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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不客气。”
※杨、刘二位副官办公室。
刘云普在看报纸,杨慕次在数子弹、玩枪。李沁红推门而入。
杨慕次的枪口指着李沁红,李沁红不自觉打了一个冷战,杨慕次赶紧收枪,立正:“组座。”
李沁红:“我刚刚收到重要的线报,地下党头目‘老余’将于今天下午3点在余庆货仓与一位重量级共产国际特使接头,此次行动与‘雷霆计划’有关。”
杨慕次:“可靠吗?”
李沁红:“非常可靠,通知侦缉处行动组立即出发。刘副官,你留守。”
刘云普:“是。”
李沁红:“阿次,跟我走。”
杨慕次:“是。”
※侦缉处的走廊上,特务们在奔跑。
李沁红在吼:“目标:余庆货仓,要快!快!”
阿次紧跟在李沁红身后,一边疾走如飞,一边检查枪械、弹夹,随队出发。
勤务兵小吴沿着走廊在打扫内勤。
※地下酒窖,电话铃声骤响。
雪狼接听电话。
一个很稚嫩的声音:“余庆货仓暴露了。”电话挂断。
雪狼的脑海里,反应出:老余。
他用最快的速度带上枪,飞奔出门。
余庆货仓,货仓里装满了活跳跳的鸡鸭,老余正在等待共产国际的特使的出现。
外白渡桥桥头。丛锋在桥头的鞋摊上擦皮鞋,他手上拿着一份报纸,假意读报,眼睛警惕地关注着周边环境。
※余庆货仓,老余焦急地看着表。
黑衣人等出现了,他们飞身上前,举刀就砍,老余跟黑衣人搏斗,打得难分难解。
此刻,侦缉处的车到了,阿次和李沁红冲下车来,举枪射击,枪声震耳。
※外白渡桥。已经走上铁桥的丛锋,听到枪声,迅速撤离。
黑衣人见侦缉队来势汹汹,一顿乱刀砍烂鸡笼、鸭笼,鸡飞鸭跳,无形中掩护了老余逃生。
李沁红跟黑衣人打斗,她眼见老余要逃,自己却被黑衣人缠打,不得脱身,她大喊:“阿次,追!”
阿次飞身下屋檐,枪声震天,打得鸡毛鸭绒满天飞。
老余负伤,顽强抵抗,一路逃到外白渡桥。
“雪狼”及时赶到,他举枪射击,掩护老余。
阿次飞奔而至,“雪狼”与阿次生死相搏,阿次拳脚厉害,雪狼渐落下风。
阿次的手枪直接顶住了“雪狼”的头,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机会来了,“雪狼”飞起一脚踢飞阿次的手枪,欲开枪打阿次,阿次反手夺枪,手法怪异、凌厉,拧住枪头,一耸一提,枪栓、“激发机”、子弹夹分裂落地。
老余及时开枪,掩护“雪狼”撤退,阿次躲避枪击,“雪狼”趁机与老余下桥、上车。雪狼发动汽车,逃离现场。
阿次迅即将“雪狼”的弹夹上到自己的枪膛里,转过身来,朝“雪狼”汽车驶去的方向猛烈射击。
李沁红等人与黑衣人厮杀,货仓里的黑衣人等纷纷被打死在货仓,剩下一个黑衣人向外狂奔……
李沁红追杀而去。
黑衣人跑到外白渡桥,被阿次截住退路,黑衣人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突然大叫一声,剖腹自杀。
李沁红赶上,眼见一无所得,朝黑衣人尸体连续开枪泄愤。
黑衣人被打成满身血窟窿。
阿次上前,他与李沁红对视了一眼。
※地下酒窖。
老余的伤口不停地浸出血来,雪狼用布条替他包扎。
雪狼:“老余,老余,你一定要撑住。”
老余的视线渐渐模糊。雪狼不停地喊着:“老余,千万别睡,老余……”他手忙脚乱地想方设法止血。
老余趁着自己还有知觉,赶紧抓住雪狼的胳膊:“去……静安寺、赫德……路,荣华书店,找荣华,告诉她,暂时……取消使用固定报刊的联络方法,有家贼。”
雪狼:“老余,老余,坚持住。”
老余:“接头暗语是:有没有雪莱的……《孤独者》诗集……”
※荣华书店里,顾客稀少,只有两三个女学生在翻阅书籍。
荣华坐在柜台前包书、收钱。
荣华:“《海上花》一本二元一角,给您包好了,欢迎下次惠顾。”
顾客出门,雪狼进门。
荣华机警地看着他。
雪狼直奔柜台:“请问,有没有雪莱的《孤独者》诗集?”
荣华看看书店里的顾客,已经离去,回头镇定地说:“没有,只有刚到的《爱情的玫瑰》。你要吗?”
雪狼问:“是米克伦公司出的英文版吗?”
荣华答:“是‘书婢’坊翻印的中文版。”
荣华从柜台里出来,直接关闭了店门,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她走回来,对雪狼说:“跟我来。”
雪狼跟着荣华走进两侧书架的中间。
荣华:“出了什么事?”
雪狼:“老余受了严重的枪伤,需要立即找一个大夫,否则,我怕老余……熬不过今晚。”
荣华震惊,有点慌。
雪狼一口气往下说:“老余交代的任务是,暂停一切报刊接头广告,我们内部有奸细。老余说,如果他牺牲了,由你继续执行和苏联特使的联络工作。”
荣华:“老余在什么地方?”
雪狼:“四组机关,地下酒窖。”
※荣公馆。
荣华急三火四地跑回,大声嚷嚷着:“阿初!阿初……”
丫鬟们侧着身子看,阿初闻声,从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出。
阿初:“我在。大小姐?”
荣华喘着气,一头汗,指着阿初,说:“快,跟我走。”
阿初:“走?”
荣华:“带上急救箱,我在门口等你,人命关天!要快!”
阿初转身回房间。
荣华已经发动汽车了,阿初拎着医药箱匆忙上车,他刚一上车,就觉得腰间被一样硬邦邦的铁管顶住,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枪。
阿初仓皇起来:“大小姐。”
荣华的车像箭一样飞射而去。
阿初紧张地问:“你们要干吗?”
荣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阿初:“小心枪走火。”
荣华对雪狼说:“给他戴上眼罩,照规矩做。”
雪狼:“是。”
雪狼把准备好的黑布递给阿初,示意阿初蒙上双眼,阿初:“小心枪走火。”他照做了,雪狼收起手枪,把阿初的头按在后座。
汽车飞速前进。
沿途中,荣华和雪狼看见侦缉处的车子停在私人诊所的门口,隔着玻璃门,可见杨慕次穷凶极恶地在里面搜查,殴打嫌疑犯。
雪狼下意识地竖起自己的衣领。
※昏暗的巷道里,阿初被解除下眼罩。
潮湿阴暗的空气蕴涵着腐草的气味,阿初顺从地跟着荣华向黝黑的地下道前行,阿初闻到了血腥味……
荣华:“老余。”
荣华将老余扶起来,平放到一张桌子上。
阿初冷静地说:“灯!我需要照明!”
雪狼打开灯。
阿初打开医药箱,他熟练地戴上医用口罩和手术专用的手套。很快,阿初把口罩取了下来,阿初:“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大小姐。病人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
荣华口气坚决:“他不能去医院。”
阿初:“为什么?现在时间宝贵,对病人来讲,分秒必争。”
雪狼:“你帮帮我们。”
荣华:“你行的!帮帮我!”
阿初:“我是医生,但我不是神!病人受的是枪伤,伤势十分严重。他身体里有两颗子弹,一颗射入肩部,嵌在他锁骨里。另一颗更麻烦,射在他颈部,好在射入时没有直接打破他的血管,所以没有引发大出血。不过,取出来风险很大,因为子弹压迫着他的动脉,一取就可能因动脉破裂造成病人大出血而导致死亡。你懂吗?他现在需要马上去医院动手术。”
荣华:“不行,他决不能去医院。”
阿初:“您简直不可理喻,人命关天——”他看见桌上的一部电话,他倏地拿起电话。阿初:“喂——给我接春和——”他的话停顿了,一支乌黑的枪口对准他的头,荣华一手握枪,一手替他挂掉电话。
“如果他去医院,他一定会死!我也会死!”荣华神情严峻地说,“你懂了吗?”
阿初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个女性如此从容地谈论死亡。
荣华:“现在分秒必争!请您工作吧。”
阿初:“我怕有意外……”
“不会有意外,相信你自己!”荣华鼓励阿初,“开始吧。”
雪狼:“拜托您。”
阿初看看二人,说:“我需要你们协助。”
荣华:“从现在开始,在这间屋子里,你说了算。”
阿初戴上口罩,说:“准备麻醉剂、止血针、白药、棉球、酒精,恐怕医用酒精不够用。”他指着雪狼:“你去拿点白酒来……”转身问荣华:“你什么血型?”
荣华:“我不知道。”
阿初:“一会我替你验,希望你的血能用,他需要血浆。”
※殓尸房。
中共地下党三组组长、春和医院院长夏跃春和验尸官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和雪白的医用手套,正在小心翼翼地对尸体进行验视。韩正齐很严肃地站在旁边。
韩正齐:“怎么样?夏院长?”
夏跃春:“尸体哪里来的?”
韩正齐:“今天下午在闸北区发现的,因为尸体很怪异,所以市府很重视,下令封锁消息。我想您经验丰富,以前也帮我们警察局破了不少案,所以,直接把尸体运过来了。”
夏跃春:“如你所见,相当怪异。尸体僵硬的程度过快,他的手臂也很诡异,已经开始变色、发霉。他可能浸染到某种不知名的毒素。”
韩正齐紧张起来:“毒素?”
夏跃春:“或许是很怪异的某种病菌。”他指着死者的手臂上发霉的病灶。
韩正齐:“夏院长,您可以确定吗?”
夏跃春:“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
韩正齐迫不及待地问:“他人在哪儿?”
夏跃春取下口罩:“在英国。”
有护士惊叫着跑进来:“夏院长,夏院长……”
夏跃春头也没回,举起双手示意安静。
护士:“一群侦缉队的人冲到病房里,要带走我们的病人。”
夏跃春色变,马上回头:“我马上去。”
病房里。李沁红、杨慕次等人依次检查病人的伤口,杨慕次发现一个可疑的病人,立马把他从病床上拖下来。病人惨叫着。
夏跃春快步走来:“住手!”
杨慕次一回头,夏跃春愕然:“阿初?”
※徐玉真卧室。
徐玉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警觉地问:“谁?”
陈浩山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