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史沛却不肯就此罢休,逼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杀了人?”邓义只好道:“是。”史沛问道:“杀的是谁?”邓义道:“临湘侯全怿。”

史沛扬手便扇了邓义一耳光,咬牙切齿地道:“你……我实在想不到你还会这样……”失望之极,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转身飞奔离去。

邓义不便追赶,心中百感交集,悄立良久,直到天光发亮,这才牵马回城。一时放心不下史沛,便又往首阳山赶去。到半途时,忽然停了下来,暗道:“我答允了路遗,这件事不能对外泄露半句,就算找到沛娘,我无法解释,她还是不会原谅我。”便拉转马头,闷闷回城。

不想司马昭派人将邓义召去大将军府,指名要他调查临湘侯全怿遇刺一案。邓义心道:“我自己就是刺客,哪能自己调查自己?”所以竭力推辞。司马昭却认定邓义是最佳人选,不惜以军令相压。

邓义被迫受命后,先按司马昭的吩咐,来鸿胪寺面见东吴使者吴纲。他原本不知道吴人为何一定要杀全怿,听了吴纲一番讲述,这才知道缘由。虽然他是刺客,是为路遗做事,路遗却是卖送东吴人情,因而说起来还是吴人杀了全怿,司马昭一开始的推测便没有错。

当然不会有人怀疑主持调查命案的邓义,均认为东吴使者吴纲有重大嫌疑,副手成济这般想,全怿侍从全敏也这般想。邓义本可顺水推舟,将矛头引向吴纲,但他不愿意旁人替自己受过,因而只以推无实据来搪塞。

出乎意料的是,当晚全敏即潜入鸿胪寺,刺伤了吴纲,更是声称吴纲间接承认是他杀了全怿。邓义亲手杀死全怿,深知吴纲不可能再杀人,他当面承认,多半是知悉吴主孙休要杀全怿,以为是己方吴人所为。如此,亦能解释成济当堂说出全怿已死的消息时,吴纲侍从熊均露出笑意一事。

但邓义却对吴纲遇刺受伤深怀歉意,认为事情皆由自己而起,尽管他也猜到就算自己不动手,吴纲或是手下亦会对全怿下手,但毕竟全怿是死在他手中,全敏亦是因此而行刺吴纲。邓义不愿意此案越闹越大,再多陪上一条人命,夜半时分蒙面出门,偷袭打晕了看守军士,将其佩刀丢到房中全敏脚边,由此纵走了全敏。

然事情并未就此了结。太医杜因到鸿胪寺为吴纲诊治时,意外发现其人遇刺前已然中毒,吴纲随即过世。调查吴纲中毒案时,鸿胪寺仆役柏草作证说曾看到吴纲携带了一包药粉出门,再联想到之前吴纲当面对全敏承认的话,邓义当即想到吴纲可能对全怿下了毒,于是引太医杜因来临湘侯府检视全怿尸体,果不其然。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杜因竟然称全怿与吴纲所中之毒一模一样,如此,便很难断定全怿所中之毒是由吴纲所投。会不会正如全敏所猜,有人同时要杀全怿、吴纲?但二人只在全怿遇害当晚会过面,且一起饮酒,若是同时中毒,毒药一定是下在了酒中。只是邓义当晚人也在临湘侯府,一直密切关注着书房动静,并未见到旁人潜入。如此,有机会下手者,便只有临湘侯府中的人了。而唯一没有嫌疑者,便是全敏。其人忠心护主,为了给全怿报仇,竟冒险到鸿胪寺行刺吴纲,是以邓义交代他暗中留意临湘侯府中情形,探查谁最为可疑,料想很快便会有结果。

但邓义心中仍然对全怿一案忐忑不安,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全敏相关人等。心绪不宁之时,又遭铁匠张小泉挟持,被押来见史沛。惊喜之余,料想自己无从解释,还是会继续被心爱的女子误会下去,却不想史沛多少理解了他,一时心中亦激荡不已。

史沛见邓义沉默不应,只温情凝视着自己,当即红了脸,低声问道:“邓郎干吗总盯着我看?”

邓义道:“这里又没别人,我不看着沛娘,还能看谁?”上前两步,握住史沛双手,恳切地道:“沛娘能体谅我的难处,我真的很感激。”

史沛想甩脱邓义掌握,却被对方顺势揽入怀中,一时柔情蜜意,只觉得浑身酥软,连骨头都快要化掉。

相拥许久,史沛才嘤嘤道:“邓郎不是贪恋名利之人,有没有想过离开大将军府?”

邓义笑道:“沛娘是在约我私奔吗?”史沛羞红了脸,恼道:“谁要跟你私奔了?我是怕临湘侯全怿一案早晚会水落石出,到时你便会被冠上杀害朝廷大臣的罪名,还有命在吗?”

邓义叹道:“我知道沛娘心意,只是目下我尚有放不下之事,除了你所知道的马头村灭门血案外,还有沛娘你。”

史沛奇道:“我怎么了?”邓义道:“大将军……我是说司马师大将军,他老人家临死前再三交代,要我找到沛娘,妥善安置,好好照顾。”

史沛道:“邓郎不是早就找到我了吗?难道邓郎还想让我认祖归宗,姓回司马?”邓义摇头道:“这是沛娘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但我还是希望沛娘能随我去见见羊夫人,如此,我也算对司马氏有一个交代。”

史沛沉下脸,将邓义推开,道:“倘若我母亲今日还活着,哪有姓羊的位置?”邓义劝道:“沛娘,事隔多年,就算你放不下,为何还要迁怒羊夫人?她很挂念你,多次催我设法寻访到你,带你去见她。”

史沛恼道:“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总之,我打算最近离开京师,迁居到北方去。邓郎愿意跟我同行,自然是好,如果你坚持留下,我便一个人上路。”

邓义忙道:“不行,我不会放沛娘走的。”史沛道:“你……”邓义道:“等我查清楚马头村的案子,我跟沛娘一起走。”

史沛喜道:“当真?”邓义笑道:“你剑法高明,我生怕被你杀了,哪敢骗你?”

史沛道:“那好,我们一言为定。马头村命案,要我帮忙吗?”邓义摇头道:“不用,我已经查到了线索。沛娘只管回首阳山歇着,安心等我好消息。”

夜幕悄然降临,二人不忍就此分别,便到柳树边坐下,依偎在一起。史沛道:“其实如果不是离洛阳太近,我怕司马昭会时时召你回去,首阳山也是很好的定居之所,刘伶刘先生真的很有眼光。”又告道:“向秀向先生亲自劳作,开辟一个菜园子,每日都能收获不少果蔬。”

邓义道:“我听刘伶先生说了,那日若不是路遗来访,我本来是要赶去首阳山,吃沛娘亲手烧的菜肴的。”

史沛道:“日后我们也要这样,自己弄一个菜园子,种许多许多的菜。”邓义道:“沛娘会种菜?”史沛道:“不会可以学啊。原本我也不会下厨,而今也学会了,刘、向二位先生都夸我手艺还不错,只有张铁匠说不好吃。”

一宿绵绵情话,总嫌时间过得太快。天光亮时,邓义拍醒怀中的史沛,温言告道:“我得走了,沛娘先回首阳山。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便去找你。”

史沛“嗯”了一声,道:“邓郎要快点。”邓义作了一揖,笑道:“是,邓义遵命。”

与史沛依依惜别后,邓义便来到临湘侯府。门前军士很是惊讶,道:“邓将军这么早?”邓义道:“我心中尚有些疑问,想过来看看。”进来找到全氏侍从,命他带自己去见全敏。

全敏从房中出来,告道:“昨日邓将军嘱咐后,我已将全府上下人等彻查了一遍。那晚全将军所饮之酒,是皇宫赐酒,全将军一直舍不得喝,没有开封。但当晚全将军忽然起意,命人将酒开了。厨子朱术将酒倒入酒壶中,略用热水温过,由侍从谈时送入书房。但全将军当晚心事重重,并未畅饮,未叫添酒,所以吴纲到时,二人喝的仍然是那壶酒。不久后,全将军叫谈时进去,将酒具收走,大概是嫌案首凌乱,有贵客在场,有碍观瞻。”

邓义道:“这么说,朱术和谈时嫌疑最大?”全敏道:“这二人都是全氏旧人,绝无可疑。而且既然是新吴主要取全将军性命,必定要事先派人联络,朱术、谈时最近一直在府中,并未与外人打交道。”又迟疑着道:“邓将军,本来这话我不该当着你面说,但是……”

邓义道:“全侍卫直言无妨。”全敏道:“会不会酒中原先就有毒?”

邓义吃了一惊,问道:“全侍卫可有验过酒坛中剩下的酒?”全敏道:“全将军身中剧毒,却无明显症状,只有太医才能看出来,想必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我哪里能验得出来?”

邓义想了想,道:“这样,你将酒坛中的酒盛出一瓶来,我派人送去城中,请杜太医再勘验一下。”

携酒出来,邓义便招手叫过一名军士,命他将酒瓶送回城中,交给太医杜因。那军士问道:“司马大将军下令封禁临湘侯府,这也有两日了,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邓义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快解封了。”

再来鸿胪寺时,正好遇到成济。成济忙迎上来问道:“邓将军昨晚去了哪里?可是回城去了?”邓义道:“我一直在临湘侯府,调查临湘侯全怿的案子。”大致说了全怿遇刺前已身中奇毒一事。

成济闻言大为惊骇,道:“这实在奇怪,如果仅仅是全怿中毒,倒有可能是吴纲下毒,偏偏二人都中了一样的毒,那么断然不可能是吴纲下毒了。”邓义道:“我也是这么想。总之,这案子越来越古怪了。”

成济沉吟道:“也许下毒者将毒药投在了酒中,本来针对的只是全怿,刚好吴纲当晚到访,与全怿一道饮酒,成了连带受害者。而吴纲对此毫不知情,为完成新吴主交代的使命,仍然刺杀了全怿。”邓义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成济道:“如此,下毒的一定是全怿身边的人了。不如将临湘侯府上下人等全部抓起来,严刑之下,不怕他们不招。我们不敢轻易对东吴使者怎样,难道还动不了临湘侯府那些下人吗?”

邓义道:“司马大将军虽对此案甚是关注,却不愿意张扬,所以事先派兵封禁了临湘侯府。若是按照成舍人的法子来,一定会闹得惊天动地,人人皆知临湘侯遇刺身亡一事,实有违司马大将军本意。”

他抬出了司马昭,成济便不敢再说,问道:“那目下要怎么办?”邓义道:“烦请成舍人先留在这里,照看鸿胪寺、临湘侯府两边情形,我回城请示过司马大将军后,再作决断。”成济道:“遵命。”

驰回城中,邓义没有直接回大将军府,而是先赶来南城寻找阮籍。刚好阮籍在家中饮得半醉不醉,未曾上朝。仆人叫了许多遍,阮籍始终不醒。仆人便出来告道:“阮先生醉得厉害,今日怕是见不了客,请邓将军改日再来。”

邓义无奈,只得辞去。往北来到大将军府,向司马昭如实禀报了新案情。司马昭捋了捋长须,道:“这可是越来越有趣了。”他亦跟成济想法一样,认定有人要毒害全怿,吴纲只是连带受害,因不知全怿已经中毒,又行刺了全怿,叹道:“新吴主到底有多恨全怿,一定要他死!”

邓义问道:“大将军认为投毒者也是新吴主孙休所派吗?”司马昭笑道:“除了孙休和他的皇后,还有谁那么想要全怿死?若是孙休知道连带害了使者吴纲,一定会觉得很诡异吧。”又问道:“你有把握能找出投毒者吗?”

邓义道:“臣不知道。按照常理推算,下毒者应该是全怿身边的人,可依臣观察来看,他们都是真心为全怿遇害而悲恸,不像投毒者。”

司马昭点点头,道:“吴纲、全怿这两件案子,就由你全权负责处理,尽快息事宁人,不要再闹大,否则只会让吴人看笑话。投毒者能揪出来最好,一时找不到,也就算了。不过我想吴人也明白真正害死吴纲的是他们的新国主,不会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不休的。”邓义道:“是,臣遵命。”

司马昭又道:“你有几日未曾回舞阳侯府,大嫂不放心,特意派人来问过,你先回舞阳侯府看望羊夫人,免得她牵挂。”邓义道:“遵命。”

出来大将军府时,正好在门前遇到文鸯、文虎兄弟。邓义举手招呼了一声,文鸯也不寒暄,将邓义拉到一旁,问道:“可是临湘侯出了事?”邓义踌躇道:“这个……”

文虎心直口快,先道:“昨日有禁军闯入我家,说要搜拿刺客全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又不肯说。我和兄长到临湘侯府看过,那里有禁军军士把守,不让人靠近。”

邓义道:“司马大将军下命不要张扬,不过二位文将军也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二位,全怿将军遇刺过世了。”

文氏兄弟大吃一惊。文虎问道:“是东吴使者吴纲做的吗?”邓义道:“这个……”文鸯忙解释道:“我兄弟二人曾经降吴,对吴国局势略知一二,而今新吴主上位,一定会将孙鲁班一系追杀得一干二净。”

邓义道:“吴纲也死了,全敏便是因为行刺吴纲而受到官府追捕。不过吴纲过世不是因为中了全敏一剑,而是中了剧毒。”

文虎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邓义道:“内中案情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二位文将军请先回去。等案子了结,我再详细告知二位。”

文虎还待再问,文鸯忙道:“就依邓将军所言。”扯着弟弟去了。

军士牵过马匹,邓义刚要上马,便见到司隶校尉钟会与廷尉钟毓联袂而来。他是下臣,理该避让,忙退到一旁,欠身行礼道:“钟司隶,钟廷尉。”

钟会只点点头,抚剑擦身而过。钟毓倒是停步招呼了一声,道:“邓将军。”

邓义心念一动,心道:“马头村命案之前是由廷尉负责,案发后不久,官差即赶到现场,廷尉手中多少会有些线索。”可他若向钟毓打听马头村命案,日后司马昭知道,必会恼他不听命令,但若不问,又实在不甘心。略一盘桓,终于还是忍不住叫道:“钟廷尉,请留步。”

钟毓问道:“邓将军有何见教?”邓义道:“见教不敢,只想向廷尉君打听一件案子。早先廷尉负责调查的马头村命案,可有什么线索?”

钟毓略略一惊,问道:“是司马大将军派邓将军来垂询的吗?”邓义忙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好奇,私下向廷尉君打听。”

钟毓遂摇头道:“马头村命案,现下还是无头悬案,我曾请求将案子转到司隶,但司马大将军不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邓义道:“原来如此,真是让廷尉君为难了。”遂拱手辞去。

舞阳侯府中,羊徽瑜正在整理丈夫遗物,听说邓义回来,忙出来相见。邓义道:“臣有公务在身,这几日未曾归府,有劳夫人牵挂。”

羊徽瑜笑道:“我早猜到一定是大将军派你去办事了,特意找你回来,是有正事。”邓义道:“是,请夫人吩咐。”

羊徽瑜笑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都是一家人,干吗那么见外。”又道:“昨日弟妹过来,闲话时,忽然提及阿义你年纪也不小了,弟妹想要给你说一门婚事,说是高柔高太尉有个远房外甥女不错,人品、外貌样样都好。我想攸儿小你许多,却早已成家,也确实是该为你寻一门亲事。以弟妹的眼光,她看上的人必然不错。不过我也没有贸然同意,说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邓义闻言大惊失色,司马昭夫人王元姬亲自说媒,必也有司马昭的意思,他若拒绝,势必触怒司马昭。可他心中早有了史沛,还答应了要与她一道远走高飞,又怎能另娶他人为妻?

羊徽瑜奇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愿意,还是欢喜得疯了?”邓义忙道:“夫人和王夫人好意,阿义明白,可我已有了心仪的女子。”

羊徽瑜道:“哦?你的心上人是谁?是哪户人家的女儿?”邓义嗫嚅道:“这个……阿义不好意思说。”

羊徽瑜笑道:“你在司马家中长大,我跟过世的大将军都视你为半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快告诉我,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再带她来见我,我也好为你参谋参谋。若是你实在中意,非她不娶,我会命人备上一份大大的聘礼。”

邓义当即跪下,道:“阿义之前没有告诉夫人实话,我其实早已经找到了沛娘,就是故大将军的女儿,但她始终放不下往事,不肯随我来见夫人。”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
侯门庶女:冷王的金牌毒妃

侯门庶女:冷王的金牌毒妃

阿瑶
一次落水,她从万宠一身的郡主变成卑微的庶出女,从云端跌到谷底!狠辣嫡母,恶毒姐姐,阴谋不断;软弱生母,幼弟稚嫩,无助待救!伤她的人一个不可留,爱她的分毫不能伤,看她如何把一手的烂牌打出一个赢字!宅里斗争,宅外权谋,她算计了所有却漏了那只谪仙样的腹黑狐狸,他步步紧逼让她心慌意乱,让她惹不起更是躲不起。阿阮,这天下都是本王的,你,还想逃到哪儿去?!他噙着一抹淡笑,骄纵的看着她胡闹。
其他 完结 0万字
邻家白毛你别惹

邻家白毛你别惹

老皮皮皮
你以为染发膏和美瞳那些玩意最开始发明出来的人吃饱了没事做啊,都是那些觉醒的人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变化罢了。 那我怎么还没变化... 因为你在娘胎里就觉醒了!别人还在奋斗你就退休了!
其他 连载 0万字
修仙女配不能死

修仙女配不能死

展翅小玖
扶摇派的大长老经历心魔劫,他将扶摇的命数写成了一本书,资深书迷花初夏因为机缘巧合穿越到了扶摇派,在这个修仙大世界中,花初夏熟悉剧情,这让她逐渐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角。她一步步摆脱男主和女主的纠缠,走上了修仙证道之路。 爱而不得,辗转反侧! 花初夏能否凭借顶级的秘法扫平四海八荒?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破碎苍穹的异宝能否留得住自己的所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成圣证道是一条何其孤苦的
其他 完结 0万字
快穿后病娇嫡女飒疯了

快穿后病娇嫡女飒疯了

南宫音s
那是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自己的头顶轻闪而过,而后一瞬间,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再次醒来时,林悦竟然穿越了?
其他 连载 0万字
重生之卷成富二代[九零]

重生之卷成富二代[九零]

海船果心
宋轻予上辈子属于人生的输家,书没读好,工作也不怎么样,大龄失业马上要被房东赶去躺大街的时候,她重生了。上辈子太躺,宋轻予决定这辈子好好的卷起来,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怂恿家里多买几套房,这样以后就算失业,还能回家收租。一个人卷算什么本事,带动全家都卷起来才是胜利!
其他 完结 83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