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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非洲不适合你吗？”
“那你给我的一千刀是哪儿来的？不是部里给的经费吗？”这次丁强是真的惊讶了。
老陈听出来张燕气还没消，本来想说点好听的，犹豫了一下，觉得这辈子不能做官无非就是不会拍马屁造成的，现学有点晚了。不如还是实话实说，反正已经把这个大小姐得罪个死了。“他们俩应该都不是，我十几年前怀疑你老公走私，那时候我还在查其他几个走私案，厦门、威海、北海都是走私贩喜欢用的港口。我是追其他走私犯才发现姜平的。这些走私嫌疑犯都认识姜平。我给部里打报告要求去美国访问姜平，部领导没批，我也被调到非洲去了。这些走私案就没有人跟了。”说着，老陈又抱出一堆卷宗，“这些档案都是我以前留的，十几年没有人继续跟这些案子，一直到去年我被调到国际刑警中心。”
“不是的，那是我的私房钱，你和张燕去美国，不能分文没有。”
“陈警官，到底是我前男友还是现任丈夫是走私头子啊？”
张燕看着这两个警官，心里想，现如今多少警官不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捞钱，哪听说过用自己私房钱去办案的！她对老陈多少起了一些敬意。
“唉！”丁强响亮地回答，让张大小姐有点想笑。
“放心吧，陈警官。丁强的事情我管。你就放心上任去巴黎吧。”
“过来，帮我！”张燕招呼丁强。
“不在巴黎，在里昂。”老陈说，“等一下，你是要接着调查这个案子吗？”
老陈长叹口气：“照片你看见了，和很多走私嫌疑犯一起吃过饭的人就是姜平。”老陈瞄了一眼张燕从卷宗里面挑出来的照片，每张都有姜平，张大小姐还在埋头打开更多的卷宗。
“陈警官，你把我这辈子爱过的人都扯这案子里来了，你说呢？”张大小姐说。
张燕不抬头，这时候她很像她妈妈，得了上风，不能这么快下来。讲话像法官对嫌疑犯：“老陈，那你给我介绍一下姜平案子的来龙去脉吧。”
“我理解，但是你要小心，走私团伙很多已经不再走私了，原来的黑钱已经洗白了，很可能现在都是体面人了，你要当心。没有人喜欢揭老底的，而且这里面牵涉到很大的利益。会很麻烦。”
张燕不理丁强，开始翻阅老陈给她的所有材料，里面有很多照片，她一张一张地翻看得很仔细。老陈看了丁强一眼，没想到这个农村来的80后居然这么灵，还能帮他解围。“是的，是的。张燕同志。小丁说得对，是我派他去保护你的。”张燕斜眼看了老陈一眼，不说话，接着翻阅卷宗里面的照片，她从每个卷宗里面都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旁边。
“你什么意思？”张大小姐问。
“燕姐！你还没问我怎么会在陈警官的办公室呢？”丁强乐呵呵地说。张燕不说话，像对孩子一样拍了一下丁强的脑袋，理了理他的头发。这些动作让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好转。“我是陈头派去保护你的。”丁强说，“我发誓，他是觉得你丈夫不是好人，怕他害你。所以派我去跟着你，怕你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