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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你还是别说吧,我不知道——”

斯科特对她笑了笑,表情看起来很疲倦,而且很害怕。“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听,其实,我也不想讲。可是就像去看医生一样,那一针早晚都要打的……不对,这样的比喻并不恰当,事实上更糟,应该说像切除肿瘤,或是割开脓疮。不过无论如何,该说的还是得说。”他那双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睛凝视着丽赛。“丽赛,如果我们结婚,我们不能生孩子。绝对不能。我不知道你目前是不是很渴望生小孩,当然,我知道你来自一个大家庭,所以有一天,如果我们有栋大房子,说不定你会希望看到一堆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必须明白,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那就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五年后、十年后,甚至更久以后,有天你突然大吵大闹,说:‘当初结婚时,你从来没告诉我有这个附带条件’,我不希望面对这种场面。”

斯科特深深吸了口烟,一缕青烟从鼻孔喷出来,盘旋而上。然后他又转过头来看着丽赛。斯科特的脸色好苍白,眼睛瞪得好大,她心想,闪闪发亮,看起来好像宝石,好迷人。她突然觉得斯科特并不是英俊(其实他并不英俊,不过在某种光线下,他看起来还是蛮吸引人的),而是漂亮。那种漂亮是女人的漂亮。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也是唯一的一次。丽赛被斯科特迷住了,但不知为什么,丽赛又觉得很害怕。

“丽赛,我实在太爱你了,不忍心骗你。我全心全意爱你。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有时会不会让女人感觉是种负担,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给你的爱就是我全部的爱。我想,我们应该会很有钱,可是这辈子在感情上,我几乎是个穷光蛋。我很快就会有钱了,可是,在其他方面,我能给你的实在很有限,正因如此,我更不想欺骗你,免得玷污了我对你的感情,甚至伤害了我对你的感情。我绝对不愿欺骗你,也不愿对你有任何隐瞒。”说着,他叹了口气——很长很长的一口气,声音还有点颤抖——手指夹着香烟,手腕抵着额头,仿佛他的头很痛。接着他把手放下,又抬头看着丽赛。“丽赛,不能生小孩,我们绝对不能生小孩,我不能。”

“斯科特,你是不是……是不是医生说……”

他摇摇头。“不是身体的问题。小宝贝,你听我说,是这里的问题,”说着,他敲敲自己的眉心,“兰登家的人精神都不太正常,而且这可不是爱伦·坡鬼故事的情节,也不是维多利亚时代奇情小说的情节。这是千真万确的,是种很危险的家族遗传。”

“斯科特,你没有疯——”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想到那天晚上。那晚斯科特从那团阴影中走出来,朝她伸出那只割得血肉模糊的手,讲话的语气却充满兴奋,仿佛松了口气。当时他那样子真的很疯狂。丽赛还记得当时她用自己的上衣把他血肉模糊的手包起来,那时候她心里的感觉是:也许斯科特很爱她,可是他的爱却有一半献给了死神。

“我有,”斯科特轻声说道,“我真的是个疯子。我有很严重的幻觉,总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我把看到的东西写下来,就是这么回事。我把自己的幻觉写下来,然后大家花钱买回去看。”

听到这种话,丽赛吓了一大跳,愣了好一会儿(也许吓到她的是记忆。她拼命想忘掉斯科特那只血淋淋的手)。他说他的写作技术——每次他演讲时,从来不说自己的写作是种艺术,而说是种技术——都是来自他的幻觉。这真是太疯狂了。

“斯科特,”她终于开口说,“写作是你的工作。”

他说:“你以为你了解我的工作,可是你不懂我的过去。那是你的福气,小丽赛,但愿你永远都这么有福气。我并不打算把整个兰登家族的历史交代得一清二楚,因为我自己也只知道一点点。我研究过自己家族的历史,可是我只追溯三代就追不下去了,因为实在太血腥了。小时候我已经看够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看够了满墙的血迹——有些甚至是我自己的血——我真的受够了。此外,我爸爸还告诉我许多事情。小时候,我爸爸说兰登家的人有两种类型:一种会‘失魂’,一种会‘中邪’。‘中邪’的人还算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可以用刀割自己,把那东西释放出来。要是你不想一辈子被关在杜鹃窝,或是被抓进苦窑里蹲,那么你就非得乖乖拿刀子割自己不可。他说那是唯一的办法。”

“斯科特,你刚刚说的是自残吗?”

他耸耸肩,一副搞不清楚的样子。丽赛一肚子疑惑。她当然看过斯科特裸露的身体,看过他身上有疤痕,但奇怪的是,疤痕很少。

“那是血秘宝吗?”她问。

这次斯科特的语气比较肯定。“是啊,是血秘宝。”

“那天晚上,你用温室玻璃割破自己的手,就是为了把‘邪’释放出来吗?”

“大概吧。从某个角度来看,没错。”说着,斯科特把香烟按进草地里,动作持续了很久,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她。“说起来很复杂。不过千万别忘了,那天晚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我体内已经积压了太多——”

“我实在不应该——”

“你先听我说,”他说,“先让我说完。这些话我只能说一次,以后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立刻安静下来。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感觉很不舒服,而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把它——把它释放出来了。因为我已经不再需要那么做了。丽赛,这都要感谢你。”

丽赛有个姐姐也有同样的问题,她姐姐二十出头时也曾自残过一次,差点就没命了。还好,对阿曼达来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谢天谢地。不过她身上倒是留下了疤痕,而且绝大多数在手臂和大腿内侧。“斯科特,既然从前你曾经拿刀子割自己,那么,为什么没有疤痕——”

他好像没有听到她在问他。“后来,去年春天,我忽然又听到他在跟我说话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真他妈的,要不是他忽然又开始跟我说话,我的日子一定可以过得好好的。我听到他又开始对我说‘速克达,那东西一直在你体内,像臭婊子一样在你血管里流着。对不对?感觉到没有?’”

“是谁,斯科特?是谁在跟你说话?”其实,丽赛心里明白,那个人不是保罗就是他爸爸。应该不是保罗。

“是我爸爸。他说:‘速克达,如果你不想变成恐怖的恶魔,最好把邪灵释放出来。而且最好马上动手,别再他妈的拖下去了。’所以,我就动手了。我只释放了一点点……一点点……”为了让她更能够想象那种场面,斯科特一边说一边比了个拿刀子割的手势——在脸颊上割一下,在手臂上割一下。“后来,那天晚上,你生我的气……”说到这里,他耸耸肩,“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把当年还残留在体内的邪全部释放出来了。于是,结束了,一切都解决了。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邪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们会很幸福的。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我发觉自己开始想伤害你的时候,那么在我动手之前,我会先让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干,就像屠宰场里的猪一样,我永远永远不会容许自己伤害你。”这时他露出轻蔑的表情。丽赛过去从没看过他流露出这种表情。“我永远不会和他一样。我永远不会和我爸爸一样。”接着,他似乎很想吐口水。“操他妈的‘热火’先生。”

丽赛没说话,她不敢说话,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出话来。这几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纳闷,为什么斯科特割自己的手,伤得那么严重,却只留下一点点疤痕?这原本根本不可能。她心想:他的手不光是割伤而已,而是根本割得血肉模糊。

这时候,斯科特又点了根烟。他的手还在发抖,不过抖得并不厉害。“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他说。“而且只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足以道尽某个男人的童年。其实,说故事不就是我的本行吗?”他凝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这是我从那池子里捞上来的,我应该告诉过你那池子的事吧?”

“没错,斯科特,你是告诉过我。我们都会到那个池子里喝水。”

“对,那个谜池、那个语汇之池,我们还会在那个池子里撒网捞东西。那个池子很神秘、很诡异,比我们肉眼看到的要大得多,而且深不可测,而且,池子的形态会改变,特别是天黑之后。有时候有些非常勇敢的渔夫还会驾船出去,把船开到池子里最神秘的地方,那里有最大的鱼。什么样的渔夫呢?比如说,像是简·奥斯丁,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或是福克纳。”

丽赛没有答腔。斯科特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脖子旁边摩挲着。过了一会儿,斯科特的手悄悄从她大衣的领口伸进去,按住她的胸部。丽赛很清楚,他的动作并非基于性冲动,而是为了寻求慰藉。

“好啦,”斯科特说,“说故事的时间到了。小丽赛,把眼睛闭起来。”

她乖乖闭上眼睛。接下来,有好一会儿,她感觉“嗯嗯树”下陷入一片漆黑,四周一片死寂。不过她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她闻得到斯科特身上的气味,感觉到他的身躯就在旁边,感觉得到斯科特的手搭在她的锁骨上。其实以这种姿势可以轻易地掐死她,不过用不着斯科特说,丽赛知道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至少,不会伤害她的肉体。这点丽赛心里非常清楚。没错,斯科特会令她感到痛苦,可是那多半是他那张嘴造成的,他那张永远停不下来的嘴。

再过不到一个月,她就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了。斯科特说:“好啦,这个故事分成四段,第一段叫‘长板凳上的速克达’。”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他瘦得皮包骨,成天提心吊胆,有如惊弓之鸟。他叫斯科特。有时候,他爸爸会‘中邪’,拿刀子自残,想把体内的‘邪’逼出来。可是有时候,就连自残都没办法把‘邪’逼出来。每当这时候,爸爸就会叫这个小男孩速克达。后来有一天——可怕疯狂的一天——小男孩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看着底下那一大片平滑的木板地面。他看到哥哥的血沿着两片木板的缝隙一直流……”

8

——跳下去!爸爸朝小男孩大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跳下去!你这小王八蛋,狗娘养的孬种,马上给我跳下去!

——可是爸爸,我好怕!太高了!

——谁说太高?我才不管你怕不怕,反正他妈的给我跳就对了,否则你下场会很悲惨,而且你的好兄弟会更悲惨!好了,马上给我跳下来,像跳降落伞一样跳到旁边,会不会!

说到这里,爸爸忽然停了一下,转头看看四周,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每次他中邪的时候,眼珠子就会这样左右转来转去,简直就像时钟的摆锤一样。接着,他又转过来盯着他那三岁的小儿子。那是一座破破烂烂的老农舍,整座农场上到处都是一堆堆冒着烟的残渣。小儿子就站在前门玄关那条长板凳上,浑身发抖。粉红色的墙壁上有无数的树叶图案,他背靠着墙壁,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在这种偏僻的乡下地方,附近的人都是自扫门前雪,不管别人闲事。

——速克达,你可以大喊一声杰洛尼莫。听说那些伞兵从飞机上跳下来时都会大喊一声他的名字。听说那样可以壮胆。

斯科特真的大喊了一声。只要能够壮胆,干什么他都愿意。他大喊了一声:杰洛米诺!——他好像喊得不太对,而且好像没什么用,因为他还是不敢跳。他还是站在板凳上没动,底下光滑的木板地面看起来还是那么高。

——哎呀,老天,你这个狗娘养的孬种。

这时爸爸把保罗拖上前。当时保罗六岁,快七岁了。保罗个子很高,一头深色的金发。只不过他前面和两边的头发已经太长,该去剪个头发了。他实在该去一趟马腾斯堡镇找理发厅的包莫先生报到了。包莫先生店里的墙上挂着一个鹿头,窗玻璃上有个已经褪色的美国国旗图案,上面写着“营业中”。不过斯科特心里明白,可能还要再等上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会再到马腾斯堡镇去,因为爸爸中邪时,他们不可能到镇上去。而且爸爸甚至有一段时间不会去工作,因为现在他休假,不用到“美国石鬼公司”去上班。

保罗有双蓝眼睛。在这世上,斯科特最爱的人就是保罗。他爱保罗远超过爱自己。今天早上保罗两条手臂鲜血淋漓,上面全是十字形的割痕。现在爸爸又去拿他的折叠小刀了。那把可恨的小刀不知道已经沾了他们兄弟俩多少血。爸爸把刀举起来,刀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走下楼梯,边走边喊他们的名字。他嘴里吼着——秘宝!秘宝!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如果秘宝是在保罗身上,他就会拿刀子割斯科特,反之,如果秘宝是在斯科特身上,他就会割保罗。即使在中邪时,爸爸还是很懂什么叫爱。

——你这小孬种,你究竟是要乖乖跳下去,还是要我再割他一次?

——爸!不要!斯科特尖叫起来。——求求你不要再割他了,我跳!我跳!

——那你就赶快跳!爸爸突然撅起上唇,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眼珠子骨碌碌不停转动,一直转一直转,仿佛斜眼瞄着四周,看看角落里有没有人。看他那个样子,说不定他是真的在找人,因为有时候他们会听到他好像在跟个看不见的人讲话。斯科特和他哥哥帮那些人取了些绰号,有时候称之为“邪人”,有时候称之为“血秘宝人”。

——速克达,跳吧!速克达,你不是最棒的吗?马上给我跳下来!大叫一声杰洛尼莫,然后像跳伞一样跳下来,跳到旁边!我们家不可能生出孬种的!马上给我跳下来!

杰洛米诺!他大吼了一声,颤抖着双腿猛然动了一下,但结果还是鼓不起勇气跳下去。你这个臭孬种,人孬腿也孬。爸爸不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爸爸拿起刀子往保罗手臂上一割,割得好深,血立刻喷出来往下流,有些流到保罗的短裤上,有些流到运动鞋上,不过大部分都流到地上。保罗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却强忍着没叫出声。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斯科特,仿佛在祈求斯科特救他,但他没有开口。他永远不会开口求饶。

在美国石膏公司里(两个孩子都说成“美国石鬼”,因为他们的爸爸都这样叫),同事都叫他安德鲁·“热火”·兰登,或是热火先生。这时他的脸凑近保罗的肩膀,满头凌乱的白发翘得乱七八糟,仿佛他平常在公司操作的电力都流到他身上了。他龇牙咧嘴,露出满嘴歪七扭八的牙齿,那狰狞的笑容看起来好像万圣节的南瓜鬼头。他两眼空洞茫然,因为他已经不是爸爸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整个人已经被“邪”缠住了,已经不再是个人,不再是他们的爸爸,只是个长了眼睛的“血秘宝”。

——你继续站在那里没关系,这次我要割掉他的耳朵。那个头发翘得像触电的“东西”说。那东西侵占了爸爸的身体,那东西的脸看起来和爸爸一模一样。——你继续站在那里没关系,如果你还是不跳,再下一次我就他妈的割断他的喉咙。速克达,速克达,速克达你实在太棒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吗?我看你是爱他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不肯跳,不肯阻止我再继续拿刀子割他,对不对?那张狗娘养的板凳还不到三英尺高,跳下来,一切就结束了,我就不会再割他了!偏偏你就是不肯。保罗,你自己看看,有这种弟弟你觉得怎么样?这种臭孬种弟弟,你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

保罗还是闷不吭声。他看着他弟弟,那双湛蓝的眼睛看着弟弟淡褐色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斯科特:尽力就好,一切顺其自然吧。看到他的眼神,斯科特心都碎了,于是,他终于不顾一切从板凳上跳下去(他深信只要往下一跳,他就死定了)。他之所以往下跳,并不是被爸爸逼的,而是因为看到了哥哥的眼神。哥哥的眼神告诉他,要是他真的太害怕,那就不要跳,没关系。

保罗·兰登的眼神告诉他,不要动,就算爸爸杀了我,你也不要跳。

他的脚一碰触到地面上那摊血,整个人立刻跪倒下去,开始大哭起来,因为他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死。这时候爸爸突然抱住他,用那两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把他举起来。奇怪的是,爸爸非但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反而满脸慈爱。爸爸先亲亲他的脸颊,然后在他嘴角深深吻了一下。

——我就说嘛,速克达,我的速克达,我说得没错,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办得到。

接着爸爸说,这样够了,寻找血秘宝的游戏结束了。爸爸还说斯科特可以去照顾哥哥了;爸爸说他很勇敢,勇敢的小兔崽子;爸爸说他爱斯科特。那仿佛是个光荣时刻,那一刹那,斯科特忽然忘了地上那摊血有多可怕。他也爱爸爸,爱那个疯狂的爸爸,爱那个变成血秘宝的爸爸,因为这次爸爸终于停手了,不再拿刀割保罗了。尽管如此,尽管他才三岁,他心里却很明白,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9

说到这里,斯科特就停住了。他转头看看四周,忽然看到那瓶红酒。他连杯子都懒得用,抓起酒瓶直接就往嘴里灌。“从板凳上跳下来,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耸耸肩说,“只不过对个三岁小孩来说,那可不是好玩的。”

“老天,斯科特,”丽赛说,“他常干这种事吗?发生过多少次?”

“很多次,我记不清有多少次。不过站在长板凳上那次我却永远忘不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一次很具代表性。差不多是这样。”

“它……他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他几乎从来不喝酒。好了,丽赛,我要开始讲第二段故事了,你要听吗?”

“如果还是和第一段一样,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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