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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能耐。杂货店买的。”
“不！我没这么想过。”凌瑶脸红起来，带着羞惭强烈否定。
“绳子也是你自己搓的？”
程添却犀利起来，“你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你希望我也这么说吧？”
“阁楼上存着的余料，大概放好几年了，水分都走光了，锯开来很干燥。”
凌瑶恼羞成怒，想狠狠反驳，可是张了嘴才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急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弦一松，忽然就笑了。
“这么厉害！那木料呢？”
程添说得都对，这几句硬邦邦的大实话居然比任何安慰都有效，它把凌瑶从自我哀怜中拖了出来，让她迅速面对现实。
“我咯！”
“干吗对我这么凶？”她嗔笑。
“我还以为你种什么树了呢！没想到是秋千！”凌瑶问他，“你找谁来装的？”
“实话实说而已……凶吗？你都笑了。”
程添笑笑，边抽烟边看凌瑶在秋千上折腾。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没错，我是这么想过。”释然后，凌瑶轻松多了，“我还想过报复他们，我恨他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在一起了……我姐说，这叫起杀心。”
凌瑶冲他笑，“添叔！我完全没想到哎！”
她眼前浮起何萧萧凌空而起，杀气腾腾去踩那只蟑螂的画面……她缓缓摇了摇头。
独自玩了会儿，后门吱呀一声响，程添走出来，摘下口罩，掏出烟来点上。
“算了。公平点说，舒慧茹人还不错，我不想表现得比她差劲。”
凌瑶摸了摸麻花辫似的两根绳子，还很新，有些扎手，她高兴极了，咧开嘴，坐在充当凳子的长木条上，往后退两步，脚一松，人就晃荡起来。
“放下了？”
后院很安静，光线也微弱，只有水池上方的荧光灯亮着，一只小蛾子绕着灯光回旋往复，像在练习跳舞，借这灯光，凌瑶看清原先挖洞的位置多了一挂秋千，走近了细瞧，只见两根碗口粗的原木桩深深夯入泥地，横梁和木桩一样粗，看起来相当结实可靠。
“不知道……也许吧……总要放下的，不然怎么办？”
凌瑶会意，嬉笑着跑进后院。
程添不再说什么，微眯的眼睛里弥漫着惬意，他仰头看夜空，快十点了，星星们逐个苏醒，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
凌瑶蹦到程添跟前，还没开口，程添就朝边门晃了下脑袋，“自己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