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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丹：“师父，我模模糊糊记得，其实老张的自毁程序就是他自己设置的，本来也不需要白老四同意吧？”
空舟：“哦，你爸告诉我的。没钱就把那个给我吧。”
空舟：“老张要白老四同意，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白老四。”
儿子：“啊，禅师果然好法力，你是怎么知道的？”
澈丹想了想其中的道理，觉得老张可能还真是学过佛法。
这是当时空舟带着澈丹去给这位建模师超度时说的。建模师的儿子已经决意加入大型公司施展抱负，父亲的公司关闭歇业，这位儿子提出暂时没钱给空舟支付超度费用，等以后再还。空舟说：“你父亲死前是不是还建了个寺庙的模型，带四季变化的，没卖出去？”
澈丹：“师父，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空舟：“小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小还有自己的坚持。”
空舟：“一个机器人喝多了说的话，就别听了吧。”
这个模拟舱是一次工作的报酬，那位建模师是个日本人，坚持只模拟他心中古朴典雅的场景。模拟舱行业在全宇宙竞争是如此激烈，有大公司以星球为单位建设模拟世界，像他这样的小公司自然难以为继，连年亏损。
澈丹：“你说白老四离开了那颗破星球，去了宇宙里，人生观能健康点吧？”
澈丹爬起来，嘀咕一声“过过冬天吧”，外面就下起了雪。
空舟：“那颗星球难道不在宇宙里吗？”
澈丹醒来时，窗外正刮着风，天蓝，太阳高远不刺眼，院子里的菩提树在落叶，一切看起来就跟在遗寺差不多，除了菩提树叶掉到地上抖一抖，就消失不见之外。
空舟坐在了老张消失处的旁边，澈丹也赶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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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舟双手合十：“拿人钱财，替人超度，诵经吧。”
——空舟禅师
雪地上还有老张坐过的印子，一头北极熊嘴里叨叨着日语凭空出现，也挨着空舟师徒坐下了。
总是有人在死去，这是宇宙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事。
雪又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