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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石志康先睡着了，没多久李秀兰也睡了过去。
“这可是我们从牙缝里挖出来的钱。”
第二天上午，他们的儿子和昨天一样戴上两个耳机，听着音乐在看电视，石志康和李秀兰决定和儿子好好谈一次话。李秀兰在儿子身边坐下，石志康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石志康对儿子说：
石志康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和你妈想和你谈一谈。”
“三十元？”李秀兰心疼地叫了一声。
“谈什么？”他们的儿子因为戴着耳机，所以说话响亮。
“我想最少也要三十元。”
石志康说：
石志康接着又说：
“谈谈家里的一些事。”
“不知道，我没坐过出租车。”
“说吧。”他们的儿子几乎是在喊叫。
“儿子坐着出租车回家要花多少钱？”
石志康伸手把儿子右边的耳机拿了下来，他说：
李秀兰侧过身去问他：
“这几个月里，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本来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学习……”
“没有。”石志康回答。
“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儿子取下另一耳机，问道。
“你没睡着？”
“也没什么，”石志康说，“从这个月开始，我们厂里就没有夜班了，三百多个工人要有一半下岗，我倒不怕，我有技术，厂里还需要我……主要是你妈，你妈现在每个月只拿一百多元钱，她离退休还有四年，如果现在提前退休的话，每个月能拿三百元钱，可以连着拿三年……”
李秀兰也没有睡着，她看到石志康总是在翻身，就问他：
“提前退休就能多拿钱？”他们的儿子问。
这天晚上，石志康一直没有睡着，他的妻子李秀兰已经有五个月只拿一百多元薪水，他的情况好一些，也就是拿四百来元，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到六百，可是现在大米已经涨到一元三角一斤了，猪肉每斤十二元，连辣椒都要三元钱一斤。就是这样，他们每个月仍然给儿子三百元生活费，给自己才留下两百多元。然而，他们的儿子在周六回家的时候竟然坐着出租车。
他们点了点头，他们的儿子就说：
“我不用洗手。”他们的儿子将耳机塞到耳朵里，然后说，“我是坐出租车回来的。”
“那就退休吧。”
“你快去洗手。”李秀兰说，“现在正流行病毒性感冒，公交车上最容易传染病毒，你快去洗手，要用肥皂。”
石志康说：
“你说什么？”
“我和你妈也是这样想。”
他转过脸来，拿下一只耳机问他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