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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姐，老陈真的是要我保护……”丁强还想和稀泥，被张燕一道眼光制止了。
“那你等一下，”老陈说，“我还有话跟你们俩说。”
“所以你就派丁强去跟踪我？”
张大小姐放下手里的卷宗：“说吧。”
“你和这个案件关系太复杂了，我没法儿跟你说。”
“丁强已经被开除了，张燕，就是因为你和他的事情。”老陈说，张燕顿时脸红了，“我把丁强调到北京来其实没有通过部里允许。”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事情？”
“头儿，”丁强认真地说，“管他允许不允许的，反正我肯定跟着你，把这案子调查清楚。然后，我回家种地去！”
“对。我们发现这些人都去过纽约，都见了姜平。当时，我的确以为姜平就是一个走私集团背后的大头头，是黑手，一直到国际刑警告诉我要回来自首的就是他。我就觉得如果他真是走私头脑，为什么要回来自首，他好好在外面吃香喝辣不挺好？国际刑警说，姜平不是头，还说他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家人。可他没有家人了，他父亲多年前就去世了，母亲也跟着走了。好像有个堂姐在美国，姜平去美国留学就是他堂姐填的经济担保，但他堂姐在美国多年，早就扎根，姜平没有理由为了她回国。所以到底是什么促使姜平要回来，还要把走私团伙这边的关系连锅端了？很奇怪。这世界上没有人无端端地干坏事，更没有人无端端地干好事。
老陈颇为感动地拍拍丁强的肩膀，转头非常诚恳地看着张燕：“我跟你说实话，丁强是我叫来监督你的，想利用你对他的好感，但是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你如果真的想知道谁害了姜平，我觉得答案在纽约。原本我是打算要和丁强一起去纽约调查姜平的过去，但现在不行了，我得走了。”张大小姐突然感觉有点恐慌：“你要去哪里？”
“这个人是姜平？”
“组织上刚通知我，我要被调到国际刑警总部去了。驻外，不留在国内了。”
张燕这时候觉得老陈没她想的那么坏，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中层干部，反而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中层干部。
“头儿，这是好事啊！你高升啦！”丁强像个孩子一样，不顾自己马上要成为断了线的风筝，反而替老陈高兴起来。
“我不适合非洲吧。那是另外一个故事，反正两年前我被调回来了。刑警中心就是一个闲差使，一般没什么大事。大概半年前，纽约那边来消息说有一个长期走私的罪犯要求回中国自首。而且能够提供整个走私网络的名单，包括政府中一些重要干部，这些人都曾经帮助走私过。”
“你先别乐，”老陈对丁强眨眨眼睛说，“我走了，你就真的是失业流民了，在北京你连暂住证都没有，会很麻烦的。以前我给你的工资都是我找票在部里报销给你的，我走了也就没这个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