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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都弄不明白的!”她叹了口气。
“他们信仰上帝,”她们重新走到一块时蕾切尔说。她是说人群中的人们信仰他。因为她记得那些立在人行道交界处的十字架,上面塑着流血的石膏偶像,还有在一间罗马天主教教堂中举行的仪式,其中的神秘难以言喻。
她们已经走了一段路,现在已是到了晚上,不过她们依然能看见在左手边往下走没几步路的地方有一扇巨大的铁门。
她们为了绕开人群,不得不分开而行。
“你是不是想走去这家宾馆?”海伦问。
而在此地,远道而来的英国人在身形上看上去长得犹如棋盘上的国王与皇后,马与卒,他们的差别就是如此奇怪,如此明显却又含蓄地被信仰着。
蕾切尔推了把门,它猛地打开了,四下看不见一个人。考虑到在这个国度并无私密可言,她们直接走了进去。那是一条沿边种着树木的笔直大道。树木突然没有了,道路转了个弯,她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幢巨大的方形建筑前。她们之前走过的是围绕着宾馆的宽阔游廊,离窗户只有咫尺之近。一排排敞开的落地窗几乎快要触到地面。所有的窗户都没有遮帘子,全都灯火通明,让她们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每扇窗户揭示了宾馆内生活的各色角落。她们躲进了一根分隔了窗户的大柱子的阴影中,朝里窥看。她们发现自己正站在餐厅的外头。人们正在做扫除;一位侍者在桌上翘了条腿正在吃葡萄;隔壁屋就是厨房了,有人在清洗餐具;白衣服的厨师正把胳膊伸进大锅里,侍者们正狼吞虎咽地大嚼着碎肉,拿小块的面包屑蘸足了肉汁。她们继续走,在一大片灌木丛中迷了路。随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就在会客室的外面,里面的女士先生们在饱餐一顿后,深深地陷坐在扶手椅中,时不时说几句话或是翻动杂志。一个消瘦的女人正激情澎湃地演奏着钢琴。
“想象下今晚的林荫路”她终于开口道。“今天是三月十五日。兴许还有宫廷仪仗呢。”她响起了站在凛冽春风中等待观看盛大马车队列经过的人群。“就算不下雨,天也很冷,”她说。“贩卖图画明信片的人们先会出现;接下来是可怜的售货小姑娘,捧着圆形的装帽纸盒;再有的就是穿着燕尾服的银行雇员;还有呢——有好些个裁缝。住在南肯辛顿的人们乘着单马拉的出租车匆匆赶到。官员们则带着两匹枣红马;另一边的伯爵呢,还允许他们身后再站一名侍从。公爵能站两名,王室大公——据我所知——能有三名;国王呢,我觉得,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而且人们以此为信仰!”
“dahabeeyah是什么呀,查尔斯?”那声音一听就是属于一个寡妇的,她坐在一张靠窗的扶手椅里向她的儿子发问。
海伦信步闲逛,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衣衫褴褛,看上去无忧无虑,一脸的自在满足。
之后的就听不到了,儿子的回答消失在一阵清嗓子与拍打膝盖的嘈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