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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最后可以独得全部的两万五千美元。”
“我知道，但钱德勒想找个比加州便宜的地方。他也想过要搬回英格兰，但最后还是留在了加州。不过按照雷斯特·哈丁·洛斯的说法，他确实拜访了寇克斯在康涅狄格州的家。”
“或者更多，如果你能进入苏富比的拍卖会，而且有两个狂热人士都决定要拥有它。”
“很难想象菲利普·马洛出现在康涅狄格州。他就是那种地道的洛杉矶人。”
“哇。”
“我不意外。他出版了很多书，很棒的硬汉派文学作品。他是钱德勒的朋友。《长眠不醒》出版之后，钱德勒写信给寇克斯，那时寇克斯刚在康涅狄格州盖了座新宅。钱德勒很想搬进去住。”
“但首先没有任何证据保证它真的存在，”我说，“而且即使真的有，也可能早就不见了。或者，它还在那里，完全为了我们而存在，但因为已经被收藏了起来，你也可能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找不到。”
“我知道这个名字。”
“我们一定要去看一下，伯尼。”
“嗯，其实不我包括。但是包括乔治·哈蒙·寇克斯<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
“那就是我的打算。”
“包括哈米特和钱德勒吗？”
“两万五千美元。”
“嗯，伏尔泰写《赣第德》也只花了三天。不过这都不重要。实情是洛斯真的很喜欢写作，不管他是否对自己写的东西感到自豪。他也很乐于和其他作家往来。他认识同时代大部分的畅销书作家，有些是认识作者本人，有些则是通过书信往来认识的。”
“很可能没那么多，你知道。也许书衣不见了。也许书脊模糊了。也许书页已经缺角。也许被虫啃过。”
“他很可能三天就写完了。”
“也许有个小孩把所有的‘O’都涂上了颜色，”她说，“也许有个疯狂植物学家把树叶压在了书里面。管他呢，我们一定要去试试看，伯尼。”她看着我，“如果我们不去，一定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我也没听过，”我告诉她，“洛斯似乎是个以写各色文章维生的人。他每天写出几千字的小说，没有很好的，但全都出版了。他写运动故事、西部故事、侦探故事，还有科幻故事，而且所有作品都用笔名。他在书里列举了三十个笔名，还承认其他有一些他忘记了。他大半生的稿费都是一个字一毛钱，似乎未曾期望更多。我希望他的自传价钱能好些。这本书相当有趣，如果他只拿到六七百美元，我会很难过。”
<a href="#zhu1" id="zs1">[1]</a> 乔治·哈蒙·寇克斯（George Harmon Coxe，1901—1984），美国侦探小说家。
卡洛琳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a href="#zhu2" id="zs2">[2]</a> 艾德·麦克班恩（Ed Mcbain，1926—2005），美国著名侦探小说家。新星出版社出过其八十七分局系列作品中的《恨警察的人》《小提琴手们》《莎迪死时》和《侧耳聆听》。
我告诉卡洛琳，钱德勒从来没提过有第二次会面，哈米特也是。但是在大约九或十个月前，我在浏览为书店采买的书时，被一本我从来没见过的书吸引了，书名是《一字一毛钱，划得来》，是一个老派的廉价书作者雷斯特·哈丁·洛斯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