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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
“你是哪儿人？”
凌瑶笑，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
“差不多吧。”
凌瑶小心翼翼切着土豆丝，想起来问程添，“你刚刚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我是说你送我回去之前。”
她第一次吃到时就问过程添，“是你家乡的面食吗？”
“没，是从江边回来，正好看见你下车，也不撑伞，样子么，好像丢了魂。”
程添揉面，今天的主食之一是青菜面川条，据程添说是一种地方性面食制品，凌瑶品尝过，里面除了青菜还有肉丝和毛豆，面条筋道，面汤鲜美。
凌瑶赧然，“是不是很狼狈？”
两人在料理台前并肩站着，各干各的。
“呵呵。”
程添也不跟她客气，“切土豆丝吧，切完养在水里。”
“添叔，你会不会觉得我经常性情绪崩溃，像，像个神经病？”
“那我来帮你吧！”凌瑶立刻走过去，“有什么要我做的？”
“不至于……年轻人心情起伏大很正常。”
程添说：“她带两个女儿去植物园玩，被大雨困那儿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要晚点回。”
“你以前也这样？”
凌瑶四处张望，“花姐呢？”
“呵呵。”
离营业还有一个小时，程添正在做餐前准备，身上衣服也换过了，依旧是悠然沉静的表情。
“添叔，谢谢你。”
暴雨不终日，凌瑶下到一楼朝外张望，雨势明显弱了。她撑开伞，走路去周四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