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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交通部门扩大监控侦查范围,一定要把凶手给揪出来。”段局从椅子上站起来,非常严肃地说,“廖大国,三天之内把这个案子给我破了,三天之内破不了我拿你是问。”

廖大国暗自捏了一把汗,三天时间真是为难他了。

如果是梁队在的话,案子或许早有眉目了。

梁队破案无数,却因为失手杀死一名凶手被判入狱,有时候真的觉得法律太过于神圣,神圣到寸步不让,不可侵犯。虽然廖大国工作也很努力,但是脑子反应慢,想问题不够透彻,很多时候顾及不到细节问题。

限时三天破案,整个刑警大队忙碌起来。

维薇现在成了主心骨,不吃不喝地反复推敲案件,又一而再地反复尸检,就是为了能找到更多对破案有帮助的证据。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照常上班下班,喝水吃饭打手机游戏好不自在。维薇为了破案在分局里睡了整整两宿,黑眼圈让她的眼睛不再有神采,脸色也有些发黄,她一筹莫展的样子告诉我这个案子已经到了瓶颈期。

明天,就是段局限期的最后一天。

这让我有些心疼,怜花惜玉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这天傍晚我独自去了第一起命案的案发现场,在门口我一蹲就是二十分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门。

再缜密的思维中也少不了局限性与合理性所产生的矛盾,而这个矛盾背后所隐藏的就一定是真相。

现场没有强行破门痕迹,周围邻居也没有听到异响,说明凶手可以自如出入现场,间接说明是熟人作案,可这样就与极端犯罪这一说法对立,因为极端犯罪中凶手多会以一个自己痛恨、无法忘记的人为原型,寻找类似的“陌生人”进行泄愤。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如果凶手和死者之间素无瓜葛,又是以什么方式在死者家中来去自如呢?

正如我之前说的,解开这个矛盾或许就能突破现在的瓶颈。

推开门步入凶案现场,血迹和白色轮廓线在内所有的痕迹还完好保留,目光落在上面又顺势移到不远处的墙根上方,在这块布满生活痕迹和泥土的区域中,我看到了那个歪歪扭扭的,用染血的指尖写上的Lv9。

很不舒服,很别扭。

一般我们都知道落笔重,收笔轻的道理。就是落笔的第一画重一些,收笔的最后一画要轻。按照我们正常的书写方式,是从上向下写。L先写一竖,再写一横。这一竖会重一点,这一横要浅一些。可这个字确完全相反,我看到的是下半部重,上半部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从下面开始往上写的。

也就是说先写一横,再写的一竖。

在这里凝视了很久,我仍旧没有弄明白死者为什么要反方向写下这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到底在暗示着什么?我又转开目光望向了门锁,暗暗告诉自己所有矛盾之间定有必然的联系。

夜里我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局里,因为我知道维薇一定还在。

果不其然。

推开法医室的门就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入神地凝视着从现场拍摄回来的血腥照片。我拎着在街边餐厅里买的宵夜,放到了她的面前。她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转回目光。

不久,她冷哼,“无事献殷勤。”

我淡淡一笑,“段局不是让我跟你取经吗,所以我得巴结着你点啊,不过你才刚来局里,不用这么拼吧?”

“不拼怎么办,靠你吗?”她有意无意地戏谑了一句,我并不在意。

“是,你技术高超,我甘拜下风。”

“沈毅!”她叫了我一声,冷冰冰的,“请你不要离我太近,会受伤的。”

“你这话从何讲起啊,我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新同事嘛!”我敷衍了一句,把饭盒打开立即转移话题,“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都是按照自己口味买的。”

她看了一眼,露出若隐若现淡淡的微笑。

我乘胜追击,“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是吗?”她又冷若冰霜,“那我以后就不笑了。”

“用不用这么打击人啊!”

“别啰里啰唆的,你要是真那么闲,帮我看看这个相片。” 不等我说完她就打断我,似乎很不愿意听我再提及这个事。她递来一张从现场拍摄回来的相片,不是血淋淋的吓人尸体,而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铜钥匙。

“不就是一把钥匙吗,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我漫不经心地回着。

“会不会太新了?”维薇说,“房东说他没见过这把钥匙,不奇怪吗?”

“这能说明什么啊,钥匙丢过呗,这把肯定是新配回来的。”我暗暗提醒维薇的时候也是在自我揭示。

门锁没有坏,又出现一把新钥匙,似乎说明了什么。

维薇经我提醒也茅塞顿开,“配锁公司?”

我在心里暗暗琢磨,没错,但现在不应该把目光集中在开锁公司上,应该去第二起命案现场看看是否也有一把新的钥匙,这不单单会成为两名死者之间的一个共同点,也可能成为案件的一个突破口。

维薇兴奋地抓起我的手,问我,能不能陪她去一趟现场。我嘴巴一歪,低声呢喃了一句,别说是凶案现场,让我和你一起去死都行!

“你嘀咕什么呢?”她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连忙打马虎眼,“我说没问题!”

她突然意识到还牢牢抓着我的手,便非常尴尬地松了手,羞涩转身走出法医室。

现在已经是深夜,星空寂寥。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第二起命案现场,昏暗的灯光,空气里凝聚着一股挥不散的怪异气息。

进来以后维薇就开始翻箱倒柜,寻找着可能成为案件突破口的那把钥匙。用了相当长的时间,维薇在一张破旧的地毯底下发现了想要找的东西,拿在手里以后她一筹莫展的脸上终于拨云见日了。

“你看!”

她将钥匙放在手心中,果然没错,这同样也是一把全新的钥匙。

说明两名死者生前都有过丢失钥匙的经历,而且极可能去的是同一家开锁公司或地摊配过新钥匙。

第二天。

维薇把这个喜讯带给段局并及时通知了刑警大队,当天就以“钥匙”为主要线索对全市所有开锁公司进行排查。但因为全市开锁公司家数太多,范围广,想短时间内摸清楚究竟是哪一家并不容易。

这天下午阴沉了一个上午的天终于嚎啕大哭,连成线的大雨伴随着惊魂的雷鸣声坠落,与地面共奏出一支悲伤的交响曲。

案件从一个瓶颈进入另一个瓶颈,虽然踩住了凶手的一只尾巴,但并不足以让他露出真面目来。廖大国束手无策,尸检手法娴熟,头脑相对灵活的维薇也是无计可施,因为排查工作从来都没有捷径可走。

我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Lv9”这条线索上。下午两点多我撑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穿着局里面配发的雨靴停在坑洼不平的马路上,前面就是第一起案件的现场,四四方方的建筑结构就像是一副大棺材一样。

我是第二次独自到访。随着进入现场雨声小了起来,但雷鸣声仍旧巨大,透过墙壁和玻璃敲击着我的耳膜。把伞放下以后我走到轮廓线旁,与死者直视,问她,凶手到底是谁,她留下的Lv9究竟在暗示着什么。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昂着头,望着墙壁边缘的那几个血字,她血淋淋的手也刚好落在下方。

手心冲上,手背向下。

我似乎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于是将身体蜷缩进轮廓线里面,昂着头沿着死者的目光看着墙边缘的那几个字,让我吃惊的是,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三个字竟然发生了变化。

我恍然大悟地伸出一根手指,沿着血字轻轻地划动着,顿时豁然开朗,这三个字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别扭,是因为写字的时候是处于躺卧,于是我们正向观看时字就是反的,倒过来以后L就不再是L,而是一个阿拉伯数字7。

她先写了一横,再写了一竖,上轻下重……

我惊喜万分从地上爬起来,马不停蹄地回到局里。我找到维薇后一本正经地给她出了一个题,“我来考考你的智商,六七中间加一个字,可以变成一个六位数你猜是什么字?”

维薇没有领悟我这道题中的奥妙,就没有理睬我。我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答案,“是一个两个的个啊,你想想,六个七不就是六位数么,是不是很有意思。”

谢天谢地她总算是明白过来。

“难道是六个七开锁公司……沈毅……”她那么认真地看着我,“我怎么忽然觉得你好可怕。”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藏得这么深,别以为我真的傻到看不出来,上次钥匙的事儿不也是你在提醒我么。”

“提醒你什么,我还有这本事?”我继续装傻。

“你越这样就越让人摸不透,也就越可怕。”说完她推开法医室的门走了。

维薇做了报告以后,段局组织了一个临时的会议。

会议上握着粉笔的维薇英姿飒爽,站在白板前把Lv9这三个字写得无比大,“正常的写字方式是自上而下,也就是说从上面起笔向下走,但是有一种姿态写字的时候却需要自下而上。”

为了节省时间维薇直接公布答案:躺着。

怕我们不明白她做起示范,向后弯腰,用粉笔在白板上写下了6个7。

廖大国没看出名堂,就说这不还是那几个字吗?

维薇叫了两个男同事帮忙将白板倒立过来,当Lv9变成6个7的时候,廖大国一瞬间醒觉过来,台下顿时哗然,纷纷东倒西歪地模仿起来。

“躺着写就对了。”有人大叫出答案。

“原来这东西要倒着看,我懂了。”

旁边的张弛也连连称赞维薇真是好智慧。

对于周围的赞许维薇可能有些受之有愧,故抬起手指向了我,“我不过是在东施效颦,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而是……”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蹭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用力拍手掌,“好,说的好,真精彩!”

一刹那,我如同焦点一般,所有人一致向我看齐。

“你们别那么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廖大国趁机讽刺我,“沈毅啊,你这慢的不止一拍啊。”

“你给我坐下。”段局粗声粗气地说道,“维薇继续。”

维薇看出我不愿意她挑明,便把话锋转了回去,“死者当时呈躺卧姿态,字就是躺着的时候写上去的,我们站着观看时6个7就变成了Lv9。”

随后维薇在投影设备上放映出一张分辨率极高的相片,“你们仔细看看这个v字,这里还有一笔,因为写得太浅被我们给疏忽了,死者想告诉我们的是一个后六位为6个7的电话号码,我猜测是开锁公司。”

根据维薇提供的这一条线索,廖大国成功找到号码后六位为6个7的开锁公司,第一时间将开锁公司的负责人传唤到公安局。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是个很本分的人,家里有一家六口,生活还算富裕,夫妻感情一向很好,和我们想象中的犯罪嫌疑人千差万别。

讯问工作进行了半个钟头,廖大国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走出来,看过笔录以后才知道,这个男人不光有不在场证据,还找到多个证人为其作证,就是说凶手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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