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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不轻,”大块头的俊容男子单手拿着武器挨近掀衫察看,随即蹙眉转觑道,“不想再有杀戮,你们就放下枪,退到一边去。”

剩余的黑袍众士闻言似将枪口稍为放低,犹在相顾迟疑。但见傲然冷觑的白脸俊逸之人在上面招手,歪戴冠帽的黑髯长老亦从高处伸头俯望道:“谁不愿意迅速玩完就赶快上来,我给出路。顺便附送‘授业解惑’最新版本,这一课叫做‘良禽择木而栖’,亦即土谚‘好女另觅良夫’。所谓‘良夫’指的就是我……”傲然冷觑的白脸俊逸之人颔首称然:“他很会教东西,尤擅引人上进。把我从‘门卫’忽悠成‘教宗’就是其杰作……”黑袍众士仍在下面犹豫不决,歪戴冠帽的黑髯长老循循善诱的召唤道:“我有很多计划,先上来再说。只要你们从此诚心接受教宗的祝福,吻他手背以后继续找机会追杀‘圣殿骑士’也不在话下。我自有办法帮助你们复仇逆袭,但你们要保护我,不许再让别人随便来搜我身……”

“外边又有好多人负伤了,”我不安的张望道。光头圆脸胖子见我急欲掏药拿出,匆忙拉我后退。我犹要挣扎往前,长利他们却又从另一边挤进来堵住,信孝颤着茄子在旁转问,“这里有点暗,而且透着莫明的阴冷,角落里那是什么来着?”

恒兴表情凝重的说道:“幸好我们先已及时挤进这个房间,不然也会遭乱枪扫中。”有乐从藏身处伸头提醒道:“这里有几道门似是相互连通的,外边随时血肉横飞,充满枪林弹雨,大家先别出去。”明眸皓肤的小姑娘蹲在花白胡须的捧盒家伙后边语含哭腔地咕哝道:“不知外边为什么这样吵闹,快要震到我耳朵坏了,谁先带我回家?”花白胡须家伙捧盒慰言道:“先须找到安东尼再说,不然回去罗马那边也一样吵闹不休。找不到安东尼,他那些部众必定不罢休,非闹个没完没了不可……”苍头老卒从旁颤巍巍地裹着麻布佝偻而起,斜伸拄杖指点道:“那可不?安东尼老兵决非吃素的。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耽搁了,我留意到那边有门开启,尽早找路出去为妙。”

向匡提刀转望道:“那道门好像是通往高处,刚才我看见肩头有炮的盔甲家伙上下楼,便从门口那里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谁晓得是不是迷路了?”蚊样家伙抬着袖弩拨拉机括,在门边说道:“这些不像房间,只是荧壁随时分隔开的空间。类似此般额外空间好像不少,幸有荧壁遮挡,枪弹轻易打不透。不过前边那道荧壁又要没有了,似会自行收缩,重新腾出一片空间……”

“眼前的一切瞅似奇幻境界纷呈,”有乐揉搓双目,不无纳闷道,“先前还扯什么神魔交战,我不是很习惯这样虚幻的东西。”

“这并不魔幻,”面色苍白的黑袍法师攥握串链在门外感喟道,“人类最后的岁月,哪年不是魔幻开局?末世即乃魔幻成真的终决之修罗场,因为世人早已走火入魔,自陷魔障太深。其自称不信邪,本身却已成为邪魔外道,而不自知……”

苍鬓虬髯的老者匆从廊间奔来,一路惶惑地发问:“先前不是已经开始疏散了吗?怎竟又有这么多人围挤在此,还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地……”白发长者在门边捧经坐叹:“楼下又涌进来许多不知所谓的家伙,挤在这里杀来杀去,戾气太重,料必更给‘死圣’增强其力量。我们已然驱逐它不得……”

“荧光越来越暗,”门口那个白发褐袍老者皱眉悄问,“从这边瞅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形?”

“知道‘扑街’的‘扑’字怎么写吗?”我听到有乐发出懊恼之声,在后边慌张拿扇拍打角落的阴影。花白胡须的捧盒家伙腾出一只手,掏个悠荡之物出来,亦往身后撩击。没等看清他打什么,蚊样家伙仓促拉我退避道,“有蹊跷。”

“别过来,”有乐摆着架势,虚声恫吓道,“我一掌打到你月兑月工。”

掉牙老叟扶杖坐在角落里啧然道:“别闹,我膝边躲藏的小东西又不会咬人。它还没牙齿……”花白胡须家伙以悠荡之物溜转撩打,眼望掉牙老叟脑后,不安道:“快跟那没牙小物一起挪开,你后边另有异影!”向匡提刀掩护掉牙老叟抱东西匆避之际,面色苍白的黑袍法师攥握串链在门畔惑问:“他是谁呀?”

“小西皮欧,”花白胡须家伙忙活儿道,“西庇阿的后人……”

“末世来临之际,伟大的山巅之城走向崩解。”歪戴冠帽的黑髯长老在高处张开双臂,仰面嗟叹道,“被逮送青山疗养之前,我一直公开登上戏台用高音喇叭大声疾呼,试图警告他们,财富已渐枯竭,人心亦早就沦落,那些励精图治者最多只会成为罗马的埃提乌斯,奥斯曼的恩维尔帕夏,却绝不可能成为再造国家的执政官西庇阿,以及苏丹穆拉德和将军马尔博罗。世人以为只要从内部摧毁了雄霸天下的山巅之城,就会迎来更美好的时代。然而恶势力越发猖獗肆无忌惮,美好的前景只是人们一厢情愿,失去了制约平衡的世界直接堕向无可挽回的末日终结,最后的变局即乃终局……”

傲然冷觑的白脸俊逸之人在上面探问:“先前看见有些劲装结束的猛男把那个浊目家伙追打去哪里了?”抱禽的粗嗓音家伙歪叼烟卷儿愣望道:“那些玩耍‘悠悠球’和‘呼拉圈’的哥们儿纷将浊目家伙追打去木乃伊那边了。”花白胡须家伙撩甩悠荡之物溜转击打道:“我手上这玩艺才是‘悠悠球’,直接起源于古希腊……”

恒兴摆头避开,转面瞧见有乐所拿之扇破裂,便问一声:“这把破扇所题‘云流’或‘水流’是什么名堂?”

“行云流水,”有乐展开破扇说道,“宋代郑樵《漫兴·其四》有谓:‘人生行云流水,处世运瓮搬柴。’同个朝代的释居简尝谓:‘行云流水去仍还,多费清游少费闲。’宋人陈造亦曰:‘行云流水无定姿。’”

正自忙于解说,恒兴突然推他跌撞出外,随即拔刀惕戒道:“浊目家伙似在你后边一晃而过,其犹出没无定,样子变得不同……”长利慌退而问:“角落里那坨儿阴晦之物是什么?”信孝颤拿茄子回答:“没瞧清,总之不明觉厉。”我拉开明眸皓肤的小姑娘,猝感腕间搐疼,抬目瞥看之时,四周荧光霎变更加幽晦沉暗,有影悄临。

我转面惑瞧,并未看见什么。外边一班袍色各异的老者纷呼:“快出来!”长利匆移于畔,憨问:“他们为何如此惊慌喧嚷?”恒兴在我旁边按刀惕觑道:“这里越来越暗,看不清楚……”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在向匡后边点燃一支烟花,抬起来咝咝射烁四周,信孝闻茄愕询:“这么亮眼的烟花从哪儿变出来的?”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拿着烟花说道:“从家里带来的,又不是只有你会藏东西……”有乐从藏身之处伸头称然:“泷城那帮家伙也是历来就会‘藏物之术’的,我哥曾夸赞说一积这小子的老爸‘肚里能撑船’……”信孝闻着茄子说道:“里面能撑船的泷川一益是他爷爷,不是老爸。”

烟花忽灭,我刚瞥见四壁显似有异,眼前便又陷入沉暗。一团晦迷昏濛之间,向匡悚然道:“刚才我似乎看见四周那些墙壁充满异样,不知爬窜什么东西?”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匆忙划亮火褶子,恒兴按刀仰觑道:“咱们头顶上方好像也有骇异之物悄蠕遍布……”

我惊觉有物伸触往下,慌忙扬发一道盾谶震殛,恒兴和向匡亦挥刀撩削四周,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刚燃起的火引儿又灭,仓促连点不着。花白胡须家伙又抡甩悠悠转荡之物,摸黑扫来撩去。接连有数声叫苦,发自其旁。有乐懊恼道:“这样昏暗混乱拥挤的地方,不要拿‘悠悠球’乱甩。唉呀,又打到我一下!幸有这把扇子抬起遮挡,却使它更破……”

长利忽有所见:“咦,我捡到双截棍!”信孝闻茄转瞧道:“这玩艺不好用,抽不着人还打痛自己。”随即也拾起一物抡转,在我们头上呼呼作响,引起更多人叫苦,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手上的火褶子被打飞,懵头跌撞,眼看将磕旁壁,我伸手把他拉住。信孝甩着东西不意与花白胡须家伙抡转之物交缠,彼此拉扯道:“你的‘悠悠球’缠绊住我的‘流星锤’了。”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拾起火褶子划燃,瞅向角落惑问:“刚才有乐蹲在那里好像屙东西,后边那一大坨儿是啥异物来着?”有乐伸着破扇打头,啧然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这么高雅的人随处乱屙东西……噫吔,角落里那坨怪异之物刚才似乎还不是很大,怎么转眼变成一大团?”长利转头憨望道:“就好像一堆杂七杂八的胡乱叠加之物,快拿火照照看究竟是什么……”穿条纹衫的小孩儿重点烟花伸去烁耀,落角处那一堆杂叠粘连的稠物突动,耸起多颗血肉模糊的脑袋齐转戾视,随即张牙舞爪地哮吼。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冷不防吓一大跳,向后蹦避之时,慌把烟花扔去。角落里那堆狞异之物转动众多残躯拼凑而成的手脚,移避烟花落处。门口有个黑发灰袍人惊觑忘动,悚呼失声道:“靠!这里也有‘集尸怪’在眼前不意已然成形……”几条粘滑之物从壁上悄然垂落,勒脖缠绕其颈,倏然拽躯悬向高处,一下就不见了影踪。

外边许多人纷唤:“出来,赶紧疏散别处!”门口窜入一个机甲猛士,端着东西喷火,逼退四周蠕然纷涌的异影。蚊样家伙趁机招呼我们往外跑,机甲猛士突然全身着燃,倒撞在门前。眼见我们被堵在里面,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披着麻布强撑起身,擎剑越焰而至,语气煦和的说道:“刚才你们仓促避进的不是对路之处,赶快出去!”有乐颤抬扇子指给他看,悸着嘴说:“可是我们出不去,你看有东西蔓延过来挡住去路。密密麻麻就像蛇虫般的无数怪爪……”

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挥剑斩削,语声煦然道:“大家随我一起杀出生天!”恒兴亦棹刀撩劈于旁,见其剑势精严,不由赞叹:“好剑术……”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突然闷哼一声,脱手离剑,捂胸垂目低瞧凸出半截的血刃。长利接住失落飞坠之剑,掠斩伸攫出壁的狞恶爪影,霎以“惡灵退散”的辉芒逼退我们旁边蠕然纷涌渐近之物。转面瞧见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后边晃出一人,却是那狭脸家伙,翻显浊目欲离。粗躯壮汉勉力抬手将其拽回,推撞火边,皱眉而觑。

抱禽的苍发蓬松之人叼烟卷儿从门畔伸脸一瞅,粗着嗓音提醒道:“你这狭脸同伴不知何时变异了,倘若被他弄到,我看便连你也要跟着变异……”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目含沉痛地扳按浊目的狭脸家伙脑袋触火燃烧,转面问道:“你刚才捡到两颗手雷,借我一用如何?”抱禽的苍发蓬松之人叼烟摇头,粗着嗓门迟疑道:“我想扔去炸那木乃伊,又不太容易下这个决心。你却要来何用?”

有乐摇着破扇啧然道:“不敢扔就赶快给他,休要废话!”抱禽的苍发蓬松之人颤着烟卷儿说道:“谁说不敢?你别四处乱讲呀,我们俄罗斯人很勇敢的……”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从抱禽的苍发蓬松家伙手里迳自取下,攥握着转顾道:“看样子这里要被‘哨塔’分隔,你们还不赶快出去?再不走就迟了……”

长利憨问:“怎样分隔?”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却似回答不及,忽被异蠕之物四下里伸来纠缠,倏然拽入暗处。长利虽吃一惊,犹欲追去,伸着剑憨随道:“先等一下,你还没把剑拿回去……”体态发福的粗躯壮汉在一大团阴晦难辨的异影缠围之间语声煦然道:“送给你了。”随即咔一声在那边不知拉掉什么东西,有乐和抱禽家伙刚把长利拽开,便随爆响震荡,跌掼出外。

我拉着明眸皓肤的小姑娘磕摔墙边,不意撞到大块头的俊容男子身前,他伸手搀住,急促询问:“里边怎么一下子爆炸了?”

“说来话长,”有乐拾起破扇兴叹,抱禽的苍发蓬松之人叼烟卷儿抢先粗声说道,“布拉德·彼特……啊,不是……本·福斯特……也不对,本·阿弗莱克,你怎么来迟了?刚才我想发挥战斗民族的勇烈血气,寻找机会以及最佳角度去炸那个木乃伊,不料你那位长得像戴蒙家胖小子马特的哥们儿把手雷抢去先用上了。里面炸得一塌胡涂,不要去看……”

“先前有人拿命试过了,”白发褐袍老者在门口皱眉说道,“那个木乃伊没法炸……”

众皆点头称是,高处突然掉下一个东西,恰好落在木乃伊摆放之处。一班老者纷纷仰面惑望道:“谁又扔手榴弹下来?”

有乐摇着破扇慌避道:“还能有谁?”信孝闻茄讶问:“为什么他能这样,却没死在先头?”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两盒东西跑过来一起躲开,挤作一处加以揣摩道:“大概因为他疯了。脑筋不正常,转什么念头便连鬼都猜不到……”我本想随长利他们捂耳,抱禽的苍发蓬松之人叼烟卷儿抬脸叫嚷道:“你是不是又没拉那个扣环之类的东西呀?”

“不好意思,”歪戴冠帽的黑髯长老在上面伸头张望道,“刚刚手僵,又没拿好。最近我这两根麻痹的指节不知为什么总爱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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