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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双姓吗?”
“很多现代男性都用双姓,这很流行。”母亲说。
“不会吧,要是妻子的姓是考次略飞尔<a id="zw1" href="#zhu1"><sup>[1]</sup></a>呢?”我说。
阿尔色尼乌斯和哈巴库克笑得将嘴里的苹果汁喷了一桌布。
“你那时要是和他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的话,那克劳斯现在就姓考勒-塔勒了。”母亲若有所思地说。这是她一个心爱的幻想。
“不会的,我敢打赌,他只不过想要三个‘K’作为首字母。”提娜说。
“克劳斯的信写得非常漂亮,”母亲说,“这我都跟你们讲过很多次了。你那时候真傻,真是自作自受。你看人家哈娜不用工作,她可以安心在家照顾孩子。阿娜玛丽跟儿媳妇和孩子们在一起感到很幸福。”
哈娜·考思洛夫斯基被称作考次略飞尔,也曾经是我们那个圈子里的。出于某种动机,在我面前总是遮遮掩掩的她,不仅与克劳斯跳了舞,而且还和他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露露问:“怎么样,你去不去参加同学聚会?”
我耸耸肩说:“再说吧。”说实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对我而言,那里就像有个杀人狂。其实,我几周之前就知道同学聚会这回事了,一个叫查莉的朋友给我转发了布里特·艾姆克写给她的邮件:
亲爱的昔日战友们,也许正如你们所知,自我们高中毕业迄今已有十载。作为当时班级代表的我和克劳斯经过考虑,认为如果我们在这第十一个年头重新聚首,追忆往昔,畅谈人生经历,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
和布里特·艾姆克共同追忆往昔?你还记得吗,布里特,当初你是如何在历史课上抱怨的?“米勒先生,如果您给歌莉一个三分,那对卡特琳而言就不公平了。歌莉在这半年几乎没怎么发过言,她也不做作业,总是照抄夏洛特的化学作业,或者玩她的沉船游戏。”
关于她的人生经历,皮兹·布里特也简单描述过,当然是为某位感兴趣的人提供的:“在我完成社会教育学学业之后,在我和我的先生费迪南德·弗来海尔·冯·法尔肯海恩迁居荷兰的农庄之前,我曾为残疾儿童工作过一年。我们的女儿露易丝已经快上幼儿园了,去年我们的儿子弗里德里希也出生了。我们生活得非常幸福。向大家问好,布里特·冯·法尔肯海恩。”
布里特的人生经历听起来宛若童话,它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无奈的事实,那就是即便我们依然留恋过去的生活,它也已经渐渐远去了。假如按照我和查莉的意愿,那么布里特现在的生活应该是这样:她在施来克杂货店做收银员,嫁了个失业的酒鬼丈夫,与一条小便失禁的狗住在一个发霉的地下室福利房里。
而我,则嫁给费迪南德·弗来海尔·冯·法尔肯海恩,像他一直希望的那样。
“换成我是不会去的,”露露说,“她们都有好先生、好孩子、好工作,靓车豪宅,还有度假远游以及博士学位作为炫耀的资本。在那里你会感到很不好受的,而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谢谢你的提示。”我说。
“你高中毕业后胖了一些。”提娜说。
“两公斤。”我说。我想最多也就五公斤。
“她看起来面色苍白。”父亲又说道。我惊讶地瞥了他一眼。这里居然真的有人会发现我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没人会看出来,”母亲说,“所有的人都还是单身,最主要的是这些男人也刚好到了结婚年龄。提露——歌莉你可以说自己是编辑或者书商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问,“我认为我的工作并没有让我蒙羞。如果我那样做了,反而会让许多人不齿。”
“她在哪里工作?”帕特里克问露露。
“我是作——”
露露打断我的话说:“她是写低俗小说的,比如什么蹩脚感伤、哭哭啼啼的爱情故事之类的,都是些廉价小册子。”
帕特里克说:“我奶奶就曾经很喜欢读这类东西。不过,靠写这个可以生活吗?”
“当然,”我说,“一般情况下——”
“弊大于利。”父亲插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