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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在昏沉的暗色中也显出亮感，桑如望着他的眼睛，开口时唇瓣与他浅浅相碰，她问：“你以什么身份吻我？”
命运给的契机铺垫到这一步，周停棹忽然觉得自己真成了这个年岁的毛头小子，要向爱人表明专一，献上忠诚。
“周停棹。”他说。
这样的问题一旦回答，就好像率先在这段关系里认了输，而她大约也是不喜欢毫无经验的人的，周停棹想。
“还有呢？”
能爽快洒脱地以炮友身份开始关系，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对方都是老手。桑如有时会故意戏称他千帆过尽，真是什么都会，周停棹也不曾剖白。
见着周停棹眉头不自觉锁起的模样，桑如唇角弯起来。
能有哪个以前？
“可以吻你吗？”她忽然擡手环住他的脖颈，问出同样的问题，接着抛出一句，“用女朋友的身份。”
她挑眉问：“以前也是吗？”
周停棹心头一震，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就后颈一沉。
然而拷问并没有随着这个肯定的答案结束。洛河还在前面，桑如将音量维持在只有她跟周停棹才能听见的大小。
桑如在吻他。
周停棹面上一紧，鼻腔里发出声“嗯”。
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熄灭。
上了他这艘船，越往后越会想他是否载客过多，原本不在考虑范畴的问题，现在成为一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话。
命运拿走了些什么，居然会以另一种方式返还。例如让他们重遇，例如让时光回溯，再例如牵扯住险些失之交臂的情人，让他们终于在过去的这个时刻，以未来的灵魂开始相爱。
63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