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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突破临界量。

***

醍醐灌顶。

我理解了自己的思维机制,确切地认识到自己了解事物的过程。这种认识经过反复验证。对自我的认识无比精微,不是一步步地、无休止地去了解,而是直接领悟极限。反观自身,清明朗照。在我这里,“自我意识”这个术语有了新的意义。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借助一种比我想象的更有表现力的新语言,我更清楚地认识了自我。上帝用一句话便从混沌中创造出秩序,我则用这种新语言使自己焕发为一个全新的人。这种语言能够自我描述,自我编辑,不仅能阐述各种层次的思想,还能描述并修正自己在各种层面上的运作过程。在这种语言中,修改一个陈述句,整个语法都会作出相应变化。如果哥德尔在世,他宁愿抛弃一切也要见识一下这种语言。

通过这种语言,我可以知道自己的大脑是如何运转的。我不自夸能看见自己的神经细胞在燃烧,这种豪迈属于约翰·李利和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进行的致幻药试验。我能做到的是洞见规律。我看着思维结构如何形成,如何相互作用。我看着自己在思考,看着描述自己思考的方程式,看着这些方程式如何描述它们被我理解的整个过程。

我知道这些方程式如何构成我的思想。

都是什么样的思想啊!

***

最初,我被所有这些输入的信息震撼了,洞悉全部自我,我因此惊骇得麻木了。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才能够控制自我描述的信息潮。我没有将信息过滤掉,也没有将其推进背景里。它与我的思维过程融为一体,运用在我的日常生活中。过段时间我才能轻松自如地运用这种手段,犹如女舞蹈演员运用她的运动感觉一样。

从前我在理论上对我的意识的理解,如今连细节都历历在目。性、侵略和自我保护的潜流,由我童年的环境生成,与理性发生冲突,有时候也乔装打扮成理性。我每一种情绪背后所有的原因,我每一个决定之下的动机,我无所不知。

我用这种知识能做什么呢?对于通常所谓的“人格”,我都能自行控制;我精神的更高级部分表明我现在是谁。我能够让我的大脑进入各种精神或者情感状态,同时对一切始终保持着清醒意识,并能够随时恢复到我的本来状态。既然我了解自己同时做两件事情时的运行机制,我就能将自己的意识划为几部分,运用自己对于事物本质的把握,专心致志处理两个以上彼此分离的问题,自动意识到问题的所有方面。还有什么能难倒我呢?

***

我知道我的身体脱胎换骨了,如同截肢者的残肢突然换上了钟表匠的巧手,控制随意肌易如反掌。我具有超人的协调能力。通常需要重复数千次才能获得的技巧,我重复两三次就能学会。我找到一盘钢琴家弹琴时手指运动的录像带,不久,眼前不需要键盘我也能模仿钢琴家的手指动作。通过有选择地张弛肌肉,我的力量和灵活性提高了。无论是自觉的动作还是条件反射,我的肌肉反应时间都只有三十五微秒。因此,学习杂技也好,武术也罢,几乎不需要什么训练。

我对肝脏功能、营养吸收和腺的分泌作用具有直观的认识,甚至能意识到神经传递素在我的思维活动中所起的作用。这种意识状态所涉及的精神活动,其剧烈程度远远超过任何由肾上腺素驱动导致的紧张度,我的一部分大脑所处的状态,若换成一个正常的大脑和肉体,数分钟内便能将它们置于死地。我重新调整安排了我的意识,能感受到意识的潮涨潮落,这些涨落触发我的情感反应,提高我的注意力,或者微妙地决定我的态度。

***

然后,我将视线投向身体之外的世界。

我周围满是令人目眩、欢快而又恐惧的对称。一切都与内在规律暗合,乃至于大千宇宙即将成为一幅丝丝入扣的图画。我正在接近终极规律:知识万象尽入其中,光芒万丈,是宇宙的黄钟大吕。

我追求光明,不是精神的光明,而是理性的光明。我必须更上一层楼,到达光明的彼岸。这一次目标不会从我的手指间滑走了。有了自己的思维语言,我与光明彼岸的距离可以精确地推算出来。我的终极目标已经遥遥在望。

***

现在,我必须计划下一步行动。首先,需要简单地加强自我保护能力,开始习武。我要观看一些武术比赛,研究可以使用的进攻手段,尽管我通常只采取防卫措施;我的动作神速,足以避开速度最快的进攻。这样,一旦遭到地痞流氓的攻击,我就能够保护自己,解除对方的武装。与此同时,虽然我的新陈代谢效率已经大为增加,但我还是必须多吃多喝,加强大脑的营养。我头部的血液循环速度比常人快得多,所以我还得剃光头发,帮助头部更快散热。

接下来,我将着眼于我的主要目标:破译世界的规律。要进一步提高我的思维能力,人工强化是唯一可行的手段。我需要把自己的大脑与电脑直接相连,下载思维。要实现这一步,我必须创造一种新技术。任何数字计算机都不足以满足我的要求,我在设想基于神经网络的纳米结构电脑。

一旦有了基本思路,我的大脑就开始并行处理:大脑的一部分建立反映神经网络行为的数学模型;另一部分想出一种方法,借助具备自修复功能的生物陶瓷,在分子层次模拟神经路径的形成;第三部分则研究如何指导私营企业的研发工作,让它们能够制造出我所需要的东西。时间不等人,我要作出理论与技术的重大突破,让我的新兴工业快马加鞭。

***

我进入大千世界,重新观察社会百态。过去我的眼里是种种表达感情的语言和迹象,现在我看到的则是一个种种因素交叉关联的矩阵。人与人之间、物与物之间、机构与机构之间、观念与观念之间,力的线条扭曲、延伸。其中的个人是可悲的,如同牵线木偶,一个个原本活跃的个体被他们视而不见的网络缠住。如果他们有这个愿望,本来是可以抗拒的,但是这样做的人却寥寥无几。

此时此刻,我坐在一家酒吧里。我右手边三只凳子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他熟悉这种环境。只见他环顾四周,注意到角落的一个黑暗小包间里有一对情人。于是,他露出微笑,示意侍者过来,然后俯身悄悄地对那对情人说三道四。我不必听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向侍者撒谎,谎言脱口而出。这是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撒谎者,他撒谎不是为了寻求更加刺激的生活,而是觉得欺骗他人很快乐。他知道侍者很淡漠,仅仅装作感兴趣——这是真的,但他也知道侍者依然上当了——这也是真的。

我对别人的肢体语言愈来愈敏感,已经达到眼不看耳不听也能读出对方心思的程度;我能嗅到对方肌肤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我的肌肉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觉察到对方肌肉的紧张,也许我是感应到了他们周围电磁场的变化。这些渠道还不能提供精确的信息,但我获得的印象为我进一步推论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常人在潜意识状态下也许可以探测到这些从体内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我要进一步修炼,更加适应这些信息素,由此也许可以有意识地控制自身信息素的散发。

***

我开发出来的种种潜能不由得使我联想起小报广告所吹嘘的意识控制术。我能够控制自己体内信息素的散发,从而在他人身上引发准确的反应。通过控制信息素与肌肉张弛度,我可以使对方产生愤怒、恐惧、同情或者性亢奋等方面的反应。不用说,这足以使我交上朋友,左右他人。

引发别人的反应后,我还能使他自动强化这种反应。通过将特定的反应与满足感结合起来,我便可以创造出一种自激效应,如同生物信息反馈一样,使对方的身体自我强化其反应。我要将这个运用在公司总裁们身上,促使他们支持开发我所需要的工业技术。

***

我再也无法正常做梦了。我缺乏任何可以叫作潜意识的东西,大脑的全部功能尽在我的控制之下,于是,梦成了过时货,不存在了。偶尔我对大脑的控制也会松懈,但这说不上是睡眠。也许可以称作超幻觉,这简直是一种折磨。这个时候,我处于分离状态:知道我的大脑是如何产生幻觉的,却神志恍惚,不能作出反应。我难以辨认自己看见的一切,只有些怪异的、超限的自我观照和自我修正的意象,即使是我都觉得荒诞不经。

我的意识大耗大脑资源。头脑有限的容量和生理结构只能勉强支撑这种对自我无所不知的意识。不过,这种意识也可以作出一定程度的自我调节。我让自己的意识充分利用现有资源,不要超越这一范围。这很困难:我仿佛局处笼中,既坐不下去,也站不起来。一旦要放松或者延展身体,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痛和疯狂。

***

我处于幻觉之中。我看见我的意识在想象它能够产生的种种结构,结构纷至沓来,又一一消散。我目睹自己的幻觉,我在幻想:一旦掌握终极规律,我的意识将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

我会获得终极自我意识吗?我的意识形成终极形态所需的种种,我能够发现吗?我会洞悉人类的种族记忆吗?我会发现道德规范的内在本质吗?也许我可以确定意识是否能够从物质中自发产生,可以理解是什么东西将意识与宇宙的其他一切联系起来。也许我可以看见主体与客体是如何融为一体的:元经验。

或许,我会发现自己的意识无法形成终极形态,这项工作必须借助某种外力干预。也许我会看见灵魂——超越物质、形成意识的要素是对上帝存在的证明吗?我会看见本体,存在的真正本质。

我将大彻大悟。一定是一种狂喜的体验……

我的意识收缩到正常状态。我必须牢牢地控制自我。当我的意识处于元程序层面,就可以进行完美的自我修复,从酷似妄想症或者遗忘症的状态中恢复自我。然而,如果从这个层面漂移太远,意识就可能变成不稳定结构,如此我便会滑进深渊,比单纯的疯狂更加可怕。我必须对意识编制程序,约束它自动生成程序的范围。

这些幻觉使我创造人工大脑的决心更加坚定。只有拥有这种结构,我才能够真正把握我追求的本质,而不是仅仅停留在梦想里。要获得大彻大悟,我的脑神经衍生物还需要大量增生,突破临界值。

***

我睁开眼睛。我合上眼睛已经有两小时二十八分十秒了,只是闭目养神,不是睡觉。我翻身起床。

我在计算机上调出我的股票交易情况。俯身向荧光屏瞧去,我顿时浑身冰凉。

荧光屏向我吼叫,告诉我另一个人也具有超级意识。

我的五种股票显示亏损,虽然不是猛跌,但亏得也够多了。我察觉到股票经纪人的身体语言都发生了变化。我扫过以字母顺序排列的一览表,发现股值下跌的公司的首字母是:C、E、G、O和R。经过重新排列,就是GRECO。我的名字格雷科。

有人给我发送了一条信息。

那边有个人和我一样,一定也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注射了三针荷尔蒙K。他在我进入药管局数据库之前就将有关他的文件抹去,并在他的医生的账户中输入假信息,以混淆视听。他还偷走了另一瓶荷尔蒙K,促使药管局关闭有关荷尔蒙K的文件。在当局不知道他的行踪的情况下,他已经修炼到了我的水平。

他一定是通过我以假身份投资的模式识别出了我;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具备洞察入微的眼光。作为一个超人,他有能力精密地动动手脚,给我造成损失,从而引起我的注意。

我借各种数据咨询公司了解股市行情;我的各种股票全都没有问题,说明对手并不是简单地修改我的账户。他改变了五家互不相干的公司的股票交易模式,仅仅为了一个词。真是好身手。做到这一点真不简单。

估计他比我先开始接受治疗,这就意味着他走在我前面了。走得多远?我开始推测他的进展,一旦获得新的信息立即汇总。

关键在于,他是朋友还是敌人?他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善意地展示他的本领,还是表明他要毁掉我?我的股票损失不大不小——关心我?抑或是关心他做手脚的公司?只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便做出不少小动作,虽说危害不大,我却不得不假定他怀有一定程度的敌意。

如果情况果真如此,我就危险了。对方可能来点恶作剧,也可能发起致命的攻击。小心起见,我要立刻避开。不用说,如果他对我充满敌意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他给我发信息意味着他希望我们俩玩一玩游戏。但我必须在同等条件下和他玩:隐蔽我的住处,确定他的身份,然后设法同他联系。

随机选择一座城市:孟菲斯。我关掉电脑,穿上衣服,收拾旅行包,将住所里准备的应急现钞全部带走。

我在孟菲斯的一家旅馆住下,立即开始在屋里安装数据网络终端。首先,我通过几个假终端改变我的网络活动路径;如果警方追踪我,我的询问看上去是来自犹他州的不同终端。军事情报部门也许能够查出这些询问是来自休斯敦的一个终端,从那里继续追踪的话便有可能查到孟菲斯。不过万一真的查到那里,我在休斯敦的预警程序就会通知我。

我那位孪生兄弟抹去了多少有关他身份的线索?联邦药物管理局的数据库里没有他的文件。我开始查询各个城市信使公司服务点的文件,搜寻荷尔蒙K研究期间药管局与医院之间的包裹往来。然后,我开始检查当时医院保存的脑损伤病历。

即便这些信息仍有残留,对我的用处其实也不大。关键还是要分析他的投资模式,找到这个超级大脑的运转方式。这需要时间。

***

他名叫雷诺兹。最初来自凤凰城,早期发展与我差不多同步。他注射第三针是在六个月零四天前,领先我十五天。他并没有抹掉任何明显的档案,看样子是在等我去找他。估计他成为超人已经有十二天了,比我早一半时间。

我现在可以看见他的手在股市搅动,但要找到他的下落却异常艰难。我检查了整个数据网的用户注册表,以查明他渗透的账户。我在终端上同时开通十二条线,使用两个单手键盘和一个语音话筒,同时进行三处查询。我的身体大部分静止不动,为了防止疲劳,我保证血液循环适度,肌肉收缩适当,排除乳酸。我吸收所有看到的信息,透过音符研究下面的旋律,搜寻网上每一次轻微震颤的源头。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们俩都在浏览数以千兆字节计的数据,与对方周旋。

他在费城,等着我。

***

我乘坐一辆溅满稀泥的出租车前往雷诺兹的公寓。

根据几个月来雷诺兹所查询的数据库和各种机构判断,他个人的研究涉及以生物工程微生物处理有毒废物、实用核聚变的惰性控制以及对社会各阶层潜意识地传播信息。他计划拯救世界,保护世界免遭自我毁灭。另外,他对我的印象不好。

我对外部世界的事物没有表示出任何兴趣,也没有进行任何调查研究来帮助芸芸众生。我们俩都无法改变对方。我认为外部世界跟我的终极目标关系不大,他则不能容忍一个具有超常智慧的人单纯做个自了汉,置苍生于不顾。我的人脑—电脑连接计划将会在世界上产生巨大反响,引发政府和公众的反应,进而干扰他的计划。正如格言所云,我不仅无助于解决问题,自己反倒成了问题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仅仅是超人社会的成员,我俩互相交往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幸的是,我们俩都生活在现实社会,不可避免要成为主宰万物的角色。常人的所作所为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但我们两人,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无法忽略对方。必须拿出一个解决办法。

我们俩已经避免了好几次交锋。我们可以采用上千种方法置对方于死地,从在门把手上涂抹含有神经毒素的二甲亚砜,到借用军方的攻击卫星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我们俩都拥有无数手段,可以扫平对方身体所处的空间和他的数据网络,也可以事先设下圈套,静候攻来的对手上钩。然而,我们俩都按兵不动,觉得有必要先等等再说。最具决定意义的是事先准备,这些准备工作中哪些会最终决定胜负却是我们无法预测的。

***

出租车停下,我付了车钱,然后步行到公寓大楼。大门的电子锁为我开着。我脱下大衣,爬上四楼。

雷诺兹的房门也开着。我穿过门廊,走进客厅。一台数字音响合成器以超波频率播放着复调音乐。这显然是他的杰作。声波经过调制,常人的耳朵无法听见,连我也听不出其中的模式。这也许是他的高信息密度音乐实验。

屋里有一张大转椅,椅背朝着我。看不见雷诺兹,他将身体信息素的传递控制在惰怠状态。我发出信息,表示我到了,认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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