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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大夫抖得更厉害了。“小少爷年轻,底子好,如果接下来好好调养,应该没什么大碍。”
“如果三天后还要再打两百杖呢?”我问。
小大夫还是害怕,但看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想来他已经分不出我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想趁机谋杀亲子了。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你们去管家那里领赏钱吧。”我摆摆手,不想再听了。
那小大夫松了一口气,回去喊同伴。一会儿,三四五六个大夫纷纷跟我说了再见。
我瞧着门外的茶花被我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发了慈悲,饶了剩下那零星几朵花。
晚餐时我娘担忧地问我她孙子的情况,被我安慰了过去。但具体怎么样我心里也没底。
一晃两天时间就过去了。我听了负责照顾柳修远的丫鬟说,柳修远身上的伤甚至没结痂。入夜,我推开了柳修远的房门。柳修远没睡,见到我来,惊喜地叫了一声:“父亲!”说完他又有点委屈地,”我还以为您不会来看了。“
“坐起来。”我命令道。
柳修远疑惑地看着我,没明白。
“坐起来,盘腿,气沉丹田,就是你平时打坐的样子。”我说得更详细了一点。
柳修远看出来我是认真的,挣扎着起身,努力做到我的要求。“这样吗父亲?”对他现在的伤势来说,这样的姿势应该是很难的,可他完全没抱怨,只是乖乖地做到了我要求后再问我他做的对不对。
“嗯,现在运功。”
我脱了鞋袜,爬到了柳修远床上。柳修远睁开眼睛,想问我问题,被我凶了回去:“闭上眼睛,继续运功,什么都不准问。”
“是,父亲。”
我坐到柳修远身后,双手按在柳修远肩胛骨处,开始运功,缓缓地将内力渡入柳修远体内。
柳修远发觉了我在做什么,睁开了眼惊慌地喊了一句“父亲”就想要挣扎。
“安分点,别动,你想我运岔气吗?”我大声喝道。柳修远的身体紧绷得要死,但传功是件很危险的事,他也不敢现在反抗我以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我能感觉到我的内力进入他的身体进入得轻松得很,这具身体的主人向我撤去了所有的防备。
“父亲,您实在不用这么做的。您收手吧。”从背后我看不见柳修远的表情,但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我突然想调戏他。“哟,门都没进呢就冲我摆谱了,敢不听父亲的话了?改天入了族谱我还管得了你?”
“您永远管得了我,但请您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柳修远的声音闷闷的。“孩儿不值得您这样······”
“行了,我比你多吃了十几年的饭,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我比你有数——别说话,专心运行你体内的内力。”
我修炼的是佛教心法,是多年前我用一斗米和一个穿着破袈裟的云游僧人换来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练武的绝世天才,这佛教功法又讲究“稳”,水滴了许久,才堪堪在石头上砸出个小坑来。可是这功法温和纯正,自可用来滋养经脉,又和绝大多数的内门功夫都不起冲突,用来护住重伤之人的心脉是再适合不过了。
给出了所有内力后,我下床的时候脚步虚浮,感觉身体被掏空。没想到十三年前我没在孩子他娘的床感受到这种体验,反而今天体会到了,我乐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