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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步子踉跄，被傅杰扶着走到街边，她头晕目眩，不肯走了，“我难受。”
“她那个外国男人要调回国外的总部去，把她也带走了。听说还是个独生子女，往后爸爸妈妈也难得见面了。”
傅杰忙说：“那你在这儿等我，我把车开过来——你别走掉啊！我马上就过来。”
“为什么？”
傅杰性急慌忙把车倒出库，又下到路上，远远看见凌瑶靠在灯柱旁，先松一口气，一脚油门疾驰过去，到近前才发现凌瑶脸色不对，他下车去扶她，凌瑶却推开他，抱住电线杆子呕吐起来。
花姐又说：“结了婚以后就不会再来这里吃饭喽！”
傅杰手足无措，“凌瑶你没事吧？你，你很难受吗？”
凌瑶扭头冲他做鬼脸。
凌瑶朝他摆摆手，哆哆嗦嗦从包里翻纸巾，傅杰领悟，立刻把刚才在桌上拿的纸巾塞到凌瑶手上。
她坐的位子离厨房很近，这话让程添听到了，忍不住插嘴，“真爱不分国界。”
凌瑶脸色苍白，抱歉地朝他笑笑，如果她没喝醉，这会儿也许会请傅杰走开，告诉他自己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然而她此刻身心都很脆弱，她需要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哪怕是傅杰。人就是这么简单自私。
凌瑶想起小刀，无端有些怅然，嘀咕说：“好好的中国姑娘，干吗去嫁外国人呀！”
凌瑶撑着灯柱用纸巾清理自己，忽然想起跟何锐的对话——
花姐笑道：“那我不知道，嫁的还是个外国人！好像是她老板的老板，反正我看她蛮高兴。”
“为什么人都爱在电线杆子旁呕吐？是学狗狗撒尿么？”
“结婚了？”凌瑶诧异，“她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吗，难道是闪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