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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十佳正准备离开，程池一个箭步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骆十佳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女人，有些自我厌弃。上午约了程池去办过户，拿起了化妆品正准备擦，想起这些东西现在都不能用，又默默放了回去。
程池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表情一分一毫的变化：“你是不是怀孕了？”
早起又是一阵干呕，骆十佳上网查了一下，确定是正常现象才放下心来。
骆十佳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没有回话。
最近诸事缠身，骆十佳没有急着回律所上班。临近过年，许文也没有再催。骆十佳手上的案子都被分了旁人，这会儿骆十佳回来再掺和反而耽误时间。
“是我的？”程池这么说着，眼中如突然点燃的烟花，绽放着一阵狂喜。
***
“不是。”
恨她吗？不恨。不过是失望而已。
骆十佳果断的否认让程池瞬间变了脸色，眼中的狂喜也完全冷了下去。
栾凤的问题，骆十佳没办法回答，多年来，这也是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从哪里开始错的？也许是她的出生吧？就像栾凤说的，她这一生都被骆十佳毁了，所以她要把骆十佳代入那样万劫不复的地步。
“沈巡的？”
骆十佳心头一颤，屏住呼吸，挂断了电话。
“和你无关。”
“十佳，是从哪里开始错的？”
程池眼中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想必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内心起了很多波澜。但他无论怎么难以接受还是只能接受，因为他明白，和骆十佳分手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没有资格再去过问她的生活。
骆十佳挂断电话之前，听见栾凤有些无助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骆十佳转身要走，程池拉住她的手腕。骆十佳愤怒回头，程池的眉头里有些无奈。
骆十佳的手放在小腹之上，沉默良久，她才慢慢回答：“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家。替我转告他，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然，我们玉石俱焚。”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你现在特殊时期，磕着碰着都不好。”程池下巴点了点车流如梭的马路，声音有些喑哑：“这个点不好打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世为母女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下一世希望她们不再相遇，彼此安好。
“不用了，谢谢。”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骆十佳自己都忍不住自嘲。想必栾凤现在也是不好过，不然以她装聋作哑委曲求全的性格，又怎会这样丧权辱国随了闫涵，给她打这样的电话？
骆十佳拒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程池仍不放开手，他想了想，又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我正好去拿没拿完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