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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按理说你应该愿意积极配合我们,毕竟她是你一个要好的朋友。”民警小哥看出破绽。

“实话说了吧,不久前我们在公司里大吵了一架,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我骂她去死,之后她好几天没来上班,再然后就传出她的死讯,公司里的人都在猜测说和我有关系,搞得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没有的事都快被他们说成真的了,所以我挺担心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何必害怕别人怎么说?”

“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可能作为一个朋友我干涉太多了吧,但我是真的想去关心她。你说一个大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老去操心别人家的事是不是闲的,人家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去评判人家男方长得好不好,家庭条件什么的,这东西相互喜欢就行呗,你说她老去参与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话题扯得有点远,就立马转回,“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一激动就容易跑偏……”

但我倒没觉得她偏离主题,就算是偏也是恰到好处。

我趁着她“偏离主题”之际把话锋转到李依依身上,也庆幸这样的话题让她感到有兴趣,故此她开始长篇大论地和我说起李依依和孙涛的事情。

这两个人是典型的不登对,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孙涛家里面没有钱,工作又不稳定,学历还不高。你要说颜值高也行,可李依依偏偏就喜欢上了他,不顾朋友劝阻私自和孙涛领了结婚证,还在孙涛老家举行了个很简陋的婚礼。

“其实我觉得相貌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相互喜欢就行了,衡量配与不配的唯一标准只有爱与不爱。”我说。

“当时李依依也是这么说的,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都结了婚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可徐翀老去干涉人家,搞得孙涛怨声载道,天天疑神疑鬼怀疑依依出轨。”

“这么说来孙涛应该很讨厌徐翀才对。”我发现人与人言语中的微妙差异,于是问道。

“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他不讨厌的,这人很记仇的,哪怕只有一次他都能记着你一辈子。我们搞朋友聚会他从来都不到场,每次偶然碰到他也假装没看到,挺大个老爷们就跟个怨妇似的,本来就没见过几次面,弄得我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我记得那天孙涛无意间透露过,说徐翀是他很要好的朋友,这样看来他可能是在说谎。

“你最后一次见到徐翀是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一个星期前吧,我想想是……七月六号,没错的,因为是前一天我们吵的架,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民警小哥合上日记本以后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了,我思考了一下后摇摇头告诉他暂时没有了。接着小哥就留了对方的电话号码,让她保持24小时开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来找她。

对方答应后,我们就走了。

廖大国那边也没有太大的进展,得到的结论和我们这边差不太多,无非就是徐翀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和同事相处得非常融洽,从来不惹是生非之类的,言外之意,凶手不可能在他们公司内部。

从这个软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的嫌疑不大,但她的话却意外透露出一个让我产生怀疑的对象——孙涛。

如果是孙涛割去徐翀小腿上的纹身,又用残忍的方式烧尸,这明摆着是打算毁尸灭迹,可为什么要在警方毫无头绪的时候主动给出死者身份线索,这岂不是自露破绽,自乱阵脚?

难道孙涛想和警方玩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我觉得这样的可能只是影视剧里的情节,放在现实社会中是多么幼稚可笑。

结果永远只有一个,他所谓的可能性不过只是一些障眼法罢了。

破案过程就像是在一条纵横交错,凌乱复杂的迷宫里,你的面前有各式各样的分岔口,而通往终点的道路却只有一条,急于寻找出路而盲目前进只有两种可能,顺利抵达终点和无功而返。

这不是我喜欢的方式。我会在岔路口观望,分析,做足了判断之后再做选择。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也无法做出判断时,我也只会排除所有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这一个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杀人动机的种类无非是劫杀、仇杀、激情杀人、情欲杀人、斗殴杀人、极端杀人、以及比较少见的迷信杀人等。而这些杀人类型又分为知名杀人和无名杀人,也就是认识和不认识。

这当中劫杀、极端犯罪多见于无名犯罪,凶手事先不知道死者姓名等。从死者遗体和案发现场情况来看,凶手对死者是有一定了解的,毁容、割皮是想掩饰死者真实身份,那么也就是熟人作案,上述中激情杀人(争吵)、情欲杀人和仇杀最有可能。

然而从软妹的陈述出发,情欲杀人和仇杀又不存在可能,因为徐翀生前没有不正当关系存在,也没有所谓的仇家,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激情杀人,因为发生口角一时冲动。

在众多“嫌疑人”中我想到最多的就只有孙涛,可积极报案以及配合警方的行为却将他的嫌疑降至最低。

我不止一次想过是孙涛在转移警方视线,可这一假说中又存在很大的矛盾点,并没有一种合理性作为依据。但这不意味着就要排除他的嫌疑,因为很多的案子中最不可能的都会成为最有可能。

人性亦是如此。

在法医室里我握着笔,狠狠地敲打着桌面。

廖大国还在闷头查徐翀的关系网,听说他看过软妹的笔录,又结合软妹和徐翀的关系认为软妹的杀人动机很明确,于是这段时间他又和软妹耗上了。

廖大国工作有干劲,拼命,这我们都晓得,可有的时候这种一根筋式的执着不见得是好事。

我不认为是软妹,并不是因为她说出实情,而是因为她不具备毁尸、搬运尸体的能力。再者从心理层面上讲,用如此残忍方式杀死徐翀以后,内心都会呈现出一种崩溃的状态,而她并没有类似异常表现。

“沈毅!”

张弛走进法医室,高声叫出我的名字。

“怎么了?”

“东城垃圾场里发现一具高腐男尸。”

“又高腐……”

听到“高腐”这两个字时我的前额都是麻的。

东城垃圾场用的是市里的旧名——东城市。这是包括周边市在内最大的垃圾场,一望无际,中间还有一座废旧金属、塑料、家用电器堆成的山,约有七八米的高度很是壮观,仿佛踏入了末日之后的废墟之地,尤其是看到那些“全副武装”的拾荒者时。

从垃圾场成立时,这里就成了拾荒者的宝库,他们每天都按时“上下班”,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捡到,小到儿童玩具、日常用品,大到电子产品、金银首饰,甚至有人还捡到过成沓的钞票。

今天,他们也有了不一样的收获。

但谁都没有想到,好不容易从垃圾里挖出来的,居然是一个臭烘烘的人……

乌云压着天际翻滚而来,持续阴沉。

那些拾荒者陆陆续续走出垃圾场,只有我们艰难地往里面走着。

“都把口罩戴上吧,注意安全。”

死者男性,被填埋在深度约有十厘米的垃圾中。张弛说,局里的人已经问过垃圾场方面了,每天会有二十几趟垃圾送到这里,所以,他们也记不起这一片垃圾是从哪里来的。

我明白张弛的意思,他可能是在猜测有无可能是通过垃圾车运到这里的?

我摇头,否定了他。

尸体不同于其他垃圾,相当于一个庞然大物,装车的时候有可能看不到,但卸车的时候一定看得到吧?

我指着掩埋在废墟之下,只露出一只手和半边身子的高腐男尸。尸体有被拾荒者拉动的痕迹,但幅度不大,所以仍旧可以看得出来,死者之前应该处于平躺姿态,如果是从环卫车上倒下,什么姿势都可能形成但绝对不会是平躺。

从经验来讲,抛尸现场不管是填埋还是沉尸,尸体会呈现出死亡时的生理姿态,除非死者自己会动或者被中途移动,否则尸体的姿态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通过这一点应该可以排除环卫车运尸的可能。

另外,死者遗体腐败千差万别,有的只腐败一半,其他部位无腐败迹象;有的从腿部开始腐败,有的则从头部开始腐败。像这个从两侧以及背部最先腐败的男尸来讲,很符合现场环境。

天气那么热,垃圾内部温度更高,而且含有大量细菌,更可能遭遇老鼠啃咬,所以接触垃圾面的部位最容易腐败。

“这不能叫尸体了,应该叫人体生物材料,看起来很棘手。”张弛担心地望着我,“维薇生病了,怎么办,你撑得住吗?”

腐败成这个样子,面部轮廓以及基本的体貌特征已经不复存在,想要通过尸表来结束验尸更加不可能。可如果让我来解剖这个尸体,技术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心里上的障碍很难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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