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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付我工资，不是为了叫我对什么都相信，而是为了叫我干某种工作。”他又是微微一笑，“我干得还不错，对不对？”

“起初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装出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现在我才知道你这个人确实如此。你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相信，卡约。”

“你担任这个职务既然是为了自身利益，那为什么不接受总统给你的另外几个工作呢？那要比现在这个职位好上一千倍。”帕雷德斯少校说道，“你瞧，虽说你想做到脸皮很厚，但还是力不从心。”

帕雷德斯少校点点头，从三台电话中拿起一只话筒，下了一道命令，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

他收起了笑容，颓丧地看了帕雷德斯少校一眼。

“我们大家支持政府都是为了自身利益。重要的是，像萨瓦拉这样的人物，其自身利益就是支持政府。”他微微一笑，“我们来研究研究卡哈玛尔卡的事吧，好吗？”

“大概是因为你舅舅给了我一个别人从未有过的机会，”他耸了耸肩说道，“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找到另外一个人能在这个职位上像我一样为你舅舅服务，或者也许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工作。”

“对这位富翁的忠诚，我始终抱怀疑态度。”帕雷德斯少校说道，“他支持政府是为了做生意，完全是为了自身利益。”

“总统很担心你的健康情况，我也担心。”帕雷德斯少校说道，“这三年中你好像老了十岁。你的胃溃疡怎么样了？”

“萨瓦拉从那些阿普拉分子口中知道不少事，我呢，又从他口中知道不少事。”他说道，“萨瓦拉没问题。对他进行跟踪，你肯定是在浪费时间。”

“已经愈合了，”他说道，“现在不用喝牛奶了，真不错。”

“这位富翁的有些事我很不喜欢。”帕雷德斯少校说道，“我在跟踪他，哦，当然不是经常喽，发觉他还跟阿普拉分子混在一起。”

他把手伸向办公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支，咳嗽了一阵。

“这没什么，”他说道，“他们是老朋友了。埃斯皮纳给他搞了个许可证，允许他的药厂供应陆军商店。”

“你每天吸几支烟？”帕雷德斯少校说道。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帕雷德斯少校说道，“埃斯皮纳最近和你那位朋友萨瓦拉来往得很密切。”

“两三盒。”他说道，“我吸的是纯烟，不像你，净吸这种破玩意儿。”

“啊，也好，”安布罗修说道，“那我们顺便一起到市中心去吧。”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先要你的命，”帕雷德斯少校说道，“烟草、胃溃疡、安非它明、阿普拉分子、像山区佬那样心怀不满的军人还是你那个后宫？”

“我是来乘电车的。”她说着恼怒地转过脸去！“我是去我姨妈家。”

他露出一丝笑意。有人敲门，那个小胡子上尉夹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影印图复制好了，少校。帕雷德斯把平面图铺在办公桌上。某些街口都标上了红蓝记号，一条粗粗的黑线弯弯曲曲地穿过许多街道，一直画到一座广场。两个人伏在平面图上研究了很久。帕雷德斯少校说着：这些是集中点，这些地方是陆军部队驻地，这是调动路线，这座桥就要通车。他则吸着烟，把这一切记在本子上，还不时地用他那单调的声音提些问题。随后二人在软椅上坐了下来。

“我刚才还祈祷别让我白等呢，”安布罗修说道，“你来了，太好了。”

“我明天就同里奥斯上尉去检查一下安全措施的准备情况。”帕雷德斯少校说道，“从我们这方面讲，一点问题也没有，安全措施就像钟表一样准确。你的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