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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吧。”
他儿子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清父亲在说些什么，又把脸转了回去。这时他母亲说话了，李秀兰说：“你洗手了没有？”
他们的儿子说着又要把耳机戴上去，石志康看看李秀兰，李秀兰说：
“你这是在看电视呢，还是在听收音机？”
“儿子，现在家里的经济不如过去了，以后可能还要差……”
石志康问他儿子：
戴上了一只耳机的儿子问：
他们的儿子说着打开了电视，坐到沙发里，又塞上袖珍收音机的耳机，听起了音乐台的调频节目。
“你说什么？”
“你们应该补充钙，现在不仅婴儿要补钙，上了年纪的人也要补钙，你们现在骨质里每天都在大量地流失钙，所以你们容易骨折……要是我从公交车上被推下来，就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一块乌青。”
石志康说：
然后边脱着羽绒服边说：
“你妈说家里的经济不如过去了……”
“是摔了一跤？”
“没关系。”儿子挥了一下手，“国家的经济也不如过去了。”
这时候他们的儿子回来了，他穿着一件大红的羽绒服，一进屋看到母亲腿上的伤，也像父亲那样弯下腰，关切地问：
石志康和李秀兰互相看了看，石志康说：
“下车的时候，后面的人太挤，把我撞了下来。”
“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要坐出租车回来？”
李秀兰说：
他们的儿子不解地看着他们，石志康又说：
“怎么摔的？”
“你为什么不坐公交车？”
石志康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看到李秀兰裤管卷起来后，膝盖旁有鸡蛋那么大一块乌青，他弯下腰用手摸了摸，问她：
儿子说：
“你摔了？我也摔了一跤，我被人捏住衣领……”
“公交车太挤了。”
石志康把正在切肉的刀一放，也走了过去：
“太挤了？”
“我从车上摔下来，我半天都站不起来，我在大街旁坐了有三四十分钟，人都快冻僵了……”
石志康指着李秀兰：
李秀兰说着将手中的鱼一扔，转身走到房间里去了，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