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路上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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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办公室位于纽约中央公园一角的哥伦布转盘广场,包括秘书在内,公司只有3人,一切进展顺利。我们什么都做:在全世界投资(股票、债券、外汇、大宗商品),我们卖空,做保证金,凡是在金融市场能做的我们都做。别人做过的投资我们做,不过由于外汇管制和历史视野的局限,其他人则不会去做某些投资。
尽管没有原来挣得多,我仍然自降75%薪水去创业。不过钱对我而言不是问题。我给大家的建议以及将来给我孩子的建议是:在你询问这份工作会有怎样的报酬以前,首先要确认这对你是否是份合适的工作和合适的地方。如果选对了地方,只要你把工作干好,不愁挣不着钱。我保证钱会来找你,挣钱对你而言将不在话下。
从地理上看,美国曾经是并在一定程度上仍将是个孤立的国家。我们被一左一右两个大洋裹挟,我们也是唯一在战后不缺钱的国家。我们和世界其他国家没有太多交往:我们根本不需要。我们是战胜国——为何美国的投资者甚至认为德国、法国、意大利或者日本已经从战争的废墟上崛起了呢?
索罗斯是个非常优秀的交易员,对市场时机和交易的感觉相当敏锐,而我对此并不擅长,也毫不在意。我做了大量调研工作,我感兴趣的是透过岩石、寻根究源,去发现世界上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预测事物变化的趋势。我的这一工作热情归功于1964年年初闯华尔街的经历。那时,漫无目标的我去华尔街找工作却一无所获,发现唯有这份工作热情能养活我。
源于对世界的好奇,我开始寻找任何可以找到的答案。机会就在那儿,如果你能找到,就去投资。我们并不受历史、地理、传统或者类似荒谬因素的局限。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投资,在全世界各地投资。我们大量使用杠杆(即以手中投资组合资产反复抵押贷款,获得更多资金去投资),这也积累了巨额风险,好在我们方向做对了。当然,我们大部分情况下都做对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A.W.琼斯去找投资者,告诉他们:“我很聪明,也是个优秀的投资者,我要建立一个基金,将我的赌注、我们的赌注对冲。我希望你们付我高薪让我做得更好。如果你们想和我一起投资,你们得付钱。”那时,共同基金不允许找投资者收取奖励费(利润提成),但《美国证券法》规定,对冲基金发起时,如果在法律上投资者少于99人,且没有考虑从公众中募集资金(就像富达从数以百万计的投资者中募集了资金),只是通过私人聚会寻找投资人,确定投资者想要的薪酬管理模式就行。因此,对冲基金的规模相对较小。
1971年,我们遭受了创业初期以来的首次重大挫折。当时的尼克松总统关闭了“黄金窗口”,即各国货币只有通过美元才能同黄金发生关系。尼克松同时还宣布美国将征收10%的进口货物税,美国的物价、工资、租金和红利在现有状况下统统冻结90天。<sup><a id="ch4" href="#ch4-back">[4]</a></sup>
从理论上讲,无论年景好坏,对冲基金都会赚钱,因为它们可以卖空,这也是20%利润提成的精髓所在。如果干得好,你能赚很多钱,但如果没有利润,投资者分文不付。不过如果投资者乐意支付20%的利润提成,很显然基金收益颇丰,这意味着他们也赚了很多钱。
我们正好在日本股市上做多,日本一直蓬勃发展,令人惊讶的是,日本市场却无人关注。日本股票很便宜,且正在慢慢上涨,日元也非常健全。我们做多日本市场,并将大量头寸做空美国股市。尼克松在周日晚上宣布了这一消息。随后的一周,我们做多的日本股市暴跌了20%,而我们大量做空的美国股市却一飞冲天。那一周我们备受煎熬!好在我们手里还有北海石油股票,算是弥补了我们的损失。我们投资的这家欧洲石油公司正持续产油,增长强劲,源源不断地从北海“挖”出财富。
对冲基金和共同基金的主要区别在于,对冲基金能卖空。当然相比共同基金而言,对冲基金的名头就标明其能够对冲。美国的共同基金只能买股票,且只能做多。受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薪酬政策的限制,共同基金只能收取很低的费用,也不允许借钱,即买保证金。对冲基金可以买保证金,可以收取任何他们想收的费用。我们每年收取1%的基金资产管理费——共同基金可能只收0.5%;同时,按照当时的标准,基金经理人还将赚取20%的利润提成。
然而,作为最广泛的大宗商品交易,或许是最重要的大宗商品(作为一种相对于任何其他形式更为重要的资产),石油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作为大宗商品开始交易。几十年前的20世纪70年代,在纽约商品交易所开始原油交易前,石油交易都是经纪人或者从事能源业务的人通过电话完成交易的。其他如纸、钢铁、铀等有广阔市场的大宗商品,也从未引起在交易所交易的圈内人的关注。煤已经存在数百年,但那些买卖煤的人仍然在研究他们的生意,而未从这个有组织的市场中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