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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李其刚说，“文化局是最穷的。”
温红笑了笑，她说：
“你们文化局为什么不盖一幢大楼？你看人家财税局、工商局的大楼多气派。”温红说。
“你知道吗？红花喜欢上李其刚了。”
“冬天……”李其刚承认道，“冬天很冷。”
温红看到黎萍在镜子里点了点头，她就问：
“冬天呢？”黎萍问他。
“你也知道？”
“那地方夏天特别凉快。”
“知道。”黎萍回答。
李其刚点点头，他说：
“是他自己告诉你的？”
温红叫了起来：“搬到庙里去啦？”
“是啊。”
李其刚说：“搬到天宁寺去了。”
“这个李其刚……”温红似有不快地说道，“他让我谁也别说，自己倒去和很多人说了。”
“你们文化局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他没和很多人说，不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吗？”黎萍为李其刚辩护道。
李其刚说到这里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温红和黎萍相互看了看，她们都偷偷笑了一下，温红问他：
“谁知道呢！”温红说。
“有些人整个夏天里都穿着短裤，还光着膀子，拖着一双拖鞋到处走，他们没关系，我们就不行了，我们这些机关里的国家干部得讲究个身份，不说是衣冠楚楚，也得是衣冠整洁吧？”
黎萍站起来，开始试穿放在床上的一条裙子，温红看着她穿上，黎萍问她：
他捏住裤子抖了抖，像是给自己的两条腿扇了扇风似的，他继续说：
“怎么样？”
“比起他们来是热一些，长裤总比短裤要热。”
“很不错。”温红说，接着问道：
他指指几个穿着西式短裤走过的年轻人说道：
“他和你说了多少？”
“当然比起他们来……”
“什么？”
李其刚微笑着把那只脚从黎萍的藤榻上拿下来，塞到皮鞋里，弯腰系上了鞋带，然后他说道：
“就是红花追求他的事。”
“我以为是呢料裤子。”
“没多少。”黎萍回答。
温红咯咯笑起来，她笑着说：
温红看着黎萍的身体在镜子里转来转去，她又问：
黎萍接过来说：“这裤子一看就厚，你刚才走过来时，我还以为你穿着棉裤呢。”
“你知道他和红花在饭店的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吗？”
说完她看着黎萍：“你说呢？”
黎萍一听这话霍地转过身来，看着温红说：
“这么厚的裤子，就是百分之九十也热。”
“他连这些也告诉你了。”
温红这时伸手摸了摸李其刚的裤子，她说：
“是的。”温红有些得意，随即她马上发现了什么，立刻问黎萍：
李其刚点着头说：“是可以熨出来，可是穿到身上十分钟以后，这条道路就没有了。百分之一百的毛料裤子不好。”
“他也告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