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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一段离奇的遭遇,一场要命的婚礼,这一切都是摸出来的。

1.吊诡的身体

小狄十八岁生日那天,胡子和山炮决定送给他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那个礼物不是东西,是一个人,一个年轻女人。

他们三个人都是小混混。当然了,这是别人的叫法,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小混混,而是活在现代的古代好汉,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那种好汉。

那个女人在一条步行街经营着一家美甲店,山炮的女朋友在她的店里做过美甲。山炮和她闲聊了几句,得知她吃住都在美甲店里,孤身一人。听完山炮的讲述,小狄说:“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把她送给我?”

山炮说:“她是所有人的女朋友。”

“给钱就能干。”胡子插了一句。

“咱们有多少钱了?”小狄问山炮。

山炮指着面前的一大堆单肩包、斜挎包、手提包、双肩包、帆布包、手拿包、复古包、钱包、链条包、铆钉包,意气风发地说:“路易威登、香奈儿、古琦、爱马仕、梦特娇、圣大保罗、普拉达、寇兹、鳄鱼、耐克,还有回力、乔丹、阿迪王这样的大牌子,只要都卖出去,咱们就有钱了。”

“卖出去几个了?”

“一个都没卖出去。”山炮又对胡子说,“你把音量开大点。”

胡子低头鼓捣了一下音箱,声音更刺耳了:“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办法,拿着名牌包抵工资。原价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名牌包,通通只要二十块,通通只要二十块!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路人纷纷侧目。

小狄有些担心地问:“卖这么便宜,别人会不会认为这是赃物?”

山炮说:“又不是咱们偷的,你怕什么?”

胡子说:“偷包犯法,捡包又不犯法。”

火车站附近有很多小偷,他们偷了包,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把包随手扔到附近的灌木丛里。有一次,胡子去灌木丛撒尿,发现了这个商机。他们把那些包收集起来,弄了一个音箱,在菜市场门口摆起了摊,以此为生。他们每隔两天去灌木丛进货一次,每次都有收获,逢年过节收获多一些,平时少一些。

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走过来,看了半天,指着一个挎包问:“多少钱?”

“香奈儿挎包,二十块钱。”山炮说。

“结实吗?”

“牛津大学最新研制的牛筋包,随便扯,随便拽,一百年用不坏。”

“能装几斤柴鸡蛋?”

山炮扭过头,不搭理她了。

“三块钱卖不?”老太太又问。

“不卖?小钱包三块钱行不?”

“赶紧走吧!”山炮冲她吼了一嗓子,“卖柴鸡蛋的老头要收摊了。”

她嘟囔了一句,走了。

忙活了一下午,他们只卖出去七个包,扣除买盒饭、买烟、买饮料、买瓜子、买扑克牌的费用,还剩五十三块钱。小狄数完钱,说:“这点钱肯定不够。”

山炮说:“那你自己干吧,我和胡子就不干了。”

“你们也打算?”小狄一愣。

“有福同享。”胡子说。

小狄说:“我自己也不够,我听说一次要一百多块钱。”

山炮想了想,说:“我们去和她讲讲价,求她打个折,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脱了衣服你摸一摸。”

“光摸没意思。”小狄有些不乐意地说。

山炮踢了他一脚,说:“你懂个屁!摸她比你自摸舒服多了。”他有女朋友,是过来人,在某方面一直充当导师的角色。

小狄就不说话了。

收了摊,他们把东西送回出租屋,骑着一辆没挂牌的摩托车去找那个女人。山炮驾驶着摩托车,速度奇快,见缝插针,很快就到了那条步行街。

天已经黑了。

那条步行街没有路灯,没有行人,大部分商铺都闲置着,看上去十分萧条。美甲店在步行街的最深处,上下两层,招牌是暗红色的,店名很古怪,叫“十指黑”,玻璃门后面挂着布帘,有昏黄的灯光透出来。

山炮上去敲门。

玻璃门一下就拉开了,仿佛有人一直躲在门后,等人敲门。山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表情不详。她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木头桩子一样。

山炮回头看了一眼小狄和胡子,说:“我们要消费。”

“做大保健。”胡子补充了一句。

她沉默了两秒钟,低低地说:“进来吧。”她的声音有些虚,没什么质感。

店面不大,不到二十平方米,装修风格很另类,暗红色的墙纸,所有的摆设都是黑色的,对着门的墙上镶嵌着无数个长长的指甲,每一个指甲都不一样,那些图案或阴暗或恐怖或忧郁或伤感,反正都不吉利。

“那些指甲是真的吗?”小狄小声地问胡子。

“假的,哪有人长这么长的指甲,人又不是动物,没有爪子。”

“我看她不像鸡。”

“哪里不像?”

“穿得太多,话太少。”

胡子打量了几眼,坏坏地说:“可能是内骚型的。”

她可能是听见了,慢慢地抬起头,看了胡子一眼。她长得不丑,文文静静的,就是脸色太白,不是一般的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病态的白。

山炮坐到她身边,跷起二郎腿,开门见山地问:“多少钱?”

小狄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她的反应有些迟钝,想了一阵子才说:“我给你们倒茶。”说完,她走到饮水机前面,撅着屁股倒水。她虽然有点瘦,屁股却很大。

胡子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等会儿,你多摸摸她的屁股。”

“行。”小狄硬硬地说。

她倒了一杯水,坐回去,自己喝上了,没给他们。

“你叫什么?”山炮问。

“小三儿。”她喝了几口水,想了一下才说。

山炮乐了:“这名字好,跟你的职业很搭。”

她没说话。

山炮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说:“今天是我兄弟的生日,我想让你陪陪他,你开个价。”他的手不老实,一点点地往上摸,很快就到了大腿。

她没反抗,扭头看着胡子。

“是我过生日。”小狄赶紧说。

她又扭头看着小狄,半天才说:“五十四块钱。”这个数字很古怪,有点不伦不类,更古怪的是,他们只有五十三块钱,差一块钱,这是什么意思?

“便宜点行吗?”胡子问。

“不行。”

“五十三块钱也不行吗?”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

山炮说:“不用真刀真枪地干,摸一摸多少钱?”

“十八块钱一位。”她立刻说。

还是差一块钱。

胡子忽然从小狄的口袋里把钱掏出来,塞到她手里,说:“这是五十四块钱,你数数。”

她数了三遍,轻轻地说:“正好。”

从这一刻开始,小狄意识到她有点不正常。

山炮环顾四周,问:“在哪儿摸?”

她抬起头,幽幽地说:“楼上。”说完,她起身上楼了。

山炮走到门口,把门插上,又关了灯,屋子里顿时黑了。他摸着黑坐到沙发上,说:“干这种事儿得小心点。小狄,你先上。”

“我觉得她有点不正常。”小狄犹犹豫豫地说。

山炮满不在乎地说:“她有胸有屁股,哪里不正常了?”

胡子说:“没事儿,她就是有点缺心眼儿。”

小狄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楼梯是铁艺的,有些单薄,踩在上面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很黑,小狄小心翼翼地走。刚走到头,有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他的脚脖子,毛茸茸的,一闪而过,肯定是活物,他“唰”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动了。

它叫了一声,是只猫。

它一定是一只不吉利的黑猫,小狄猜想。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房门紧闭着。她肯定就在里面,或许已经脱光了衣服。他又兴奋又紧张,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

小狄轻轻地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差一点魂飞魄散——她飘飘忽忽地站在门口,没有脑袋,没有胳膊,没有脚,悬在半空中左一下右一下的晃荡。他打了个趔趄,这才看清楚,那是她脱下来的裙子,挂在衣架上飘动着。

屋子里没有一丝光,显得深不可测。最深处,隐隐约约有一抹白,直直地躺在那里,应该就是她。

小狄绕过挂在衣架上的裙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她一直没动。

“我来了。”小狄站在了床边。

她还是没动,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小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开始摸了。”

“摸吧。”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下。

小狄慢慢地伸出手,摸向了她的身体。他首先摸到了一只脚丫子,很小巧,硬撅撅的,没有温度。他继续往上摸。她的小腿很光滑,细腻而瘦弱,也许还不如山炮的胳膊粗。小狄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来自指尖的快感。

她始终没动。

小狄察觉到她穿了一条牛仔短裤,想给她脱下来,又不好意思动手,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放弃了,继续往上摸。

她上身没穿衣服。

小狄终于摸到了一团无比柔软、无比细腻的物体,它太丰满了,一只手都把握不住。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几近昏厥。他的骨头已经酥软,再也不舍得放手了,脑袋凑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眼前是黑的。

四周静极了,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她无声无息。

他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忽然觉得不对头——那绝对不是人身上的气味。那是什么气味?他一时想不明白,想把灯打开,看个仔细。他直起身,在床头附近乱摸,摸到了一个开关,按下去——啪嗒。

灯没亮。

这个声音刺激到了她,她似乎动了一下,用一种极其悲伤的语调说:“灯坏了呀……”她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小狄打了个冷战。

山炮突然推开门进来了,大声说:“该我摸了。”

小狄就下去了,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大口喘粗气。

“你干她了?”胡子问。

“没干。”小狄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怎么累成这样?”

小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开口。

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问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山炮才下来,胡子急匆匆地上去了。山炮打开灯,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干她了?”小狄问。

山炮不说话,只是笑。

肯定干了,小狄想。

又过了一阵子,胡子下来了,他们就离开了美甲店,返回出租屋。他们租住在一个城中村,那里鱼龙混杂,小巷纵横,高高低低的平房比人的头发都多。躺在床上,小狄还在想那股怪异的气味。

“感觉如何?”山炮问。

“什么?”小狄还没回过神儿来。

山炮凑到他面前,问:“她的胸大不大?”

“像小西瓜一样大。”小狄实事求是地说。

“不对,像馒头一样大。”山炮不同意他的观点。

胡子加入了讨论,他说:“你们说得都不对,她的胸像烧饼一样,扁扁的。”停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松松垮垮的,手感一点都不好,跟绝经期妇女似的。”

山炮说:“你肯定是记错了,她不可能老那么快。”

“绝对没错,就像烧饼一样,扁扁的。”

“不对,像馒头一样,又大又圆,就是弹性不太好,稍微有点松弛。”

“像烧饼。”

“你说像什么?”山炮问小狄。

“像小西瓜。”小狄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对头。”胡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一下,他说:“如果我们都没有记错,那就说明她的身体一直在变化,就像……”很显然,他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身体的变化。

“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小狄灵光一闪。

山炮脱口而出:“她是充气的?”

2.附骨之疽

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这一天是七夕节,山炮骑着摩托车去找女朋友约会了,小狄和胡子无事可做,他们商议一番,决定步行去火车站,再进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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