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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注射剂,”我说,“她的钱包里就有一支。那是一种被称为注射笔的注射器,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分成几次的剂量使用。我相信你在她的钱包里可以找到一支空的注射笔。”
“对。我们找到它后想到的第一个推测就是她在很久以前就用完了注射笔里的最后一剂,然后就忘记了要重新去开一剂替换。”
“但事实不是那样的,对吗?”
“对,”他说,“不是。”
“嗯,”杰克逊说,“那你要不要告诉我们是什么?”
“我正要说到那里,律师先生。你看,我带来的这位顾问向我提出了一两个假设。我就去核实了一下,找到法医鉴定人员再去检查一遍尸体。他们查出有证据显示在大腿有注射痕迹。所以她当时确实给自己打了一针。”
“但是如果笔是空的——”
“不是,”我说,“在她给自己注射的时候不是空的。后来当警察发现她的钱包时,注射笔里装的东西已经被清空了。但那是在她给自己注射完,被里面的物质害死了之后。”
“是什么东西?”
“花生油,”雷说,“肌肉注射花生油,这便解释了是什么导致她的血液中有花生过敏源,而胃里却没有。她试图用来救自己的东西却杀死了自己。笔是空的,但里面仍残留了花生油的痕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可以说是谋杀,”我说,“通过空气传播的花生颗粒会导致因花生的味道而引起的过敏反应,这有可能只是意外。但是偷换肾上腺素注射笔里的物质,让本来应该救人的药成了杀人的武器,这很难被解释成意外。”
早些时候在房间里的唏嘘声此时又重新回来了一次,这一次又是杰克逊打破了:“如果有人故意破坏注射器把里面的东西换成花生油——”
“这很难说是意外之举。”
“当然不是意外。但是,即使是故意这样做也只能算是预谋的谋杀。”
“对,这看上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想出来的。”我同意道。
“而且也不是个可以由外人做出来的事情。”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在座的一批人都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的眼神在彼此身上来回逡巡。
“那将是我们中的一个。”杰克逊说。
“哦,不止一个。”我说。
“四个孩子,”我说,“你们都需要钱。而你们的母亲独自一人住在一栋对她一个人来说过大的房子里安享晚年,如果她同意搬出来,你们可以迅速把房子卖个很高的价格。但是不,她想要留在已经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里,直到生命终结。
“而且她的心脏状况很糟糕,她还能期待什么样的生活呢?也许她已经有精神不济的迹象。也许她已经开始健忘,有时会怎么也想不起一个名字,或者说出正确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