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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看着拓拔酋长与赵括有说有笑地攀谈,甚至于携手同行,一付老友相聚,又似腥腥相惜的样子,而这个他拓拔酋长的“帮凶”却被两人晾在了一边,凄凄惨惨地跟在后边,慕容酋长不光是心里不是滋味,而且还大有被人给卖了还要陪笑脸的感觉。
“防风、夏禹”这些上事迹流传甚广的古名人的大名像苍蝇一样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时时回荡在他的耳中,让他感觉像被针刺穿了耳膜一样,而且是刺在耳中,痛在心头。
此时的慕容酋长已是心中凄凄切切,凉了大半节,除了感叹自己心高命薄势力不济才沦为随时都会被他人抛弃的走狗之外――这正是赵括所要追求的效果,他要用威伏拓拔酋长这个摆在眼前的实例,让慕容酋长这样的墙头草看清形势,再放任他们审时度事,最后做出自己的决断――当然,这些决断不外乎于被迫降伏或者是真心归附。
“跟着这个人的身人一定少不了肉吃,有得衣穿,还不会被人欺负!”看着东胡部落中为强大拓拔部落的酋长虽与赵括并肩而行却是点头哈腰自甘下风,实力不俗居于东胡中上的慕容部落酋长像只宠物狗一样,屁颠颠地跟在赵括身后,连与赵括并行的勇气都没有,其它东胡酋首们纷纷在心中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当然,先投到赵国一边,观望探查然后再图后招很自然的就成了他们的第一选择。
也不是说这些胡儿是无信无义,见利忘义的鼠辈走狗,这正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是草原上的法则。正如上古时代的中原先民喜欢聚集在善于耕种,会取火住屋的能人周围,把他们视会圣人一样,草原上的牧人也会聚集在会判断水草所在,指挥守猎,有能力保护他们辛劳所得的人周围。
如今的东胡社会发展进程、生产模式正是处在这个“圣人辈出”的时代,对他们来说,那些在沐浴过文明之光的中原人眼中的种种“无耻”行为,正是顺应了天理人道的大义之举;在他们心中做出投靠仇人之子赵括的决定之时,当然不会有半点面红耳赤――赵奢为燕国上谷郡守时,曾经大屠常年骚扰燕国北境的东胡部众,把他们赶出了燕山一带的祖居地――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儿子会打洞”,现在想来,当年赵奢对他们的驱逐,正是这他们眼前的赵括是可以投靠的人又一绝好佐证。
众胡酋等到赵括拉着拓拔酋长走到自家跟前之时,已是出于赤诚之心或是投机之意,纷纷以笑脸迎来,个个拱手弯腰,口中皆是道贺之词。更有甚者,几个胡儿用道听途说来的中原礼仪,规规矩矩地恭身迎上,猴学人样似地为比试完射术的赵括两人双手奉上酒盏,请两人对饮一盏,一笑怋仇,以示友好――流行于中原的儒家君子之风,已然被赵括给带到了草原蛮邦。
见东胡酋长们不是吃了拿了赵国的而口软手软,就是被赵军军势兵威折服,或者根本就是没有头脑,人云亦云地随着主流而言,更有甚者干脆就伏于自己魄力之下,赵括满意得把胸一挺、头一点,向众人拱手回礼。
一时间宾主之别骤然而分,再也不用谁多说一句,再争什么盟主之尊,谁做执牛耳、斩白马者了――赵括已然成了当仁不让的盟会之主了。
眼看着瓜熟,就只等落地,赵括也不再着一时之急,又一手牵着拓拔酋长,再伸手去拉被冷落在身后的慕容酋长,让两人与自己并行。这着实让慕容酋长心中一暖,大感受宠若惊。也算得上一方风云人物的慕容酋长就这么乖乖地吃下了赵括送给他的“不花一个铜钱的甜枣儿”。
当然,赵括的“甜枣儿”还不止这么一颗,也不光只是给慕容酋长一人的,只要等到适当的机会,就会抛出他事先为众胡酋备好的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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