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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勉强把他的话听进去。他的目光已经转向门口,就像棺材舞者会神奇地突然冒出来一样。

不过,如果棺材舞者如果真的在这时候出现,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真的是乔或乔迪吗?”

“这不重要吧?你逮到了我,怎么叫我都随你高兴。”

“来一个名字怎么样?”莱姆问。

“就用你们帮我取的名字怎样?‘棺材舞者’,我很喜欢。”

小个子用他那一只仍然健全的眼睛仔细打量莱姆。伤口或许让他疼痛不堪,药物治疗或许让他元气大伤,但是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的左臂打着石膏,但是仍被铐在腰间的枷锁上;他的双脚也戴着脚镣。

“随你高兴。”莱姆和气地说。然后继续上下打量这个人,就像他是在犯罪现场找到的罕见花粉孢子一样。

棺材舞者笑了笑,颜面神经受损加上包着绷带,让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古怪。他的身体偶尔会发出震颤,手指会出现痉挛,受伤的肩膀也会不由自主地上下抽动。莱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健全的人,眼前的犯人才是残废。

在盲人的山谷里,独眼龙足以称王。

棺材舞者对他笑了笑。“你一定特别想知道,对不对?”

“想知道什么?”

“知道一切……所以你才把我弄到这里来。逮到我算你幸运,但是对于我用了什么方法,你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莱姆用舌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我完全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

“是吗?”

“我把你弄到这里,只是想和你谈一谈,”莱姆回答他,“如此而已,和一个差一点超越我的人说说话。”

“差一点!”棺材舞者大笑,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笑容,“好吧,那么就由你来告诉我。”

莱姆用吸管啜饮了一口果汁。他要托马斯倒掉威士忌,换上夏威夷潘趣酒的时候,让托马斯十分错愕。莱姆愉快地表示:“好吧。你被雇用来杀害爱德华·卡尼、布莱特·黑尔,还有珀西·克莱。你的佣金很高,让我猜猜看,六位数。”

“七位数。”棺材舞者骄傲地表示。

莱姆抬起一边的眉毛。“赚钱的行业。”

“如果你很有本事的话。”

“你把这笔钱存到巴哈马。然后你从某个地方得知了斯蒂芬·考尔的名字——我不知道确切的来源,或许是通过雇佣网络……”棺材舞者点点头,“所以你雇用他为你的转包人,用匿名的方式,或许是电子邮件、传真,通过他信任的推荐人。当然,你从来不曾和他碰过面,不过我猜你曾经对他进行测试?”

“没错,通过在华盛顿特区的一桩活儿。我受雇去干掉一名从军事委员会偷窃秘密档案的国会助理。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工作,所以我转包给斯蒂芬·考尔,让我有机会好好地测试他一番。我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观察他,也亲自检查了尸体的伤口,非常专业。我想他发现了我正盯着他看,所以他追了上来,想要把目击者处理掉,这一点也很不错。”

莱姆继续说下去:“你把现金和菲利浦·汉森的停机棚钥匙留给他,让他埋伏在里面,等着将炸弹装在卡尼的飞机上。你知道他很有本事,但是你并不确定他的本事是否足以把三个人都干掉。或许你认为他至少可以干掉一个,但是已经足以分散警方的注意力,让你能够接近另外两个人。”

棺材舞者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佩服起莱姆来。“没错,他能杀了布莱特·黑尔让我非常惊讶。但是他事后能够脱身,并在珀西·克莱的飞机上放了第二枚炸弹,让我觉得更惊讶。”

“你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动手干掉一名被害人,所以在上个星期化身为乔迪,开始到处兜售药丸,让街上的人都认识你。你在联邦大楼前面绑架了一名探员,问出了他们将会被安排在哪一间庇护所里。你在最合乎逻辑的地点等待斯蒂芬出击,并让他绑架了你。你留下了许多指向地铁藏身处的线索,确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你,然后用你来追踪考尔,我们全都相信你,没错,我们确实如此……斯蒂芬一点都不知道你就是雇用他的人,他只知道你背叛了他,所以想要把你干掉。完美的掩护,但是风险不小。”

“但是,没有风险的生命会成什么样子?”棺材舞者开玩笑地说,“有了风险,一切都会变得更加值得,你不这么认为吗?此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建立了一些……就称为应对手段吧,让他不太愿意对我开枪;潜在的同性恋倾向一直都很有用。”

“但是,”莱姆补充道,因为自己的叙述被打断而不太高兴,“考尔在公园的时候,你溜出了藏身的巷子,找到他,然后把他干掉……你处理掉他的双手、牙齿和衣物,并且把他的枪藏到下水道的拦截管道里。接着我们邀请你去一趟长岛……狐狸进了鸡窝。”莱姆不屑地加了这一句,“大概就是这样……有点简略,但是我想我已经把故事交代过去了。”

棺材舞者闭上他那只健全的眼睛有好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又红又湿的眼睛地盯着莱姆。他轻轻地点头,也许是认可,也许是因为佩服。“到底是什么?”他最后终于问道,“是什么让你看出来的?”

“沙粒,”莱姆回答,“来自巴哈马的沙粒。”

他点点头,因为痛楚而抽搐。“我翻了口袋,并用吸尘器清理过。”

“在缝合处的褶缝里。那些药也一样:残余物和奶粉。”

“是啊,没错。”过了一会儿之后,棺材舞者补充说,“他怕你真是怕对了,我是说斯蒂芬。”他仍继续打量着莱姆,就像寻找肿瘤的医生一样。接着他又说:“可怜的家伙,真是可悲。你觉得是谁鸡奸了他?是他的继父,还是感化院里的男孩?还是他们全都有份儿?”

“我怎么知道?”莱姆回答。窗台上面,那只雄隼从天而降,然后收起它的翅膀。

“斯蒂芬被吓着了。”棺材舞者若有所思地表示,“当你被吓着的时候,一切都完了;他认为虫子正在搜寻他。林肯那条虫子,我听他低声嘀咕过好几次,他怕的人是你。”

“但是你并没有被吓着。”

“没有,”棺材舞者说,“我并没有被吓着。”他突然开始点头,就好像他终于察觉了某种一直困扰他的东西一样。“你正在仔细听我说话对不对?想要找出我的口音?”

莱姆确实有这种企图。

“但是你瞧,口音可以改变。山地……康涅狄格……南方平原和南部的沼泽地……密苏里、肯塔基。你出于什么原因在审问我?你是现场鉴定人员,而我被逮着了,那就应该说再见,然后上床睡觉。故事就此告一段落。我很喜欢下西洋棋,我热爱西洋棋。你玩过吗,林肯?”

他曾经很喜欢下棋,他和克莱尔·特里林一起玩了一阵子。托马斯一直缠着他,要跟他玩电脑西洋棋,并买了一套游戏系统安装在他的电脑里,但是莱姆一直不曾开启。“我已经很久没玩了。”

“你和我必须找个时间下一盘,你会是一个好对手。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棋手常常犯的错误?”

“什么错误?”莱姆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他突然觉得不自在。

“他们对对手感到好奇,试图了解对方的私生活,了解一些没什么用的事情,例如他们来自何处?在什么地方出生?兄弟姐妹是些什么样的人?”

“是吗?”

“知道这些事有一种挠痒痒般的痛快,却会造成混淆,而且可能非常危险。你明白吧?游戏全部都在台面上,林肯,全部都在台面上。”他撇嘴一笑,“你无法接受对我一无所知,对不对?”

不能,莱姆心想,我不能。

棺材舞者继续说:“好吧,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一个地址?一本高中纪念册?来一个线索好不好?‘玫瑰花蕾’,怎么样?你让我感到讶异,林肯。你是一名刑事鉴定专家,是我见过最杰出的。而你现在却走上一条可悲的情绪化路线。我到底是谁?断头骑士、别西卜<a id="zw1" href="#zhu1"><sup>[1]</sup></a>。我是玛布皇后<a id="zw2" href="#zhu2"><sup>[2]</sup></a>。只要有人大叫当心,‘他们’追上来了,我就成了‘他们’。我并不是众所周知的噩梦,因为噩梦并不真实,但是我比任何人愿意承认的噩梦都真实。我是一名技术人员,也是一名生意人,而你不会找到我的名字、阶级或编号,因为我并不依据《日内瓦公约》来玩游戏。”

莱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人敲了门。

递解人员已经到了。

“你们可以取下我的脚镣吗?”棺材舞者用一种可怜的声音询问两名警官,他那只健全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求求你们。我很痛,而且戴着脚镣不容易走路。”

其中一名警官怜悯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看莱姆。莱姆非常老实地告诉他:“你只要解开他的脚镣,立刻就会失去目前的工作,而且永远不能再回到这座城市工作。”

州警盯着莱姆看了一会儿,然后对他的搭档点点头。棺材舞者笑了笑。“不是一个问题,”他看着莱姆说,“只是一个因素。”

警卫抓起棺材舞者未受伤的手臂,拉着他站起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带他走出门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矮小。他回过头。

“林肯?”

“什么事?”

“你会怀念我的。没有我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无聊。”他剩下的一只眼睛的眼神刺痛了莱姆,“没有我的话,你会没命。”

一个钟头之后,沉重的脚步声宣布了朗·塞林托的到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萨克斯和德尔瑞。

莱姆立刻明白出了问题。有那么一会儿,他怀疑棺材舞者是不是脱逃了。

但是事情并非如此。

萨克斯叹了一口气。

塞林托看了德尔瑞一眼,德尔瑞干瘦的面孔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好了,告诉我吧。”莱姆不悦地表示。

萨克斯宣布了消息:“物证小组查过那些行李袋了。”

“你猜里面装了些什么?”塞林托问。

莱姆筋疲力尽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心情玩游戏。雷管、钸元素,还有吉米·霍法<a id="zw3" href="#zhu3"><sup>[3]</sup></a>的尸体。

萨克斯表示:“一沓威切斯特郡的电话簿,还有五磅重的石块。”

“什么?”

“什么都没有,林肯。”

“你们确定只是电话簿,而不是编成了密码的商务记录?”

“调查局的密码人员从头到尾检查过了,”德尔瑞表示,“都是该死的现成电话簿。那些石块就更不用说了,放在里面,只是为了让袋子下沉。”

“他们准备释放汉森那个肥屁股。”塞林托阴沉地抱怨,“他们目前正在进行文案工作,这件案子甚至不会呈到大陪审团面前。这么多人都白死了。”

“一起告诉他吧。”萨克斯说。

“埃利奥泼洛斯正朝着这里过来。”塞林托表示,“他拿到文件了。”

“逮捕令?”莱姆不耐烦地问,“他要做什么?”

“就像他说的,他要逮捕你。”

40

雷金纳德·埃利奥泼洛斯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两名支援他的身材魁梧的警探。

莱姆一直认为这名检察官已经进入中年,但是在大白天的光线里,他看起只有三十出头。那两名警探也很年轻,穿着也和他一样讲究,却让莱姆联想到一些令人讨厌的码头工人。

他到底需要他们做什么?来对付一个瘫痪的人?

“林肯,我猜当我告诉你会出现一些后果的时候,你并不相信我。啊哈,你并不相信我。”

“你到底有什么好抱怨的,雷金纳德?”塞林托问,“我们逮到他了。”

“啊哈……啊哈。让我告诉你……”他举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问号,“我到底在抱怨什么?起诉汉森的案子已经完蛋了,行李袋里面没有任何证据。”

“那不是我们的错。”萨克斯表示,“我们让你的证人安然无恙,也捉到了汉森雇用的杀手。”

“啊,”莱姆说,“但是事情并不止这样,对不对,雷金纳德?”

埃利奥泼洛斯冷冷地盯着他。

莱姆继续往下说:“这么说吧,乔迪——我的意思是‘棺材舞者’——现在是他们起诉汉森的唯一机会。然而这只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因为棺材舞者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客户。”

“真的是这样吗?这么说,你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了解他。我刚刚和他谈了很久。他非常乐意将汉森供出来。只是他现在遇到了一些障碍,而这都要感谢你。”

“我?”莱姆问。

“他说你在几个小时前,那一场未经许可的会面当中威胁他。啊哈,放心吧,有些人会因此而非常难堪。”

“看在老天的分上。”莱姆一脸苦笑,然后脱口骂道,“你真的看不出他在搞什么鬼吗?让我猜猜看……你告诉他你会逮捕我,对不对?如果你这么做,他就同意出庭作证。”

埃利奥泼洛斯摇摆不定的眼神,告诉莱姆事情的经过确实如此。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但是埃利奥泼洛斯完全不清楚情形。

莱姆表示:“你难道不认为,他会希望我被拘留在距离他或许只有五六十英尺远的地方?”

“莱姆。”萨克斯关心地叫了一声。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埃利奥泼洛斯问。

“他想杀我,雷金纳德,这就是他的目的。我是唯一阻止过他的人;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太可能安心地重新开始工作。”

“但是他哪里也去不了。”

啊哈。

莱姆对他说:“我死了之后,他会收回他承诺;他永远不会作证指认汉森。到时你准备用什么对他施压?用针管<a id="zw4" href="#zhu4"><sup>[4]</sup></a>威胁他?他不会在乎。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困扰?莱姆心中十分纳闷。有些事情不太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判断是那些电话簿和石块……

电话簿和石块。

莱姆盯着墙上的图表,陷入了思考。他听见了叮当声响,抬头一看,和埃利奥泼洛斯同行的一名警探取出手铐,正朝着治疗床靠近。莱姆自我解嘲地想着,最好也戴上脚镣,要不然他可能会逃跑。

“别这样,雷金纳德。”塞林托表示。

绿色纤维、电话簿、石块。

他想起了棺材舞者对他说过的一些话。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埃利奥泼洛斯,现在也站在他旁边。

一百万美元……

莱姆并不怎么理会那名正想着如何制伏一名残障者的警探,也不怎么理会正在想办法制止那名警探的萨克斯。突然之间,他大叫:“等一等!”声音威严得足以让房间里的人都静止不动。

那些绿色的纤维……

他盯着图表。

有人正在对他说话;那名警探的眼睛也没有离开他的手,并把手铐摇晃得当当作响。但是莱姆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他对埃利奥泼洛斯表示:“给我半个钟头。”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这样,你有什么损失?我可能逃跑吗?”埃利奥泼洛斯还没表示同意或不同意,莱姆就开始叫道:“托马斯!托马斯!我需要打一个电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我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朗,你可以帮我打吗?”

塞林托找到珀西·克莱的时候,她刚刚从丈夫的葬礼回来。她穿着一身黑衣,坐在林肯·莱姆床边一张沙沙作响的藤椅上。罗兰·贝尔也站在不远的地方;他身上的褐色西装由于佩带了两把枪而变形,头上稀疏的棕发整齐地往后梳着。

埃利奥泼洛斯已经走了,不过他那两名手下还在外面,守着玄关。他们显然真的相信托马斯一有机会就会把莱姆推出门口,让他以每小时七点五英里的速度亡命天涯。

珀西的套装,在领口和腰身的部分让她觉得不舒服,而莱姆打赌这是她唯一的一件洋装。她一往后坐就开始把足踝抬到膝盖,然后发现穿着裙子的时候这个姿势不太雅观,所以赶紧合并膝盖,拘泥地坐正。

她用一种殷殷企盼的目光盯着他,于是莱姆明白,塞林托和萨克斯去接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

懦夫,他在心中狠狠地骂道。

“珀西,他们不会把控告汉森的案子呈到大陪审团面前。”

在一刹那之间,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立刻明白这件事代表什么意义。“不!”她倒抽一口气。

“汉森那一趟飞行呢?还有丢掉的那些行李袋?”

“那些袋子是假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准备释放他?”

“他们无法在棺材舞者和汉森之间找出任何关联。而在我们找出来之前,他是完全自由的。”

她的双手举到脸上。“那这一切都白搭了?爱德华……还有布莱特,他们全都白白丧命了。”

他问她:“接下来你的公司会发生什么事?”

珀西并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她不确定地问:“对不起?”

“你的公司,哈得孙空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可能会把公司卖了,已经有一家公司向我们开了价,他们能够背下债务,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要不然就进行清算。”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声音里听见放弃的语气。挫败的吉卜赛人。

“哪一家公司开的价?”

“坦白说,我并不记得,一直都是罗恩在和他们交涉。”

“就是罗恩·塔尔博特,对不对?”

“没错。”

“他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吗?”

“当然,他和我们的律师及会计师一样清楚,也比我清楚。”

“你能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尽快来这里一趟吗?”

“应该没问题吧。他刚刚也在墓园里,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我打给他。”

“还有,萨克斯。”他转头对她说,“我们有另外一个犯罪现场,我需要你尽快过去进行搜寻。”

这名穿着暗蓝色西装的肥胖男人走进门的时候,莱姆仔细地打量了他。他那一套西装泛着光泽,无论剪裁和颜色,看起来都像是一套制服。莱姆猜想,他驾驶飞机的时候就是这么穿的。

珀西介绍他们彼此认识。

“所以你们抓到了那个王八蛋。”塔尔博特愤愤地说,“你想他会坐上电椅吗?”

“我是一个收集垃圾的人。”莱姆表示。他成功地假设一个犯案剧情时,声音一向都很快乐,“地方检察官准备怎么做,由他来决定。珀西有没有告诉你,那些牵涉到汉森的证据出了问题?”

“是的,她说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他丢弃的证物是假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还需要一些信息。珀西告诉我,你对公司非常清楚,你是合伙人,对不对?”

塔尔博特点点头,一边掏出一盒香烟,看到没有人抽烟,于是又放回口袋里。他比塞林托还要邋遢,而且看起来,他能够将外套扣紧在肥硕的肚子上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让我来考考你这一题。”莱姆说,“有没有可能汉森要杀害爱德华和珀西并不是因为他们是目击者?”

“那是为了什么?”珀西脱口说。

塔尔博特问他:“你的意思是他有其他的动机?例如什么?”

莱姆并没有直接回答。“珀西告诉我,公司的营运出现问题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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