夫君昨日一闹,又有大军扎在城外,齐臣谁不害怕?”

伍封笑道:“可积儿便敢吵我。”闻说齐平公仍在睡,笑道:“田恒是否与君夫人谈了许久?”楚月儿道:“或是吧,国君昨日宿在君夫人宫中,月儿见田相将君夫人叫到侧宫,大半个时辰方出来,田盘在这儿探头探脑好一阵,似乎想找你说话。”

宫女服侍伍封盥洗后,拿上早饭,伍封要楚月儿一道用饭,楚月儿笑道:“先前我和积儿与君夫人一起用过饭了。”伍封问道:“鱼儿他们可用了饭?”楚月儿道:“先前我去看过,国君和君夫人赐了他们许多东西,他们已经用过饭,正闲坐无事。”

伍封慢慢悠悠用过饭,然后在院前使了路拳脚,舒展一下筋骨,这才让楚月儿替他穿上战神之甲,外面罩上西施为他造的红色大氅。昨日他进城入宫并未着甲,盔甲一直由楚月儿拿着,今日既要军议,盔甲整齐便合道理。

姜积见他极为威武,吓得躲到楚月儿身后去,伍封大笑,蹲下身将姜积抱起来,往上扔起丈余高,又用手接住,反复数次。初时姜积还觉害怕,扔两次后便觉刺激有趣,高兴得哇哇乱叫,乐不可支。伍封与姜积闹了一会儿,吩咐楚月儿去营中将鲍琴、鲍笛和闾申带来,这才往前宫去。

伍封到了大殿后面,由殿后之室穿过去,本来这殿上许多人正七嘴八舌说话,伍封猛地由殿后转出来,如一座小山似地往那里一站,挺拔不凡,殿上立时鸦雀无声。

田盘迎上来道:“龙伯这盔甲甚是奇异,似非凡品。”伍封道:“这是蚩尤着过的战神之甲,在下于夷州遇到蚩尤的后人,蒙他相送。”田盘羡慕道:“这真是难得之极。”

田恒上前道:“龙伯,本相思索一夜,想是龙伯与本相有些误会。”小声道:“展如加害龙伯之事,是田逆和田豹所为,本相的确不知道此事。”他见伍封不大相信,又道:“我们田氏家业甚大,本相和盘儿国事繁忙,不能面面俱到。想不到田豹施下诡计,田逆与展如勾结,竟然用人换下龙伯大舟上的浆手,暗下毒手。”他这话说得也似模似样,伍封哪里肯信?皱眉道:“非是在下多心,那展如在鄙府甚受器重,如要害我,必然有人许以重酬,给他极大的好处。如果田相不开这口,单是田逆或田豹,展如怎会相信?”田恒道:“可本相问过田逆,这节骨眼上他自然不会瞒我,听说那展如无任何要求,既不要官爵,又不要金帛,这一点本相便有些不解了,说来似乎无甚道理,但的确是如此。”

他这么一说,伍封反而容易信些,因为田恒想要瞒他,便要说得合情合理,大可随意说展如如何如何又什么天大的要求,如今说展如毫无所求,这自然是毫无道理,然而田恒照样说出来,反而觉得可信。

伍封大感愕然,沉吟道:“展如这人倒不像为官爵金帛出卖在下的人,难道说他私底下对在下有些难解之仇?这怎有可能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田恒叹了口气,道:“如果龙伯不信,本相也没什么办法,说起来,田豹田逆之所为,终究也是田家的事,本相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事情盘儿更是蒙在鼓里,丝毫不知。”伍封点头道:“这一点在下明白。在下与大司马交往不算太多,却还是信得过大司马,以他的性子,怎会用这龌龊手段对付在下?就算真的要对付在下,大司马也会明刀明枪,公然而为。”田盘本来这是这么想,闻言大喜,便觉伍封这话正说进心上去,赞道:“龙伯果然是在下的知己!”

田恒叹道:“这几年国君与貂儿又些误会,幸好龙伯回来开解,使国君与貂儿前嫌尽去,其乐融融。唉,本相年纪大了,这些天每每想起貂儿、盘儿、政儿、燕儿,心中便觉酸痛无比。政儿行事无端,自己招祸而死便罢了,燕儿远嫁晋国,本以为赵无恤是其良配,谁知道竟会……,唉!”田盘道:“其实赵氏灭代,与燕儿无甚相干。燕儿何以要自杀呢?”

伍封叹道:“燕儿自杀有三个缘由,一是自觉对不住赵大小姐,二是怕在下杀了赵无恤为赵大小姐和任公子报仇,还有最要紧的一个,便是以此举让赵无恤立其子赵浣为嗣。”心道:“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因我之故。”他见田恒和田盘有些不解,道:“赵氏与田氏为晋齐两国的大家,难保日后国政上不会有何冲突。万一晋齐有隙,燕儿便不好做人,只怕赵氏族人又会因此迁怒于赵浣。燕儿以身自殉,迫在下立誓不杀赵无恤,赵无恤感激其爱护之心,立了赵浣为世子,日后赵无恤不管有多少女人,只怕在他心中,无人能及燕儿万一,是以赵浣的地位便稳如泰山。”

田恒和田盘不大了解女人心思,此刻方才明白,田恒长叹道:“原来如此!早知道会有今日之局,本相还不如将燕儿嫁给龙伯,就算当个小妾,燕儿只怕也是快乐之极!”伍封心内猛地一痛,眼中泪光涌上来。

田恒见一说起田燕儿,立时便打动伍封,又道:“其实本相并无加害国君、谋夺齐国的心思,若真这么做,列国怎会容忍如此谋逆篡位之举?再说国君是本相女婿、世子是本相外孙,国君与田氏本是一家人,我这做外父、外公的怎好意思夺女婿、外孙之位?”伍封心道:“列国兄弟相残、父子相争也不少,你这外父、外公又算什么?”不过有一点田恒倒说得对,眼下晋国四家分国,鲁国三桓势大,但无人敢逐国君而自立,便因为如今列国之势,暂不会容忍有此情形出现,天子也不会授篡国者诸侯之位,否则此例一开怎么得了?只怕天下大乱,列国之君人人要提心吊胆。

伍封知道田恒恕恕叨叨说这许多话,便是想宽解自己,免得自己向田氏动手,这也说明田氏对自己不仅是忌惮,而且还有些惧怕。他与田恒交往这么多年,彼此也联手过,也暗斗过,但田恒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未如今日便低声下气,可见这情势逆转,非人力所能抗拒。

伍封点头道:“田相放心,在下不会弃大局不顾,眼下最要紧的是对付越人,其余的事以后再论。不过田逆和田豹……”,田盘道:“那田逆、田豹委实可恶,田豹被龙伯责打后,并未回来,田逆昨晚带了百余亲随出城,一直未回,或是怕龙伯找他算帐,是以弃家而逃。”田恒摇头道:“龙伯可不要见疑,这田逆竟然会出逃本相并没有想到。”伍封也感有些愕然,寻思田恒一力要与自己再修旧好,以他的性子,以田逆之性命换自己的信任大有可能,犯不上为了个声名狼籍的田逆来得罪自己,田逆想是也猜到这点,才会弃家而逃。

伍封冷笑道:“他们想逃便由得他们,等越军退后,在下自会去找。哼,就算他们逃到天脚底,在下也能将他们揪出来一剑杀了!”他说得凶狠,嗓门也大了些,不仅是田恒父子、连周围众臣也听见,人人脸上变色,心中惊惧。

众臣见快至中午,齐平公仍没有出来,无不心急,田盘忍不住道:“眼下大敌当前,国君莫非还在高卧?”伍封笑道:“大司马勿急,国君多睡睡也是好的,虽然越军势大,但他们长驱千里之外与人争胜,士卒又非只是越人,其中吴人、夷人占了大半,未必无可趁之机。”

众臣见前些天齐平公还每日早朝宴罢,与众臣商议军情,自从伍封昨日赶来便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悠闲,莫非他与伍封有了破敌之策,才会如此放心高卧?

伍封对众臣道:“这样好了,微臣到后宫去瞧瞧,如果国君醒来,便请他来,若仍是睡着,便请君夫人赐宴,我们在宫中用饭。诸公也许久没有轻闲过了,今日轻松一下,岂非更好?”田恒和田盘毕竟是精于用兵,此刻明白伍封和国君这是故意好整以暇,以宽众臣之心。田恒笑道:“如此最好,不如让本相去看看,龙伯与诸公久未见面,正该多多亲近。”

田恒往后宫去后,田盘小声对伍封道:“在下昨日回府,与素儿说起龙伯回来的事,素儿听说龙伯愿意收白儿为徒,大为高兴,今日在下将白儿带进宫来,龙伯是否去瞧瞧?”伍封怔了怔,旋想别人要带子入宫万不可能,但田白是国君和君夫人的侄子,其实应该是外甥,田盘带田白入宫是正常不过的事。

伍封喜道:“在下便去瞧瞧。”这田白是他的儿子,很难见上一面,有此机会,伍封怎会放过,忙不迭跟田盘出去。到了殿前廊下,两个宫女携了田白过来。这小孩儿只四岁许,却十分壮实,果然名如其人,生得肌肤甚白,蹦蹦跳跳过来。田盘道:“白儿,这是你师父龙伯。”田白上下打量着伍封,扑上来要伍封抱,大声叫了声“师父”。

伍封心内大喜,又略有些伤感,寻思这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要呼别人为父,自己这生父却只能是师父。当下由怀中取出齐平公赐他的那块龙伯金牌,挂在田白胸前,道:“白儿,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日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便拿这牌儿找我,我必定为你出头。”

田盘在一旁大喜,寻思田白挂着这金牌,便如一道护身信物,就算父亲田恒要责打这孙子,见了这片金牌也会有所顾忌,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田白看着伍封,稚声问道:“听娘亲说师父是很厉害的,你有什么本事?”伍封微笑道:“你说呢?”抱着他轻轻由地上飘起来,离地丈余,缓缓移开数丈,落身下来。田白击掌叫好,道:“原来师父会飞的!”其实伍封和楚月儿的飞行之术甚怪,百余斤的大戟拿着无妨,但只要带了人便不能飞起,田白虽然极轻,伍封也不能抱着他飞高,只能纯借脚力弹跃而飞,使不出真正的飞行本事。

田白却是从未有如此经历,只觉极为有趣,一迭声问道:“有趣,师父还会什么本事?”伍封将他放下来,顺手往一块垫脚石上抓去,便听轰然一声,大石碎裂,石块四溅,田盘在一旁看见,大惊失色。便听身边也有人惊呼连声,侧头看时,原来殿上众人无聊,踱出来看,见伍封指力惊人,都感惊惧。

田白大叫道:“这个好,白儿要学!”伍封将他抱起来,点头道:“便教你这个,晚间你留在宫中,我教你这法诀。日后每日勤练,不仅能助力气,还可延年益寿,等你长大后,学什么武技都要快。”

田盘见他对田白的确是发乎内心的喜欢,甚是感动。他还以为这是因为田燕儿之故,哪知道这田白其实就是伍封的儿子,伍封怎会不喜欢?

与田白玩了好一阵,田恒出来,说是君夫人在侧殿赐宴,伍封这才将田白放下来,交给宫女。

众臣到侧殿安坐用饭,闾邱明定要坐在伍封身边,伍封对这人虽然没甚么好声气,但也不会避而移席。田貂儿还遣了宫中女乐来,为众臣歌舞助兴,众人酒觥交错,言笑甚欢。

闾邱明借向伍封敬酒,侧身道:“龙伯对在下似乎大有怨气,这都是在下的不是,得罪了龙伯。龙伯大人大量,还请海涵。”伍封皱眉道:“司空并没有得罪在下,但息大哥之事与司空有莫大的干系,在下怎会不恨!”闾邱明道:“这事在下也是不得已,申儿被鲍琴所杀,在下……”,伍封大怒,斥道:“此刻你还要胡言乱语骗人!”

众臣正饮酒观舞,忽听伍封斥喝闾邱明,大为吃惊,都转头看来。田恒挥手让歌舞退下,问道:“龙伯何事动怒?”伍封哼了一声,由怀中取出一块玉来,拍放案上,道:“司空请看此物。”闾邱明见这块玉质地甚差,然而玉上有暇,隐约是个“闾”字,正是他闾家的宝物,大惊失色,道:“龙伯,此玉……此玉由何而来?”

伍封道:“在下斩杀伯?海?诓??锨艿揭蝗耍?唤錾砩匣秤写擞瘢?褂米咏R宦返慕7ǎ??猿剖橇罟?鱼躺辏?谙录?撬究罩?樱?煊晌獾亟???础<热凰究找豢谝Фㄣ躺瓯槐?偕绷耍?窃谙略谖獾厍芾吹你躺瓯闶羌倜暗模?馊似?谙滦砭谩5仍谙禄厝ソ??绷耍?饪橛癖慊垢?究铡!?p

田恒原不知道闾邱明假说其子被鲍琴所杀之事,以前还以为真有其事,一早与田貂儿说话,才知道闾申并没有死,全是田豹与闾邱明串通好的。寻思闾邱明连他也敢骗,委实可恶,此刻见伍封发怒,便道:“龙伯言之有理,闾申既然已经被鲍琴所杀,这个闾申必是假冒!这人敢欺骗龙伯,正该杀了,按我齐律,庶人假冒大夫之族者,当处以烹刑。”伍封点头道:“那么在下便烹杀此人好了。”

闾邱明满头满脸大汗,出案跪倒,痛哭流涕道:“龙伯、相国手下留情,这人既有此玉,必是犬子闾申!”殿上一片哗然,众臣都知道鲍琴杀了闾申、以至鲍家没落之事,不料这中间竟然大有隐情。

伍封道:“你不是说闾申被鲍琴杀了么?怎么又出来一个闾申?”闾邱明迫不得已,这才将他借修长城之际贪括金帛被鲍息发现、自己与儿子闾申吵架、闾申离家出走,而田豹又如何胁他嫁祸鲍琴的事一一说出来,又说田豹借此要胁,不仅逼他吐出所贪金帛,连他闾家的祖业也被勒索了大半。

殿上众臣无不叱骂,均道堂堂大臣竟然如此无耻,居然用上嫁祸、勒索的卑鄙手段,委实可恶。他们这一顿斥骂,一来是为了巴结伍封,二来是借此表示与闾邱明无甚关系,反正这闾邱明今日说出这些事,他闾家便算完蛋了,得罪了也无妨。

宗楼叹道:“在下早觉鲍家世代清名,鲍琴要真是杀了人,鲍大司马肯定会绑缚上殿向国君和相国请罪,怎会一力维护其子?”田成也点头道:“鲍家的确十分冤枉,闾司空大有责任。”

一个侍卫走过来,向伍封说了几句话,伍封点头道:“带他们进来。”不一会儿,鲍琴、鲍笛、闾申都进殿来。闾申见其父正跪在殿中,叫道:“父亲!”抢了上前。闾申一把将他抱住,父子二人抱头痛哭。鲍琴和鲍笛到了伍封身边,气愤愤看着闾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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