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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他与我们一起待了两个星期。你以为他是直接从伦敦来的吗?”
“没有。”埃莉诺答道。她痛切地意识到,每一件新了解到的事都在证明,露西没有撒谎。“我记得他对我们说过,他同普利茅斯附近的一些朋友待了两个星期。”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就觉得奇怪,因为关于那些朋友,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连他们的名字都绝口不提。
“难道你们没发现他郁郁寡欢吗?”露西再次问道。
“我们确实发现了,特别是他刚到的时候。”
“我恳求他振作起来,以免你们疑心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因为只能同我们待两个星期,又看到我那么伤心,所以自己也忧郁起来。可怜的人啊!我担心他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因为他的来信一字一句都反映出低落的情绪。就在离开埃克塞特前,我收到他一封信。”她从口袋里掏出信来,漫不经心地让埃莉诺看了看姓名地址。“我敢说你认得他的笔迹—— 他的字写得可好看啦。可这封信却不如往常那般工整。我敢说他是累了,因为他只不过勉强写满一页纸。”
埃莉诺认出那的确是出自爱德华的手笔,也就无法再怀疑下去了。她本来还宽慰自己,说那个小画像也许是露西意外搞到的,并不是爱德华送给她的。可是,爱德华与露西只有在明确订婚的情况下,才可能保持书信往来,否则是绝不容许的。一时之间,她几乎被压垮了—— 心情跌落谷底,站也站不稳。但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撑住。她竭力挣扎,克制住满心的哀痛。这立刻取得了效果,而且效果还不错。
“我们俩长期分离,”露西一边说,一边把信放回口袋,“书信往来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慰藉。没错,我还有他的画像作为安慰,但可怜的爱德华连这也没有。他说只有拿到我的画像,他才会安心。他上次在朗斯特珀尔时,我送了他一绺头发,夹在一枚戒指上。他说那给了他几分慰藉,但绝比不上画像。你见到他的时候,也许注意到那枚戒指了吧?”
“嗯,注意到了。”埃莉诺说,但在那平静的语调背后,却隐藏着她未曾经历过的激动和痛苦。她感到屈辱、震惊和迷茫。
幸好她们已经走回乡舍,谈话也必须告一段落。斯蒂尔姐妹和她们坐了几分钟便回庄园去了。埃莉诺这才有空去回想刚才听到的种种,去感受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