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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化啊。”我说着,手指着我哥哥的甜品。我有种感觉,现在最好是随便讲一个什么无聊的笑话。“你们看见啦,不是危言耸听的。真的是如此!”
“保罗……”
克莱尔看了我一眼,又转向芭比——芭比在哀号,当我追随着我妻子的眼神移动方向时,我看到了。刚开始还是无声地哭,只有肩膀在微微抽动,可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第一阵抽泣。
在某些桌边,人们又停止了用餐。一个穿红色衬衫的男人向一个坐在他对面的年纪大一点的女士(他的母亲?)倾过身子,好像在窃窃私语:不要马上看,那里的那个女人在哭——他一定在说类似的话——赛吉·罗曼的妻子……
赛吉还没有走。他站在那儿,手撑着椅背,犹豫不决,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把说过的话付诸实施,在这一刻,在他的妻子哭泣时。
“赛吉,”克莱尔说,眼睛没有看向他——甚至头都没有抬,“坐下。”
“保罗。”她握起我的手,拉了拉,而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她的意思:让我起身,好让她坐在芭比身边。
我们俩同时站了起来。当我们从对方身边经过时,克莱尔又抓起我的手。她的手指圈住我的手腕,飞快地捏了一下。我们的脸相距还不到十厘米,我比我妻子高不了多少,只需要微微一倾,就能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此刻我抑制不住地想念。
“我们有个麻烦。”克莱尔说。
我没说话,只是短短地点了点头。
“关于你的哥哥。”克莱尔说。
我在等着,看看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可是很明显,她觉得我们俩在桌边站得太久了,于是,她强迫自己走了过去,在哭泣的芭比身边的位子上坐下。
“怎么样,一切都还满意吗?”
我转过身,看到了穿白色翻领毛衣的男人的脸。托尼奥!因为赛吉已经把他的椅子推了回去,重新坐了下来,而我还站着,所以他很可能是特别对我说的。不管怎样,一定不是因为身高的差距——他比我矮一个头——才让我觉得他的体态有些奴颜婢膝的感觉:他站在那儿,稍稍前倾,手搭在一起,头微侧着,这样他的眼睛就从斜下方看着我——久得超出必要。
“我听说,甜点的选择有点问题,”他说,“我们很乐意按您的心意为您换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