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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如抿抿唇：“不然呢，你又不是没说过。”
他降下车窗：“你下去干嘛？”
“你也说过，”周停棹忽然俯身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说过，特别喜欢我。”
洛河开到学校门口，准备先把周停棹放下，谁知桑如跟着一起下了车。
桑如推他一下：“我那时以为你是小孩儿，哄你开心呢。”
周停棹只能看见她偏过头的半侧脸，看不清她的神色，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也不再贸然开口，后半程的路途心都悬着过了。
周停棹被这话激得一下脑袋发懵，一下又把人锁进怀里来，沉声道：“你总是口不对心。”
控制着把嘴角放下，顿觉跟周总看似经验十足，却在自己面前承认是个愣头青相比，她在他面前那些放肆的勾引动作也不算什么了。
桑如发出低低的轻呼，说：“跟你学的。”
桑如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复又靠回椅背上，转头看向窗外。车窗玻璃过滤掉部分光源，她隐隐看见自己在笑。
两个总爱正话反说的人此时在昏暗中拥抱，被困住的人没挣扎，困住人的反倒甘愿做她的猎物。她总在说些让人不那么爱听的话，却句句都往他心坎上戳。
“没有。”
光明正大地以他自己的身份向她剖白，不是借由性爱，不是借由年少的遮掩，周停棹第一次觉得他们可以离得这样近。
半晌，她舔舔唇：“哄我呢。”
本想要立刻将她的唇封住，可当贴近她的唇边，终于还是停下。
桑如这回当真是愣住了，瞳孔肉眼可见地放大，整个人被他的答案惊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周停棹神情认真，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周停棹以近乎呢喃的语气低声问：“可以吻你吗？”
“嗯，”他说，“遇见你就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