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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丹：“向低端文明输送科技也违法啊！”
“我们应该上去看看。”曹德盯着新闻，擦着酒杯，表情很严肃。
空舟：“杀他们违法，帮他们也违法，可能是法错了。”
比呔弗42最近几年才被人类发现，这是第三次在行星上探测到这种神奇的物质，而且储量这么大，发现那颗行星的舰队隶属于一家酒厂（是的，宇宙中所有事你都可以称为巧合），现在正在走复杂的法律程序（总有很多流程要走，不然宇宙中除了走流程什么都不会的人会大面积失业，那几乎占到全宇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之后就可以开采了。那条新闻的最后，是舰长陈尼昂激动地宣布预估每年的开采量，以及面向全娱乐界诚招有意代言这款酒的明星。
曹德给空舟把酒倒满，看向澈丹，意思是说，你看，果然是不要钱的酒师父喝着最香吧。
《人类探索新闻》在播报地球舰队最新发现的行星。这没什么新鲜的，要是愿意的话，人类一天可以发现一百个行星。比较令人类振奋的是，这颗星球上藏有大量比呔弗42，经过某种技术转化，这种物质就能变成与地球上陈酿百年的葡萄酒一样。而那种技术转化就是找一个精美的瓶子把它装起来。
澈丹：“师父，你干吗先救曹德和荤荤不救我？”
奈何船胡乱游荡，澈丹上次回“盘古号”的时候买了一台电视机，现在正在用这台电视看《人类探索新闻》。电视在人类发展史上多次被淘汰，又多次复活，人类就是没法摆脱它。当一个家庭陷入沉默，客厅缺少生气，在半夜三点想转移自己对死亡的注意力时，人们本能地求助电视。再说，“新闻”这种东西，就是得在电视上看才能有那种不需要思考、不知不觉被洗脑的快感。
空舟：“如果我先救了你而没救出他们，你肯定会难过内疚一辈子，并且一直念叨我，我嫌烦。”
澈丹自然是留在奈何船上，空舟说是以防万一。澈丹也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万一。
澈丹忽然想到什么：“师父，你跟陈尼昂怎么好像一见如故的样子？”
面对澈丹的问题，空舟解释了这背后的逻辑，只是澈丹没听懂，估计也没人能听懂。
空舟：“谁知道，都喝多了吧，还预约了咱们给他爸超度呢，我说了不管多忙都一定帮他把老人送走。”
“可天堂不就是人最多的地方吗？”
澈丹：“那你俩这么好，能不能帮忙说说，让那个刘白当个送酒官什么的吧，别杀他，他是个好人。”
空舟决定避避风头，去了天堂玩儿。
“你看看，”空舟又掏出一瓶酒丢给澈丹，“你们好人有多麻烦。”
很久没生意了。这回不同往日，空舟在天堂帮小丑超度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邀约络绎不绝，可很显然这门生意是没理由瞬间突然这么多人都需要的，很多人就是想看看这对师徒是什么样的人。
酒瓶上画着勾股定理。澈丹想，这是刘白送给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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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没事，这算是好人有好报吗？
——空舟禅师
麻烦就麻烦吧。
我们对蚂蚁做过的事也都是违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