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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汐毫不客气地挤坐到沈星河和方小杞中间,招得沈星河怒目而视,他却浑然不觉。卢含雪也跟过来了,坐到了方小杞另一边。沈星河咬牙:“你们能不能坐远点?”
方小杞惊喜道:“你的马原来叫小黑么?好巧!”
“我们找小杞有事!”宋明汐摸出一根碧绿的翡翠笛子,“小杞,你教我们笛语吧!万一我们在猎场走散,可以用笛语联络。”
“小黑,不得无礼。”
“小杞姐,我早就想学了。”卢含雪竟然也带了笛子,是支白玉的。
沈星河摸了摸黑马的耳。
沈星河想了想:“倒是个好主意。”也摸出了自己的小笛子。
旁边的黑马不服气地打了个响鼻。
方小杞深以为然,端起了师父的架子:“咱们先学会用笛语表明身份。我们通常把自己的名字编成短调。”
方小杞摸着小白的马鬃:“我们小白别看个子小一点,跑起来蹄下生风,可不比什么宝驹啊神骏啊的差!”
她吹出一个简洁的短调,说:“你们记住了,这是我的名字。现在我把你们的名字编成短调,你们各自学会。”
沈星河座下是他那匹额挂白月的黑马,方小杞骑的则是一匹白马,正是大理寺里常跑公务的那匹,名叫小白。它虽并非神骏,但方小杞经常骑它,已经感情深厚配合默契,拒绝了沈星河要送她一匹好马的提议,带小白来了。
另三人都不会吹笛子,但十分好学。你一下我一下,吱吱呀呀吹起来,兴致勃勃不亦乐乎。全然没留意到周围的人悄悄捂耳,面部扭曲。
沈星河与方小杞都穿着英气勃勃的箭袍,一个湖蓝洒金,一个绯红银绣,并辔而行,在一众华服锦衣的队伍里也显得熠熠生辉。
过了好一阵,德宗帝派迟小乙过来,让他们回家后再习音律。总算将众人从魔音穿耳的苦难中拯救出来,众人无不暗呼万岁!
三月初,春猎队伍开拔。旌旗招展,宫廷侍卫开道,御驾在前,王室子孙、文武百官策马随行。春猎队伍浩浩荡荡离京赶赴商州,一路草木蔓发,春山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