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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堂卡约？”他看到洛萨诺直眨眼，迷惑不解，脸色发白。

“您在玩火，我们是来警告您的。”鲁多维柯说道，“我们是为了您好。”

“你们向利马的妓女要几个钱，我不管，”他微笑着说道，显得很和蔼，“不过，对伊翁，还是让她安静安静吧。她要是出什么问题，也请您方便方便。这个女人不错，您懂吗？”

那家伙一个劲地盯着我们瞧，也不回答，最后他说：请进吧，我们就在这儿谈吧。不，先生，我们必须单独谈谈。那好吧，随你们的便。我们在土路上走了起来，我和鲁多维柯一边一个，走在卡兰恰的两旁。

洛萨诺的胖脸流满了汗水，猪一般的小眼睛使劲地想挤出笑意。他替洛萨诺打开房门，在洛萨诺肩上拍了一下，道了声“再见”。他回到写字台前拿起话筒：博士，请给我接兰达参议员。他收起洛萨诺留下的文件，放进自己的皮包里。一分钟之后，电话铃响了。

“我们有急事要跟您谈谈。”我说道，“我们一面散步一面谈，好吗？”

“喂，堂卡约？”是兰达那快活的声音，“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没有工作了，一个人也不能收。”那个人遗憾地对我们说，老爷，“满员了。”

“您瞧，参议员，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您就是这个区的头头吗？”鲁多维柯说道。

“我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堂卡约。”这婊子养的多么开心，“我知道了，今天早晨我的奥拉维庄园复工了。您真关心这件事，我不知怎样感谢您才好。”

我们俩一见如故，老爷。鲁多维柯给我讲了伊波利托的事，逗得我直笑。伊波利托是我们三人中的另一个人，这家伙是个腐化堕落的人。现在鲁多维柯成了堂卡约的司机，伊波利托是他的助手，老爷。天色黑了下来，我们上了面包车。我开车，在离贫民区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那里有一片泥泞地，我们步行继续向前走。在泥地里，我们一面走一面赶着苍蝇，最后打听到了那个人住的地方。一个胖女人给我们开了门，她用疑惧的目光看了我们一眼。可以同卡兰恰先生谈谈吗？卡兰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个人很胖，只穿着衬衣，没穿鞋子。

“我们把头头抓了起来，”他说道，“在一段时间内，这些家伙不会再制造麻烦了。”

“你是贝尔穆德斯先生的司机？”鲁多维柯惊讶地说道，“让我拥抱你，祝贺你。”

“收割工作要是给耽搁了，对全省都是灾难。”参议员兰达说道，“您有时间吗，堂卡约？今天晚上有别的约会吗？”

我从来没有跟他们固定地在一起工作过，老爷。只在堂卡约外出旅行的时候才临时把我借给洛萨诺先生。您问是什么工作，老爷？唉，什么工作都干点，第一次是同贫民区有关。洛萨诺先生给我们作了介绍：这是鲁多维柯，他是安布罗修。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我们握了手。洛萨诺先生把一切交代好了，我和鲁多维柯就到玻利维亚路上一家酒馆里喝酒去了。会不会引起麻烦？不会的。鲁多维柯认为这工作很容易：安布罗修，你是新来的吧？我是借调到这儿来的，我是司机。

“您到圣米格尔街来吃晚饭吧，”他说道，“崇拜您的女人们一直在打听您呢。”

“是，堂卡约。”洛萨诺说道，片刻后又骄傲地说，“您大概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吧？选举是在平静的气氛中进行的，无党派候选人是以民主的方式提出来的。”

“太好了，我九点左右到，怎么样？”兰达的嬉笑声，“好，堂卡约，拥抱您，就这样定了。”

“要逐个地把这些人放出来，”他说道，“先放红萝卜，后放阿普拉，要促进他们之间的敌对情绪。”

他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号，铃响了两三次，直到第四次才传出一个睡意慵慵的声音：喂？

“只关了十二人，堂卡约，都是些立了案的小红萝卜和阿普拉分子。他们曾为布拉沃竞选过，我想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