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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底过后,伯克希尔以172.50美元/股的价格购买了300万股大都会/ABC公司的股票,与1985年3月初的市场价格相同。关于大都会公司的管理层,我已经有了很多年的记录,我认为在美国所有上市公司中,大都会公司的管理层是最优秀的。汤姆·墨菲和丹·伯克这对搭档,不但是杰出的经理人,他们也是那种你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对象。与他们合作是一种幸运的特权,而且妙趣横生,正如你们当中任何了解他们的人所知道的那样。
我们的权益类投资策略与1977年年报中所阐述的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挑选可流通证券的方法,与我们评估企业、进而收购全部股权的方法并无二致。我们要求这家公司具有以下几个特征:①我们能够理解;②具有良好的长期前景;③具有诚实且能干的管理层;④能以非常有吸引力的价格买到。”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些信条的内容有些改变,主要是由于市场原因和我们的规模变化。现在,我们用“非常有吸引力的价格”取代之前的“有吸引力的价格”。
我们的认购帮助大都会公司筹集了35亿美元,用于收购ABC公司(美国广播公司)。对于大都会公司而言,ABC公司是一家大公司,它未来几年的经济状况并不激动人心。然而,这一点并没有令我们不安,我们具有足够的耐心。(无论什么样的天才或努力,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时间。即便你能让九个女人同时怀孕,也不可能让她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生出小宝宝。)
持有可流通证券的劣势有时会被巨大的优势所抵消,股票市场经常会提供给我们机会,能以低得非常可笑的价格购买杰出公司的非控制部分权益,股价会明显低于转移控制权谈判中要求的价格。例如,我们在1973年以5.63美元/股的价格,购买《华盛顿邮报》的股票,到了1987年每股运营利润为10.30美元(税后)。类似的例子,也发生在盖可保险公司身上,我们分别在1976年、1979年和1980年以平均6.67美元的价格买入,去年的每股税后运营利润为9.01美元。在这些例子中,市场先生看来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为了证明我们的信心,我们做出了一项特别的安排:只要汤姆(或丹)是大都会公司的CEO,他们可以代为行使我们所持股票的投票权。提出这项特别安排的是芒格和我,不是汤姆。我们还在出售股份方面对自己设置了多种限制。这些限制的目的在于,如果没有公司管理层的许可,我们不能将持股出售给任何大买家(或有意成为大股东的持股人)。这样的安排限制,与数年前,我们在盖可保险公司和《华盛顿邮报》公司的安排相仿。
通过投资可流通证券进而控股公司的第二个优势是税务方面。作为一个公司的持有者,伯克希尔通过持有部分股票的形式,吸收了相当分量的税务成本,而这点在持有超过80%股份的情况下是不存在的。税务的不利一直伴随着我们,但是在1986年,新税务法规的变动,令这种影响大大增加。新税法导致的结果是,那些持股超过80%的子公司相对于那些持股比例更少的公司,可以输送给伯克希尔的利润可以多达50%或更多。
因为,大宗股权的交易通常会有溢价,一些人会认为我们的这些安排限制,从财务方面会有损于伯克希尔公司的利益。但恰恰相反,我们认为这些公司(由我们做股东)的经济前景依赖于管理层的提升。有了这样的现实安排,与我们密切合作的一流的管理层会全心放在公司运营上,并着眼于股东长期利益的最大化。可以肯定的是,比之那些受到“旋转门式的资本家”用完即弃的“赌博”方式,这样的方式更令管理层安心,效果好很多。(当然,有些公司高管将自己的利益置于公司股东利益之上,所以活该被搞得晕头转向。在投资中,我们会尽力避开这种类型的公司管理层。)
最终的结果是,美国企业界发生了很多不明智的资产配置案例。(这就是为什么经常听到“公司重组”消息的原因。)但是,伯克希尔在这方面非常幸运,在那些我们投资的主要非控股公司中,资本常常会被明智地运用,在一个例子中,应该说是被出色地运用。
今天,公司的不稳定是由于持股者投票权的分布过于分散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在某些时候,公司大股东会抛头露面,说着冠冕堂皇的修饰辞令,但却常怀不良之企图。像我们这样对自己的持股做出限制性安排,就是为了提高所投资公司的稳定性。这种将优秀管理层与优秀公司结合在一起的做法,为丰厚的财务收获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增加了成功确定性。这是我们的安排在经济方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