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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按住了!”田名部高声喝住。

冲野感觉那像是对自己发出的命令。

可是他太过吃惊,身体竟动弹不得。

这时坐在旁边位子上的森崎跳了起来,把松仓从背后压住,站在入口附近的年轻刑警也一个箭步过来帮忙。

“住手!我没有做!真的没做!”

松仓对着桌子一阵乱踢,桌子的边缘撞到了冲野的腹部。

“不是我!这是阴谋!”

田名部抓住发狂的松仓的手,冷漠地扣上了手铐。

“十三时四十六分,逮捕。”

田名部看了一眼手表,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宣布。

“从侵占公物罪改成杀人罪,我便不再负责审讯了,接下来由青户负责。怎么说呢,因为我曾经一直在内部带头主张松仓无罪,所以一方面是形势所迫,另一方面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今后我们这边审讯的详细情况,还是询问青户比较妥当。当然本案我们一直配合协作,如果今后搜查中有需要配合的,请不要顾虑,尽管吩咐。”

“这样子啊……你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了,今后除了审讯也许会有其他事情要和森崎先生商量,届时请多多帮忙。”

本想在松仓送检之前跟审讯负责人亲自确认下情况,所以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森崎的答复完全出人意料。

和森崎一起负责审讯,从某种程度上对搜查存在着共鸣,这让冲野感到有些遗憾。

森崎虽然自嘲似的说着被调离的事情,却在言语间夹杂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冲野听了竟然生出一丝羡慕。

青户听过矢口的供词之后,原本和森崎一样更倾向于认为弓冈是凶手,可是在再次批捕的当日,和最上开会讨论时又态度一转,强硬表示要逮捕松仓,作为搜查干部,这种活络是必备的素质,而对冲野而言,他却不是森崎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倾心交流的对象。

冲野靠着窗子往下看,监察厅前已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媒体对于这起恶性事件的关注度非常高。

看记者的阵仗,松仓马上就要到,或者已经到了吧……冲野正想着,沙穗就接到了电话。

“杀人犯松仓已经到了。”

接到消息的沙穗向冲野报告。

原本说等松仓的审讯告一段落,一起去吃饭庆祝一下,现在也泡汤了。

过了一会儿,松仓被带到了办公室。

“坐。”

解开了手铐和腰绳的松仓坐在了受审席上。前天逮捕的时候大闹了警署,今天已经老实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过,目光呆滞,面无血色,拘留已经超过了二十日,头发也乱糟糟的。

“关于本案,如果提起公诉,估计会是审判员判决的形式。所以审讯都会进行录像,你没有异议吗?”

松仓无力地回答:“是……”

沙穗将准备好的摄像机打开,开始录像。

和上次一样,首先告知了沉默权和律师选任权,然后就犯罪事实完成辩解笔录。松仓毫无意外地继续全盘否认。

“好了,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一遍。案发当时,有没有对都筑夫妇怀恨在心?”

“没有。”

“有没有缺钱用?”

“没有大额借款的需求。”

“都筑和直有没有拒绝过借钱给你?”

“没有。”

“有没有被都筑和直催着还钱?”

“没有。”

“案发当日的4月16日傍晚,有没有去过都筑夫妇家?”

“去了,但是按门铃没有应答,我以为家中无人就回家了。”

“那时候手上拿刀了吗?”

“没有。”

“有没有在跟都筑夫妻见面后用刀刺杀他们的身体?”

“绝对没有。”

“有从都筑家抢了钱逃跑吗?”

“不可能。”

“有没有拿走借条?”

“完全没有。”

“把断刃的刀扔到多摩川河边的是你吗?”

“不是我。”

松仓没有心虚的眼神,也没有装腔作势,回答得非常清楚。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就这一句,真的不是我干的。”松仓叹了口气,“我被警察陷害了,这是个阴谋。”

冲野放下笔,故意笑出了声。

“这个阴谋的说法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还是从拘留所听到的吗?”

“只有这个可能了,我明明没做却被怀疑,甚至还说有证据……”

“这样陷害你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其他什么理由……不管怎么说,我什么都没干,却被当作犯人抓起来了。”

不经意间,松仓再次被逮捕前,蒲田警署的接待室里田名部管理官露出的那一抹笑容浮现在了冲野的脑海里。

冲野哼了一声摇摇头。

“就这些吗?那我开始写报告了。”

冲野不再理睬,开始着手辩解笔录。

一天的审讯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既然取证现场做了录像,也不能像之前审贪污案时那样胡来,不过松仓嘴里念叨着的“陷害”“阴谋”,搅得冲野心神不宁,静不下心来,这种感觉令他十分沮丧。

松仓被送检的那一周,由青户警部全面接管了审讯工作。冲野处理着手头其他案子,每天和青户通一次电话询问审讯的进展情况。不过松仓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每天的审讯只是做做例行功课一样,没有任何成果。

青户在经历了两三次审讯后,淡然接受了松仓不会认罪的事实,没有表露出对审讯停滞不前的焦虑。大概心里想着用凶器这一物证,就可以在公审时强行突破了吧。拒不认罪只会破坏松仓的形象,这是他自作自受,放任不管也并无不妥,这样的想法在青户的报告中隐约可见。

原本要求警方尽力揭开事实真相才是冲野的职责,但是他既已亲身感受过那种困境,便不再多话,简单听听报告而已。

一周快结束了,冲野被叫到最上的办公室。

“松仓的审讯,好像一直没有进展。”

最上坐在沙发对面,手里拿了罐啤酒,开门见山地说。

“听说了。”冲野回答。

“我打算下周一把他叫过来,让你来审。”

“那倒没关系,不过老实说我觉得松仓很难突破。”

换作以前,无论对手多么虚张声势,冲野总会想办法大显身手找到突破点,如今却很难讲出豪言壮语,开始流露出厌战情绪。

“这个嘛,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会有录像,也不可能让你胡来的。”最上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做好思想准备,要在他不认罪的情况下提起公诉了。”

听到这话,冲野瞬间感觉到了紧迫感。

“那样的话,就要在起诉之前补充很多资料。对于这个案子,你认为案情是怎样的?”

最上这么说着,眼睛盯着冲野,把啤酒递到了嘴边。

“案情……是吗?”

“是的。虽然是否认案,但是如果不把动机和犯案经过解释清楚就无法审判。从目前的搜查结果来看,我们需要对这个案件组织一下故事情节。松仓杀害都筑夫妻的动机何在?”

“这个……我觉得被催还钱的可能性不大,恐怕是要跟他们追加借款,被拒绝后临时起意。”

最上冷漠地摇摇头。

“这么含糊的解释是行不通的。松仓是带刀进入案发现场的,有什么原委,又有什么企图,这些不好好组织起来,公审时就出不来一个有说服力的故事。”

“是……”

冲野虽然答应着,但是在如此缺乏供述和证据、案情不明的情况下勉强推测细节,无论如何都有限度,除非,凭空杜撰一个故事了。

“听好了,”最上意味深长地竖起了食指,说,“首先,松仓跟都筑和直借了很多钱,案发现场遗留的借条是五十万日元,恐怕实际的借款是这个的两倍以上,那就算是两倍,一百万日元。看过其他人的借条,借出去的最大金额一般都是五十万日元,除了现场遗留下来的借条之外,松仓那里应该还有五十万日元的借条,那张借条是被松仓抽出来拿走的,这是其中一点。

“另外,松仓对赌马的信息公司非常感兴趣。那个把信息公司介绍给弓冈的冈田,也跟松仓说过类似的话,于是松仓伺机购买信息企图一举中奖。这类事情去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一些不良信息公司通常会宣称手上握有独家消息,借此换取高额的信息费,五十万日元甚至上百万日元,不过相比几百万日元的高额奖金,这点信息费还是很便宜的,这就是信息公司骗人的逻辑。

“松仓相信并沉迷于这件事。根据冈田提供的信息,他涉及的信息公司,普通信息会收取五十万日元,顶级分析师手中掌握的信息甚至能中万马券,这种会收取百万日元左右的信息费。

“所以松仓跟都筑和直一起去赌马场的时候,提出要借一百万日元,可是都筑和直根本不理,还斥责他不该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投钱。被拒绝的松仓,收回了借钱的请求,但是他厌倦了借钱生活的日子,舍不得丢下一夜暴富的美梦。后来他还听说了别人借此发迹的故事,一番挣扎后,松仓决定要去一趟都筑家,低头恳求他再借五十万日元。松仓清楚地知道对于经营公寓出租的都筑来说,五十万日元左右的现金随时随地都拿得出手。

“过了几日,也就是案发当日,松仓工作结束后就不请自来地到了都筑家,手上拎着的包里放了一把当天刚买的便宜刀,用赌马报纸包好。关于这把刀,松仓大概是想着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威胁都筑,不过刚开始可能不是这个打算,因为从松仓和都筑的关系来看,这样未免有些唐突,所以最初应该是想着用来表明借钱的决心的。

“来到都筑家,都筑夫妻都在。都筑警觉地问他来干什么,松仓说来还钱,于是让他进了门。从松仓的口供来看,一般还款大概在五万日元,那么那时也应该是五万日元左右吧。从借款中先还掉五万日元,借此表明诚意之后,他又提出再借些钱的要求,一下子一百万日元不太现实,松仓心里想着五十万日元总可以的。结果事与愿违,都筑干脆地拒绝了他。于是,松仓拿出刀跪在地上,声称如果拒绝的话他就切腹自尽,松仓心想做到这种地步,都筑会勉强点头答应的吧。可是都筑看穿了松仓卑劣的演技,并没有上当。

“这般拼命地恳求,还受到如此冷淡的对待,松仓心理失衡朝都筑举起了刀,但是都筑以为那不过是虚张声势,依然没有理会,于是松仓真的朝着都筑的身体刺了过去,刺了好几下,又去追上想要逃跑的晃子,从后面刺了好几刀。”

最上仿佛身临其境般的讲述令冲野听得目瞪口呆。确实,各个要点都是以搜查那边获取的信息为依据的,不过他的故事里竟然还有一些仅凭现有证据无法推测出的细节,比如先还掉手中的五万日元后再提出借钱,或者买刀最初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借钱的决心,这些在警方公布的推理中从未出现过。

原来如此。这就能合理解释为什么平时保险柜和钥匙明明是分开保管,凶手却能在现场轻易打开;带刀去的理由,比起单纯的威胁,也更具有真实感。

“松仓把现场的借条抽走,拿走了现金,擦拭了指纹,毁灭证据之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都筑家。想着要把从现场拿走的拖鞋和断了的刀扔掉,于是去了多摩川的河边。途中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水,在没人的地方把拖鞋冲洗干净,也洗了刀,但是考虑到要加些洗剂才能把刀上的指纹消除,所以当时没有扔掉。事后在公寓里把刀重新洗干净之后,扔到了多摩川河床。拖鞋则扔到了便利店的垃圾箱里。

“那之后,松仓担心现场会不会留下了证据,就又回到了都筑家,他就是这个时候被目击到的,后来想到可以用电话,或者发短信来做障眼法,于是回到蒲田站前打了电话发了短信。”

自说自话的最上说完后看着冲野问道:“觉得有什么瑕疵吗?”

“没……细节太真实了,不觉大吃了一惊。”

冲野感叹地说。只是,其实他的心中夹杂了一丝不解。仅靠着调查到的那些零碎片段,就能编出如此翔实的故事吗?

和自己比起来,在搜查战场奋战多年的最上竟有如此深刻的思考,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搜查检察官。

可是,这样的感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案件的推理太过完美。

从现有的搜查信息来看,无论如何也没法看到如此深远。

原本只是个假设,却编排得如此细致入微,那需要相当的功力。

莫不是最上背后有什么后援?

“警察那边正在向冈田取证,核实松仓对赌马信息公司的事情曾表现出不一般的兴趣,这样一来,案件的轮廓就搭建起来了,哪怕物证不足,这个故事也足够通过公审了,所以我希望你也按照这个思路来审讯松仓。”

“……明白了。”

冲野几乎是云里雾里地回答着。

此时冲野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松仓再次被捕时,走进审讯室的最上和田名部的样子。最上宣告了侵占公物罪的不起诉和释放通知,在松仓刚刚面露喜色的瞬间,田名部冷酷地宣布了再次逮捕通知。

田名部的执念能驱使最上做到如此程度吗?冲野这样想着,又觉得仅凭这样的疑念还不足以提出质疑。

这次案件的搜查,是田名部在有意操控吗?

这种理解,反而更符合逻辑。

冲野很想知道最上口中的故事到底是谁编排出来的,但是冲野心中的疑念没有任何根据,他问不出口。

冲野还没有做好准备来面对这个疑念。

“还钱给都筑先生的时候,大致一次还多少?”

周一的审讯,冲野避开案件的关键,向松仓发问。

“这要看工资进账情况了,有时候两万、三万日元,有时候五万、十万日元。”

松仓对于犯罪事实顽固抵抗,不过问题一旦稍稍偏离,他倒是回答得特别爽快。

“那么,还五万日元的话,都筑先生会嫌少吗?会看起来不太高兴吗?”

“看到我还钱,他的反应一般是‘你自己够吗’‘很努力嘛’之类的,有时候还会请我吃荞麦面。”

松仓也许是想表现出自己和都筑先生关系亲密的一面,但是很遗憾,冲野提问的意图并不在此。

“一般借钱的时候也是看好都筑先生的脸色吧?”

“这个嘛,总比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好讲话吧。”

“比如说先还了五万日元,看都筑先生心情不错,于是又开口再多借点,这样的事情干过吗?”

“我倒是没故意干过这种事情,不过之前还掉了五万日元,结果正好赶上需要钱,没办法又找他借了,被他笑话说‘明明刚还的又来借’。”

“哦……就是不能说没有。那个时候又借了多少?”

“应该是二十万日元。”

“是吗?”

“我以前向都筑先生借钱时,都是看他心情开口的。有时候凑满了五万日元还过去,都筑先生心情会比较好,有时会鼓励我‘很努力嘛’,还会偶尔请我吃荞麦面。有一次,我还掉五万日元后马上又问他借了二十万日元,虽然被他嘲笑说‘明明刚刚还的又来借’,不过还是很爽快地借给我了,这件事情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这场审讯总结下来,便是这样的笔录内容了。

“你总是嚷嚷着‘我没干,我没干’,笔录都没法做,把你叫过来受审没意义,我跟上司也没办法交差。”

冲野说完,告诉松仓按照他刚刚说的内容做了笔录,让他签了字。如此一来,应该强势追究杀人嫌疑的冲野,推了一步缓和着气氛,松仓也没有露出抵触情绪。

松仓离绞刑台又近了一步,只是他本人还未意识到。

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正当,是否能揭开真相,冲野并没有深入思考。

这样子做几份笔录,一天便结束了。

“还有其他事情要补充吗?”

冲野试探着问,并没指望他会突然开口坦白,只不过想着让他把心中的郁闷借机宣泄出来吧。

“没有……”松仓看上去非常疲惫,慢慢地晃着脑袋。

“没睡好?”

虽然两人年纪相差很多,但是经过审讯见过多次,冲野竟然生出了些关怀之心,想要照顾照顾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松仓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冲野。

“怎么可能睡得好?”他苦恼地吐着苦水说,“净做噩梦,梦见在法院里来回地逃,却逃不出去,最后被抓到法官面前,被宣告死刑,然后就吓醒了,心想还好只是个梦,接着就想起自己被关起来了,跟梦里面也没什么差别。这种绝望你能懂吗?”

可能是太过生气,松仓的眼中浮起了泪光,双手握住在桌上颤抖了起来。

“还不如让我在根津案里受罚。现在被嫁祸了这件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案子,还是杀了两个人的案子,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我要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为什么没人告诉大家这件事情弄错了?我一想到以后就特别害怕……”

冲野觉得松仓不是在演戏。

这样想的自己是不是很奇怪?冲野看着松仓痛苦的样子,默默地在心中烦闷着。

“律师怎么说?”冲野忽然想到这点,向松仓问道。和侵占公物案不同,现在松仓被认定为杀人犯,现在会有国选律师帮忙辩护。

“他来和我见过一两次,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叫我把知道的事情在审讯时全盘说出来。”

“你的主张跟他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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