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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充满期待的表情僵在脸上,马上转过头去咳嗽几声,像是被一口酒呛住了。等他转回脸来时,眉宇间满是“早就知道不该信你的鬼话”的悻悻然。
他板着脸不再说话,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共同话题,于是又陷入沉默。
酒吧里一直播放着流行歌曲,像是电子合成音,软绵绵的调子久久萦绕在耳边,歌词我虽然不懂,但一听这如泣如诉的旋律,无非是想家啊流浪啊没爱啊之类的。
“这样的天气叫你出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原因?”刘易斯终于憋出一个问题。
我大方地摆摆手:“没事,我已经习惯你精神失常了。”
刚说完,我就发现刘易斯手上青筋一鼓,看来是想暴起揍人,跟他一块喝酒风险真大啊。我赶紧抢先发言,试图弥补自己的过失:“我肯定喝高了,老刘你别往心里去啊。”然后犹如鬼迷了心窍,我顺口又溜出来一句,“其实这样也不坏嘛,自从你得上神经病,整个人精神多了——”
“啪”的一声,老刘咬牙切齿地捏碎了一个杯子,而我都快把头低进胳肢窝里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嘴贱吧?
醉眼迷离地迈出酒吧门外,风雪已经停息了,突然一颗流星迅速从蓝墨色的天幕中划过,光芒微小而脆弱,但却充满了一种游离仓促的美感。我一把攥住刘易斯的袖子,激动地指着流星滑落的方向给他看:“哇,我还以为阴天看不见流星呢!”
老刘一脸的镇定,根本不为所动:“你看清楚。”
我定睛望去,操,是楼上弹出来的烟头!
这残酷凛冽的现实啊,总是一再破坏我刚刚洋溢起来的浪漫情调!我仰起脸,朝着楼上破口大骂:“是谁他妈扔个火把下来?没住过楼房是吧?要不要脸啊你们日本人?”
刘易斯慢吞吞地问:“你要脸的话,能先把手拿开吗?”
用不着激我,就凭咱俩的关系这么铁,你的请求肯定是一句话的事儿——不行!既然我的双手都已经抠住了他的胳膊,就誓死也不肯再松开了。此刻我脑子里晕乎乎的,下盘虚浮,正需要好心人搀我一把。
我今晚喝的都是饮料和低度清酒,大概因为清酒的口感不错,不知不觉喝高了。
刘易斯反而没喝过瘾,因此表情不太痛快。我们之所以草草喝完几杯就出来,不是因为老刘喝够了,而是被一阵阵诡异的叫喊撞击声烦的,好几次我都以为女厕所有人被抢劫在喊救命,准备起身查看的时候被老刘拉回来,不久就看见有一姑娘扶着腰蹒跚而出,后边跟个精神萎靡的男人……更可恨的是,旁边几桌纷纷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然后其中一人粗声喊了一句,刘易斯终于忍无可忍拉起我离开,我猜那人喊的是“下一个轮到我上了吧?”
别看我醉了,眼光可锐利着呢,忽然瞥见旁边一哥们的手悄悄从一个女孩皮包里提上来,立刻拉住刘易斯,转身一抬腿踩在墙壁上,用腿拦住那哥们的去路:“喂,兄弟,哪条道上的?想呛行啊?滚!”
那哥们恼羞成怒,挥手朝我打来一拳,刘易斯刁住他手腕,随随便便送了他一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