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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更不能收了。”

小华再次将手表递上前。于是,和一接过手表,戴在自己的左手上。

“对年轻人来说款式太老了吧,其实我想让你拿着的。”

没有时间了,跑回去才能赶上。小华刚要跑走,背后传来和一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阿岩——不,你爷爷的死,我感到很内疚。”

小华不由得回过头。按理说,只有三云家的人知道,在荒川的河岸发现的遗体是三云岩。还有一个人也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为、为什么……您是听和马说的吗?”

“不是的,我一开始就知道。没能救你爷爷,是我不好。对不起。”

樱庭和一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比想象中还要弱小。

青山珠宝店被盗案件的搜查遇到了瓶颈。虽然抓到了团伙中的一人,之后却没有进展。根据嫌疑人的供述,已经了解到团伙还有其他三人,但他们的身份还不清楚,并且从他们那里抢走珠宝的二人组的身份也不得而知。搜查完全进入停滞状态。

在银座见过三云悦子后的第二天,和马一个人来到青山的“Brimarry”。虽然还不知何时能再次开业,重建工作正在一步步进行中,一些工作人员在搬运新的展示柜。进入店内的办公室,一位微胖的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上前迎接和马。

“警察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男人是这家店的店长,遭遇抢劫的时候,他被一名凶手殴打,当场晕倒。他的嘴角贴着创可贴,似乎是那次袭击留下的伤。

“嗯,我想问一下关于这家店出售的商品的事情。你们知道商品都卖给了哪些顾客吗?”

“有些情况下可以知道,有些时候不能。如果顾客是本店的会员,可以清楚地知道他购买了哪件商品;如果不是本店的会员,就比较难以掌握这些信息。”

“其实案发前一天,我因私来过你们这里。”

听和马这样说,店长稍稍放松下来,浮现出微笑。

“感谢您光临本店。”

“那个时候,店员向我介绍了一款秋季新品,是一枚钻戒,样子是四叶草的形状。我想知道有哪些人购买了这款戒指。”

“嗯,这样的话,”店长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右手拽着鼠标垫,“那件商品价格较高,我记得购买的几乎都是会员。而且那件商品刚刚发售,应该只卖出了七八件。”

不一会儿,打印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一张纸被吐出来。店长拿起那张纸,递给和马说道。

“那件商品是限定三十件的高级品,目前卖出了九件,都是会员购买的。这是购买者的名单。”

和马看着他递过来的名单,上面记录着购买者的姓名、住址和电话等信息。大致浏览过后,没有发现三云悦子的姓名。星期五的宴会上,她佩戴着一枚与这件限定商品极其相似的戒指。和马不太懂珠宝,但如果那枚戒指是这家店卖出的,那三云悦子是从哪里入手的呢?结论似乎只有一个。

“警察先生,这个名单能帮上忙吗?”

“这是搜查机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和马道谢后走出了店门,他想先回赤坂警察署的搜查本部,于是在古董街上信步前行。

与小华在这条街上并肩而行,一起去“Brimarry”正好是一周前的事。和马根本没想到两个人会面临分手,当时还兴致勃勃地要买戒指送给小华。结果,在店里偶遇三云悦子,戒指也没买成,却误打误撞立刻定下了两家人见面的事,和马内心雀跃不已。

那之后的一周时间,和马与小华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和马想起一个孩子曾在这条街上不小心放开气球,却不知何时被小华抓住了,交到孩子手中。孩子哭得很凶,小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以后再也不能与小华并肩走在这条路上了吧。

像要切断和马感伤的情绪一般,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电话来的是警视厅搜查第三科的草野。刚一接通,草野便兴奋地说道:

“结果一致,樱庭。”

昨天,在银座的咖啡馆采集的烟头,和马拜托草野进行了DNA比对。比对的对象是十年前,从黑社会头目府邸偷走卷轴的犯人留下的毛发。对比结果表明,这个案子与三云悦子有牵连的可能性极高。

“你立功了,现在能快点到我这来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弄到烟头的。不愧是樱庭啊,这么快已经有了犯人的线索。”

“您可以等我一段时间吗?”

和马说道。电话那端,草野感觉到他似乎在退缩。和马继续道:

“请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一定去您那边,亲自向您说明。”

挂断电话,和马把手机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这个结果意义重大,甚至有可能一举摧毁三云家。

我要怎么做,或者,我应该怎么做。和马感到腋下被汗水浸透。

六年前,祖父和一辞去了私营保安公司的顾问,过上了赋闲的生活。但现在,他仍是樱庭家的一家之主,典和都要怕他三分。

和马从小时候起,遇到任何困惑,都会找祖父聊聊。祖父并不会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和马,而是先倾听和马的想法,再用三言两语,表示支持和马的选择。和马自己都数不清受到过祖父多少次的鼓励。

办案结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和马探头看了眼客厅,母亲美佐子和祖母伸枝正边吃仙贝饼干,边看电视。父亲典和罕见地在加班。

冲澡之前,和马来到祖父的卧室。敲门之后,他打开门看看屋内。灯已经关了,祖父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和马只好放弃,轻轻地将门关上,这时突然听到祖父的声音。

“是和马吗?”

“啊,啊,爷爷,是我。”

“你有话要说吗?”

说着,和一坐起身来。和马走进房间,撑住他的后背。和马正要开灯,被制止道。

“别开灯了,晃眼睛。坐下吧?”

和马坐在床边的按摩椅上。和一的双腿垂在床边,低声道:

“你想说什么?”

“嗯,其实,”和马不想说出三云家的姓名,谨慎地组织着语言,“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具体细节我不太方便说,总之有这样一家人。我很了解这个家庭,他们也认识我。”

和马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和一抱着手臂,安静地听和马讲述。和马继续道:

“最近,我才知道那家人参与了犯罪,搞不好全家人都有可能犯罪。如果我去告发,他们一家肯定就完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和马,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和一问道。他向来如此,先倾听和马的想法,再在此基础上提出建议。这是和一的做事风格。

“我这次真的不知道,”和马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抱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爷爷,我到底……”

“思考,好好思考,和马,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思考后的结论是,自己是一名警察。虽然不知未来会怎样,但现在自己是一名警察,毋庸置疑。发现犯人,立刻逮捕,这是警察的责任和义务。

“我、我是警察,”和马挤出一句话,“既然我是警察,就不能纵容犯罪行为。不管和犯人多么熟悉,也不能视而不见。”

没有比这再正确的结论了,和马说得想要呕吐。假如揭发了三云家,事情结果很容易想象。小华的父母毫无疑问会被逮捕,甚至还有可能波及小华。和马有作为警察的责任感,这要求他必须尽职尽责,同时他希望拯救三云家——尤其是小华,他在这两种情绪中左右徘徊,进退维谷。

“如果我和你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和一闭着眼睛道,“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吧。哪怕是至亲,只要他犯罪了,就要给他戴上手铐,这就是警察的工作。你的想法没有错,假若你没有这样想,我反而会看不起你。”

果然如此吗,我只能去揭发三云家了吗?无论他们接下来命运如何,我都不能放过他们。和马心想。

“但是呢,我现在已经退休了,离开警视厅有十六年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就当作是一个老人的自言自语吧。这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曾祖父的故事。”

和一继续道:

“我的父亲在太平洋战争中是一个陆军士兵,在菲律宾附近的岛上转战各地。在一个南洋的小岛上,他被任命为俘虏收容所的哨兵。一直看守俘虏也挺没意思的,他和美军战俘开始用简单的英语对话,或者偷偷塞给他们一根烟什么的。”

和马知道曾祖父的名字是樱庭一郎。复员后他进入了警视厅,即将退休的那一年,因病离开人世。为什么会提到曾祖父呢?和马抱着疑问继续听下去。

“父亲和战俘们交流了两个多月。但是战争形势不断恶化,部队发出了命令,要求他们向俘虏收容所放火,然后立即撤退。命令需要绝对服从。撤退当天,父亲瞒着上级军官,悄悄地进入了收容所,把钥匙放在牢房的门前,对战俘们说了一句‘Good luck’之后,就出来了。很快,上级命令立刻点火。”

“战俘们获救了吗?”

和马问道。和一摇了摇头。

“父亲他自己也不知道。乘上船,他们离开了那座岛,在船上他看到收容所冒出了滚滚黑烟。对不住了,和马,讲了一件毫无关系的往事。”

和马听懂了和一想要说的话。在揭发三云家之前,可以先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虽然不能当面说“快逃”,但有很多办法可以传达给他们。

“谢谢爷爷。”

“没事,我只是说了件陈年往事。”

和一躺回床上。以前魁梧伟岸的身躯,如今已骨瘦如柴,但他话语中的分量依旧不减当年。

和马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今天也下着雨,小华撑着伞,从图书馆回家。

前天,小华与和马的祖父,樱庭和一在公园相见了。那之后,她一直在回味樱庭和一的话。小华了解了祖父三云岩与樱庭和一、樱庭伸枝的关系,也知道了祖父与和一彼此理解,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小华有两件事想不通。第一,为什么樱庭和一会知道荒川的河岸上被发现的遗体是祖父三云岩?第二,他们大学时代发生了什么事?根据樱庭和一的描述,那件事给两个人的人生都带来巨大的影响。

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小华停住了脚步。和马站在柏油路的边上,小华感到一丝紧张。她一直想主动联系和马,但又觉得太难为情,邮件总是编辑好又删掉。

“小华,我有话想说。”

和马一脸严肃。他撑着一把透明塑料伞,像是等了很久。

“嗯,我也有话想说。”

“是吗,那……”和马环顾周围,指着路对面的招牌说,“我们去那家店吧,别在这里站着说。”

那是星期六和小香一起去过的咖啡馆。过了马路,两人进入店内,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向女服务生点好饮料。和马一言不发,时而用严肃的神情看看小华,又迅速移开视线看向墙壁。不久,女服务员端来了两人的饮料,和马点的冰咖啡和小华点的红茶。

“之前真的对不起,”女服务员刚走开,和马立刻低下头,“我不该单方面地责怪你,我太激动了,明明我们都说谎了。”

小华喝了一口红茶答道:

“嗯,没事的。谢谢你今天来找我,这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小华已经下定决心,只差说出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分手吧,阿和,我们结束吧。”

“小华……”

“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不能再交往下去了。”

和马沉默无言,只是看着小华,眼神逐渐空洞,他终于开口道:

“对不起,小华,这话该由我来说。不,我一定得说。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必须要分手。”

这句话像是安慰自己的。其实小华有过一丝期待。小华,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她有一点点希望和马讲出这样的台词,只不过是幻想罢了。不过,小华没有感到失望,只要还是小偷的女儿,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最终都会离自己远去吧。

“对不起,小华。”和马说着低下头去,额头几乎要碰到桌面,“原谅我,原谅我不能给你幸福。我是真心地想让你幸福的,这一点没有说谎,我现在仍然……”

“阿和,别再说了。”

小华原本以为自己会哭,却没有一滴眼泪,她被自己的冷静吓到了。

“小华,真的对不起。”

“你不要道歉,知道你也有一样的想法,我安心多了。如果我没有出生在三云家,也许就能成为你的新娘了。”

小华仿佛开玩笑一般说道。和马的表情阳光了一些,说道:

“不是的,小华,如果我没有出生在樱庭家,也许就能给你幸福了。”

现在小华依然爱着和马,这份心意天地可鉴。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也曾以为真的能一辈子在一起。知道和马也还爱着自己,小华有一点开心。

“阿和,你要和我说什么?”

小华问道。和马喝了口冰咖啡,坐正了身子。

“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就当是我自言自语吧。”

和马的神情再次严肃起来,小华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这是和马作为警察时才会露出的表情。刚一分手却能发现他隐藏的一面,人生真是不可思议。

“有一个都市传说,说是有一家人以偷盗为生。他们瞒过警察的眼睛,各处作案。这家人的大家长是传说中的扒手之王,他的儿子是泡沫经济时期专偷美术品的窃贼,捞过不少横财,他们的真实身份至今不为人知。但是,有一个警察发觉了他们的身份,而且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能够一举拿下他们的证据。”

证据是什么?小华感觉心跳加快。

“那个警察很苦恼,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身为刑警就要肩负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一定要揭发他们。那个警察心里其实在想,希望这一家人尽快金盆洗手,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那个警察准备什么时候告发?”

“今天晚上,所以时间不多了。”

小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但是警察是不可以事先透露消息的吧,小华不安地问和马:

“那个警察,没关系吗?”

“嗯,没事的,不用担心。而且,小华,就算告发了,也不会立刻开始通缉,警方还需要找出更多确凿的证据。不过还是抓紧吧。”

“我、我知道了。”

小华很感激和马的心意。而且,很有可能以此为契机,三云家可以金盆洗手,过上正经日子。

“我来付吧。”

“嗯,谢谢你。”

小华拿起手提包。和马看着她,依依不舍地说道:

“小华,你要保重,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吧。”

“不,还能见一次。”

“什么意思呢?”

“明天晚上,我打算去你家,好好地跟你的家人道歉。”

“小华,你不用这样……”

“我已经决定了,要做个了结,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这样吧。”说着和马拿好账单,站起身。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小华,我挺好奇的,你也……也懂那个的技术吗?”

没办法,小华叹了口气,向和马走去,擦肩而过,肩膀几乎碰触到一起。小华立刻转过身,将手中的钱包给和马看。

“你看。”

小华手中的钱包,是从和马裤子的屁股口袋里拿走的。和马瞠目结舌,从小华手里拿回钱包。

“太让人惊讶了,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别看我这样子,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呢。”

“真的是,我的眼睛就是两个窟窿啊。”

两人对视,忍不住扑哧一声一齐笑了出来。和马笑着,说道。

“抓紧时间,小华。”

“嗯,我会的。”

小华穿过大厅,走出咖啡馆。她察觉到,自己的双颊还留有笑意。太好了,小华心里放下一块石头,能笑着告别,真的太好了。

雨还未停,小华撑开伞,大步流星地往家赶。

“你在说什么,小华?你是认真的吗?你这样也算是我的女儿吗?你究竟在想什么啊?你说和马是刑警?”

回到家,刚把和马是刑警的事情告诉三云尊,他便暴跳如雷。这是理所当然的,女儿的男朋友是刑警,对小偷来说,没有比这更糟的消息了。

“小华,是真的吗?和马真的是刑警?”

“嗯,是的,”小华坦白地说,“不仅是阿和,他的父母,祖父祖母都是警察,就连养的狗都是退役的警犬。樱庭家是警察世家。”

“你说什么?”三云尊说着,用手指按住内眼角,坐到沙发上,“假的吧,小华,都是骗我的吧,你不能戏弄大人。”

“不是骗你的。”

“那就是说,我、悦子和警察们一起吃了顿饭?别开玩笑了。”

“都说了不是开玩笑。但是你相信我,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阿和是刑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脑子进水了?一般都是交往之前知道的吧,你居然稀里糊涂地跟警察交往,你不配做小偷。”

“我本来也不是小偷。”

“小华,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婆媳关系什么的,有很多问题的。结婚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你听过这句话吧?我坚决反对你们结婚。”

“我不是早说过不结婚了?”

悦子走进客厅,她裹着浴袍,头上包着毛巾,看起来像沐浴露广告里出镜的模特一样艳光四射。

“吵什么呢,你们。老公,有红酒吗?没有的话,去哪拿一瓶来吧。”

“悦子,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三云尊向悦子解释道,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苍白。

“哎?那樱庭太太也是警察?”

“是啊,妈,她是鉴识科的职员,不定期的。”

“小华,你做了些什么……”

悦子眼前一黑,跌坐在沙发上。小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她很想喝度数高的酒,不巧冰箱里只有啤酒。看向桌面,有三云尊喝过的一瓶红酒,还剩一半。小华拿起红酒瓶,直接喝了起来,身后传来了悦子的声音。

“小华,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现在立刻和他分手。”

“已经分了。而且,还有一个消息,我们一家人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给警察了。一切要结束了,我们家。”

“暴露,是什么意思?”三云尊站起来,“和马要出卖我们一家吗?他居然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他是警察,抓捕面前的坏人,是他的职责。爸爸,如果你面前有一幅价格不菲的画,也会去偷的,都是一样的。”

“别把我和警察混为一谈。难道,和马那小子一开始就盯上了我们,所以才来接近你的?”

“那倒不是。我们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家庭,就开始交往了。爷爷不是去世了吗,契机就是那个案子。阿和负责调查,他怀疑死者的身份,最终查出了我们一家人的事情。”

“哼,”三云尊嗤笑道,表情从容,“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又能怎么样?用不着手忙脚乱的。警察不能抓我们,只要他们没有证据。”

“证据,好像真有,还是决定性的证据。”

“什么?”

三云尊脸色大变。坐在沙发上的悦子皱着眉头道:“完了,好像是我搞砸了。”

“怎么回事?”

“星期天的时候,和马突然找我,说有事要找我商量。他说和小华交往不太顺利,问我该怎么办。我对他放下了防备,抽了几根烟,走的时候忘了收走烟头,留在烟灰缸里了。”

还有这事?小华第一次听说。估计和马拿走了烟头吧。DNA鉴定这样的词,小华多少是听说过的。

“这样不行。”

说着,三云尊握住悦子的手,将她拉起来,问道:

“你觉得要多长时间?”

“三天,不,两天。”

“立刻着手准备。喂,阿涉!喂,老妈!过来一下,大家集合。”

三云尊向走廊深处喊道,小华在他身后问道:

“你要做什么?”

“逃跑的准备,我绝不会束手就擒。”

“逃跑?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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