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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的人像只有一件柔弱的衣和脆弱的骨架子，其他都是空的，空荡荡的，没有灵魂的，脸上的水渍闪着亮光，反而实在过五官。
以茹小意的武功，她不难避过这些暗器，只是织姑在射出暗器的同时，还撒出了一把香粉。
镜里的人苦笑。
项笑影仍是伏着的，从织姑脸色看来是慌惶的，这刹那间，几件暗器已呼啸攻到。
茹小意也苦笑。
茹小意听到这里，天是黄的，地是红的，世界上一切颠倒变幻，那每一句话比刀轮辗过胸腔还难受，她想亡命溜掉，但不知怎的，反而跳了上前，声音抖得不成一字：“你……你……”
她现在心里还是乱得什么都不能想，心和感觉，仿佛都离得好远，没法会聚在一起。
“总要等到时机——”
忽然，她瞥见了镜里反映出屋顶大窗上一双眼睛。
“几时？”
茹小意吓了一跳。
“好，我把她杀了就是了。”
她没有想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双眼睛。
“嘿，哼，我可不能天天睡草堆，躺树林，你可要早想办法，除掉那个讨厌的东西！”
这里是澡室。
“还不是樊大先生插手，是好好的事搞砸了。”
澡室里有另一双眼睛，这是女子最不喜欢发生的局面之一。
“你不是找人跟她来一手吗，怎么了？”
然而它发生了。
“现在总不好发作呀，她没犯上什么，叫我何从挑剔她来着？”
茹小意没有尖叫，她只是沉着地问一声：“谁？”因为她想到了一个。
“你服了又怎样，你还不是在师姐面前驯得小绵羊般的！”
那人却没有应她。
“你这糖拧似的人儿，我当然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