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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舒慧茹则落落大方，她是个温和谦逊的姑娘，不介意一些稍显越界的玩笑，看见周彦为难，会替他解围，言语礼貌有分寸。凌瑶能感觉到整组的同事都喜欢上了她，说不定还在暗暗羡慕着周彦。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要走，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下，不要一声不吭就走了？”
“难怪周彦不肯把女朋友带出来让我们认识了，怕给人抢了吧！”唐朝开玩笑。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毛经理说：“那你们太小瞧周彦了，他长成这样，谁敢截他的胡呀！”
“你这么一说，我更难过了。”
凌瑶坐在最边上，沉默寡言，努力让自己变成隐身人，但喝了不少啤酒，她需要做点什么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她不能落荒而逃，让周彦看到一个伤心的自己。
程添站着抽烟，听她讲完，缓缓说：“也许哪天我也关门走了。”
不，也许与周彦无关，这是凌瑶和自己的战争。
“前两天我路过隔壁蛋糕店，发现里面在装修，不再是蛋糕店，改卖衣服的了，花姐说蛋糕店的古先生经营不下去，也走了。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难受，每次认识的人或者喜欢的人消失了，就觉得一个故事落幕了，很凄凉的感觉。”
凌瑶的耳朵里灌满同事们没心没肺的欢笑，偶尔擡眸朝周彦那边扫一眼时，会碰触到舒慧茹的视线，柔和却不失洞悉的目光——开席时在毛经理的要求下，每个人都作了自我介绍，似乎从那时起，舒慧茹的目光就经常向凌瑶投来。
凌瑶又是一阵怅然。吃过饭，这股怅然还没消失，见程添溜后院去抽烟，她也跟了过去。
凌瑶觉得周彦不可能告诉新女友从前的事，所以舒慧茹的凝视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她酒喝多了，正变得越来越多疑。
“她爸爸妈妈不愿意，出国不习惯的。”
散席后，凌瑶还是被傅杰缠上，酒精让她变得迟钝，张林江告诉她家里有事得先走一步时，她也没什么反应。等她从洗手间回来，发现同事全走光了，只有傅杰留下来等她。
凌瑶说：“可以一起移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