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太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等等,掏了柜台里的钱,再拿些吃食和水。”盲爷有贼路的一套经验,“给他们摆个浑局,至少拖他个大半天时间。”

等把钱掏了,吃喝都收拾了,利老头和聂小指、年切糕也已经把马匹骡子都牵出了后院门。

大车店牲口栏里骆驼、牦牛居多,将所有骡马都牵了还是少了一乘。胖妮儿轻身一跃,骑在鲁一弃的身后,他们两个共乘了一匹白蹄枣红大马。

“这丫头没羞臊!”盲爷微笑着轻骂一声,然后领头赶着座下的大青骡子往朝西的山道跑去,其他的人紧随其后。

马没动,胖妮儿在鲁一弃背后一坐,双手将他腰间环抱,一双饱满挺立的双峰紧紧贴住他的后背。那两大团绵软温香给鲁一弃的刺激特别清晰强烈,让他紧张得有些僵硬,连催动马匹都不会了。

见其他人都走了,胖妮儿双脚踢马肚,把马赶跑起来,追了上去。

他们刚走,马厩旁的草堆中露出了一双黑乎乎的眼睛,这双童稚的眼睛茫然而诧异地看着那群骡马绝尘而去。一群江湖老手把个躲在草堆中睡觉的娃子疏忽掉了。

当看到尖石上飘荡的见血封喉树皮布时,朱瑱命脑中迸闪而出的是“愚弄”“挑衅”,一团浓重的血腥味道止不住地在胸腹间剧烈翻腾。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将气息平复下来,把四处乱窜的气流重新收敛到丹田之间。

“大车轮印下行,是朝西北方向去的。”那个漂亮的小伙儿向朱瑱命汇报。

“店里的人都被击昏,没人见到袭击者。店里的钱财全被掏光,净水和食物也被搬拿了许多。后院门有骡马的蹄印,从走势上看,是往西面去了。只是出门三十步就尽为硬石山道,无法进一步确定。”大高个子寻查一番后,也回来报告。

朱瑱命沉吟不语,手指有力地捻捋颌下黑须,一下又一下。周围很静,除了偶尔刮过的风声和马匹的喷鼻声外,就是店里女人的号啕,钱财、骡马都被卷了,老板娘当然会像丧了爹娘那样伤心。

“这大车店每天都有骡马进出,你可瞧准了。蹄印能尘盖吗?”漂亮小伙问道,语气里可以听出,他在朱家的地位比那大高个子高。

“能尘盖,应该走不多久。”大高个子回道。

“看来他们这是用马车诱我们往西北,实际是抢了骡马往西去了。”小伙判断道。

“不一定!”朱瑱命思忖好久后终于开口,“挂树皮布的用意,是让我们确认前面的人是鲁家正主。抢大车店钱财,故意闹得像个匪事。可我朱家江湖令一出,哪个匪帮有胆子在我路经地段叼食?这情况鲁家那帮老雀子不会不知道。还有那些可以尘盖的蹄印,你们觉得那帮子老雀子会疏忽掉这细节吗?他们这是在摆局子,是要继续把我往坑里绕。”

“那么实际是怎样的?”大个子有些糊涂。

朱瑱命再次沉默,他没想到一个或左或右的问题会这样难判断。或许不只是两个选择,不是还有三条没有痕迹的道路吗?简单的棋步谁都能多想好几层后步,可难点是对手会在哪一层上变招。

“黑娃!黑娃!”大车店里又传来嘈杂的呼喊声,损失了财物的父母这时才意识孩子不见了。

听到呼唤,孩子自己从草堆中出来了,孩子的出现替父母补偿回来许多的损失。信誓旦旦的孩子话是不容置疑的,那群人确实是从后院门骑着骡马往西去的,其中一个没了手的人还和一个浑身红衣的姑娘共骑一匹马。听到如此确切的消息,朱瑱命示意手下塞给那黑娃子一大捧的银元。

朱瑱命带着人也从后面山道追上去。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那个娃子,自己最终的判断很可能是错误的。鲁家人将一个路口都设计得如此繁复难料,那么之前自己会不会也有二选一的错误?

“门长,我已发飞信通知离此最近的‘据巅堂’,让他们在前面择有利地段布‘奔射山形压’与我们合围鲁家的人。”漂亮小伙赶上朱瑱命后汇报。

“在什么位置?”朱瑱命沉声问道。

“仙脐湖……”

鲁一弃他们一口气奔出了一个多时辰,累得骡马粗喘不止、口喷白沫才放慢了脚步。马蹄声稍弱,卞莫及突然变了脸色,身子一侧从马背上滑溜下来,趴伏在地,侧耳聆听。

“追上来了,诱子没起效。”卞莫及说。

“不会吧,我们掏钱物,又留蹄印不抚,是故意往这边诱他们的样。再加上另外三条无痕迹的道路,朱家人那么多疑,就算被辨出,也没这么快呀?”盲爷也觉得奇怪。

“对家有高人。”鬼眼三简单回了盲爷一句。

“要我说他们根本没想,抓个阄儿抛个铜板就可以决定该往哪边追。”胖妮儿这话看着外行,其实却是好多会方术、法术的江湖人常用的方法。

鲁一弃弃车乘马时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朱家门中有太多不可思议的能人异士,正确找到他们的走向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是如何摆脱他们。

“此处有其他路径可以甩落坠子吗?”鲁一弃悄声问胖妮儿。

胖妮儿常在这一带走动,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略思索了一下,想到一个地方:“再往前几十里路有个仙脐湖,周围是大片的草滩子。此处连接着好几个谷道,是多个游牧部落共用此地水源踩走出来的。那地方倒可以和坠子周旋下。”

仙脐湖,藏地人也叫它脐海子。从高处看,它的水色瓦蓝瓦蓝的,怎么都不像个肚脐,而像个异族少女的眼眸。

鲁一弃站在离湖边不远的草坡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湖水。此时他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感觉如此恍惚?怎么无法确定是虚相还是实气?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于是猛然抬头,朝仙脐湖的远方望去。

“停住。瞧瞧再走!”鲁一弃声音不高,但所有人一下都勒住牲口的缰绳。大家都已经习惯从鲁一弃平静的话语中体会到危险和紧张。

也就在此刻,利老头背上的笑脸鬼头刀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刀把上的红绸帕子骤然抖晃。

“有杀气?”盲爷问利老头,他听到刀鸣和帕子抖晃声了。

“不止!”利老头答道。

“那还有什么?”盲爷感到奇怪。

“有大量新鲜的马粪味儿,还有浓重的腐肉味道。”杨小刀杀过无数驴马牛羊,所以对这两种味道都很熟悉。

“还不止!”利老头又说。

“还不止?”杨小刀也感到奇怪。

“还有人的味道,活人的和死人的都有。”鬼眼三受过熏烫的嗓音很怪异,但大家都听懂了。

“对,还有畜生和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利老头补充道,他的判断来自于他的刀。此刻鬼头刀似乎感知到另一把刀的存在,那刀也是杀人的刀,不但杀活人,连死人都杀。

利老头没见过那把刀,但他祖辈曾给他一个告诫:遇到那刀要远远避开,笑脸鬼头刀远不是这刀的对手。而现在,这可怕的刀就在不远的前方。

鲁一弃在和胖妮儿耳语:“你有没有瞧见水中有个黑色山体的倒影?”口中喷出的热气在胖妮儿的耳边刮过,撩弄细密的毛发,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嗯!”妮子的回应像是舒服的呻吟。

“可我怎么看不到那座山在哪里?”这是鲁一弃真正的疑问。

“那是归界山,要绕过前面的那座草坡子才能见到。此处地界看似连绵,其实是有山谷断开。所以草坡子的排布是以湖为心旋叠,就像是肚脐的皱褶。站在一个点上无法将所有围绕的山体都看到。而看不到的山体,却或许可以从湖中看到倒影。”

“那归界山与周围草坡可不一样,黑石嶙峋,峭壁如刀,看着根本无路可上。”鲁一弃又轻声说着。

“所以才叫归界山。一种说法是放牧之人见此山就该调头回家,因为往上无路,且无草无食。另一种说法是谁要攀登此山,也相当于寻死。不过这归界山也不是无人上、无人住的,听说山腰处就住着个天葬师,附近藏民还时常请他在山上行天葬之礼。归去之界,以天为葬,如果从这方面来说,我倒觉得这山名还是名副其实。”胖妮儿娓娓道来,跟她性格大不相同。

“对了,妮儿,你刚才说这周边山体有山谷为断,以湖为眼旋叠而布,那此处不就是风水中所说是那种磨盘地嘛。”杨小刀突然插问一句,他竟然是在偷听鲁一弃和妮儿耳语。

“不是磨盘地,是磨轮地,出自汉末陶宁之的《堪舆择避法》。是取磨碾轮压之意,属于六种杀伐地,走气散魂,为阳宅阴宅都不宜选择之地。但在兵法上是为卧兵摆阵上好地界,可攻、可退、可藏,出如龙驾潮,收如龟入甲。”妮儿越说越显出胸怀锦绣。

“这样个地方,对家会不会下坎落扣?”卞莫及的担心不无道理。

“应该没事,一则对家不具备大量训练有素的人马。二则此处磨轮地中水眼阔大,水沿不规则,大型坎面的运转会有缺漏处。”

妮子的分析有根有据,只是她疏忽了一点,对家如果是只围不攻,那你这几人又能往哪里逃?

“是否必须从此地穿过?”鲁一弃感觉有种不妥。

“是的,摆脱背后追蹄子也好,继续朝西也好,我们都必须从另一边的谷道过去。”妮儿答道。

“也必须经过归界山吗?”鲁一弃又问。

“那倒不一定,共有三个谷道能到达布喀赫草场,可以避开那座山。怎么,你瞧那山有不对吗?”妮儿感觉鲁一弃心中存着某种担忧。

鲁一弃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虽然坡度不大,但他们乘骑的骡马还是走得很小心很缓慢。这些骡马确实累了,无力的蹄步要想在光滑的草皮上保持稳妥,只能哆哆嗦嗦地往前挪。

终于走到了坡底,鲁一弃却突然大声地喊道:“不对!”随即一下子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就连身手敏捷如电的胖妮儿都没来得及将他抓住。

鲁一弃身体刚着地,就立刻往湖边奔跑过去,不知所以的妮儿只能紧跟其后。

山形压

鲁一弃在湖边站住,眼神有些无措,看一看湖水,又抬头看看远方,此时夜幕已然降临。

胖妮儿一个轻巧的旋步落在鲁一弃身边:“一弃哥,哪里不对了?”

“不对,真不对!妮儿,你瞧见水中那山动了吗?有一部分山体突然散了,散成一朵黑云。”鲁一弃说的情景像幻觉。

“哪座山?”妮儿有些茫然。

“就是归界山。”

“管它呢,反正我们不从那边过。”妮儿消除顾虑的方法很简单,但说话的语气也表明她对鲁一弃的说法并不相信。

“不从哪边过去?”后面几个人都赶上来了,盲爷听到胖妮儿的话,便顺口问了句。

“哪边都过不去了!”语气很绝望,是卞莫及。话音刚落,四周马蹄声洪流般响起,由远及近。马蹄声中,还夹杂了金属碰撞的喧嚣,像马铃却绝不是马铃。

鲁一弃聚气凝神,一下进入到忘我的状态。杀气!无穷的杀气!不管马蹄声还是金属声,都充斥着毁灭一切生命的杀戮之气。

“跑!散开了跑!”盲爷经验丰富,他知道针对这种大型马队的合围,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散开跑,让对家的大围子顾此失彼,这样被围的人才会有突破口。

动作最快的是胖妮儿,她像一支红色的箭射出,朝着蹄声最弱的方向而去。接着是盲爷和卞莫及,盲爷的轻身功夫不比妮儿差,卞莫及常跟着重负的马车奔跑,脚力也是非同小可。其他人也动了,虽然慢了些,却都是像演练过一样四散奔逃开来。

他们动的同时,马队也出现了,是从仙脐湖四周的谷道口中鱼贯而出的。马队看起来不像马队,更像一堵堵铜墙铁壁。

铁甲马,从高度来看,应该是西域洋马种,背高头昂、蹄粗步阔。身上披挂着过腹的叉接锁子铁叶甲。骑手身材瘦小,但用蒙面铜盔和四联铁牌甲把全身罩住后却显得有些臃肿。

卞莫及是最早与马队相遇的,他知道要想从围圈中出去,就必须快速从前后两匹铁甲马的空隙中钻过。这样冒险的法子一是要快,再就是时机要准,要不然会被铁甲奔马撞击、挤压得内腑尽碎。

奔跑的马队训练得再好,在地形、地面的差异下,前后马匹之间肯定会出现空隙。于是卞莫及找到了机会,纵身而出。

两匹马之间的空隙不但没有缩紧,反而拉得更大了。卞莫及感觉蹊跷,于是纵出之力收回三分。

一时间血光迸溅,卞莫及倒翻着跌出,在草坡上滚出一道宽大的血道。浑身浴血的卞莫及一边往草坡下滚落,一边竭力嘶喊着:“别钻蹄缝!有刺挡子!”

听到了卞莫及的喊声,盲爷立刻身体以足尖为旋,像个陀螺般卸掉前冲力道,然后迅速朝后滑步,后退的速度不比奔出时慢。

也就在此时,马队形态快速变化,队伍间隙、长度迅速拉长,马匹之间出现了三道耀眼的寒光。

“刀棘链”,最早见于明代工部所出《兵伐工械集》,主要用于布防和围杀。此链收时可叠为一盒,拉展开来宽有一尺,长度可根据需要制作。链上每隔一尺设梅花状五片刀朵。触链中刀,链上机栝收放,会让刀锋内钻,翻转铰戳,直至颈断臂折,胸腹洞穿。

三道“刀棘链”,从上中下三个层次完全将间隙封死,如同刀墙。

卞莫及确实倒霉,他虽然速度比不上胖妮儿和盲爷,却是最先与马队遭遇的。但卞莫及也算是幸运,最后一刻收力三分,所以未待“刀棘链”刀锋内钻,便借助这收力拔身而退。虽然中刀十数处,却都是皮肉伤。

胖妮儿动作最快,方向也正确,所以只有她还没完全被马队围拢在其中。此时她正施展轻身功夫与奔驰的马队争夺最后的出路空间。而且她只要保持现在的速度,再稍稍顺马队的奔驰方向斜线而行,完全可以赶在马队合拢之前逃出。

眼见着妮儿就要突出口子了,突然马队前端的几个骑手抬起了粗重的铁甲手臂,从那铁甲臂中连续射出了数十支三棱羽短弩箭。箭雨在她前行的路线上交织成一张网,封住了她的出路。

在马蹄和铁甲的喧嚣声中一阵枪声响起,鲁一弃想帮助胖妮儿逃出围困,他的射击枪枪都准确命中骑手头部,但只在骑手的铜盔上溅起一溜儿火花。

有更多骑手射出了弩箭,这是对枪声的回应。箭雨完全阻止了胖妮儿的步伐,最后一点空隙被合拢了。

“退到湖边,以水为靠,不能被他们圈了。”利老头喊道。于是大家牵着骡马迅速奔到湖边,在一个湖边一个内凹的地方立住。

杨小刀他们把骡马排在外侧,但这样的阻拦和掩护只是形式,根本不堪一击。

到了这个地步,鲁一弃反倒平静下来,镇定地看着铁甲马队。山谷中继续有马匹奔出,马匹越聚越多,铁甲马队越拉越长,依次串联成圈。一个圈接一个圈,从里到外足有六七层之多,将他们几个人连同不大的仙脐湖围得水泄不通。

“错了!完了!”胖妮儿知道自己错了,对家不但有大量训练有素的人马,而且还是个巨型的铁甲马坎面,“出不去了,一弃哥,我们这下可要死一块儿了。”

“别瞎说。”鲁一弃语气很平静,语调听起来像是梦呓般的哀叹,幽幽的。

朱瑱命很满意眼前的情形,“据巅堂”的“奔射山形压”果然建下奇功,把这群难缠难捏的滑子全锁死了。朱瑱命没有马上接近坎面,而是下马背手站在草坡顶上。他平静地看着铜墙铁壁似的坎面,看着被坎面死死锁困住的猎物,就像在欣赏一幅自己亲手所为的杰作。

世上有许多的杰作都不能细看,不能长时间看,看着看着就看出瑕疵,甚至看出是赝品。

朱瑱命也一样,他对自己的杰作也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越看越觉得不够完美。差在什么地方了?他不断地自问。

是坎面不密?不对!是对家有反扣?也不对!那会是什么?是坎面没围实,显得坎相太虚了?

是的,太虚了!不过不是坎相,而是气相!那其中少了屠龙器灼盛的肃杀气相?

“没有看到要拿回的东西?”朱瑱命悄声问,像是怕惊醒了坎子中的人。

“回主上,确实没有,要不早就驱动坎面夺回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先困住他们。等门长前来定夺。”“据巅堂”堂主高奔雷小心答道。

“入坎的木瓜没漏吧?”朱瑱命又问。

“一个没漏,二十里开外的点儿上我们就有暗翎子盯住了。全都裹扎齐了。”高奔雷恭敬地回道。

“哦!”朱瑱命点了点头。

“门长,宝器未露相,肯定是藏到其他什么地方了。把他们活掳了一个个拷问。”漂亮小伙插嘴说道。

朱瑱命没有理会,他感觉在这之前就有环节出岔,错过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鲁一弃从开始就给了我们一个错觉,让我们觉得他和宝器不会分开的。而其实他正是要以人为饵,把我们从追夺屠龙器的线儿上诱开。”朱瑱命很少如此直接承认自己的过失。

“会不会是在德萨额山口摆了我们一道,用大部分人诱我们往这边来,却让一两个贴信之人携带屠龙器坐原来的车子走了。”大个子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朱瑱命却摇了摇头。

“怎么都不会是在德萨额山口放的岔儿,要么更早,要么是在这之后觉得逃不出我们的套索子,这才把东西藏了。”漂亮小伙儿的分析也有道理。

“为什么?”大高个子问。

漂亮小伙儿瞧了朱瑱命一眼,看他眯目捻须,是在静心聆听,便接着说下去:“对家在德萨额山口的布置其实是个两可之局,他们没有把握确定我们会往哪条路追下去。所以也就绝不会让其他一两人带东西走,要是我们选择那条路,他们更无法应付。再说了,东西握自己手上是最放心的,他又为何不用一两个人诱我们而自己带东西走呢?”

朱瑱命微微点头,看来他很满意漂亮小伙儿的分析。

“可后来我们走的那一路地势地貌无处可掩藏屠龙器呀,贫瘠之地更易显出屠龙器肃杀气势来的。”大高个子依旧认真表述着自己的观点。

“你这话不对,贫瘠荒芜之地本身就有种阴瑟、死衰的气相,在这种气相笼罩中,屠龙器的气势反不易显露出来。就好比我们先前所见的‘藏魔海子’,其势更为凶煞,沙丘连绵,枯热如蒸,滴水不寻。其本身就是个杀戮无数生命的利器,与我门中的屠龙器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相融必定是势不凸现。”漂亮小伙子说。

朱瑱命眯闭的眼皮突然间睁开,一双精光像是要刺透黑夜的苍穹。

不容轻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
寒门国舅

寒门国舅

天子
出身寒门,想走科举这条路,路漫漫其修远兮。既如此,还不如走捷径,让姐姐去应选太子妃,未来当个皇后,自己做国舅,岂不美哉?弘治朝的国舅简直不要太舒服,莫说本领通天,哪怕浑浑噩噩,欺男霸女
其他 连载 0万字
华娱:从家有儿女开始体验人生

华娱:从家有儿女开始体验人生

young的个性
简版:导演:演员就是要真听真看真感受,你要往角色深处走。季丰:已经走得很深了。此时此刻,没有人比我更深了~长版:他是季丰,二十几岁的影帝大满贯。他是《家有儿女》里的小儿子夏雨。他是《武林外传》里的邱小东。他是《铠甲勇士拿瓦》里的端木将军,端木燕,一瑟辈瑟,懒说配听!他是新版《神雕》里的杨过,与神仙姐姐合作,打造经典。他是新版《流星花园》的道明寺,双手合十的刹那惊艳整个泰国机场。他是叶修,是张无忌.
其他 连载 17万字
诡妻笔记

诡妻笔记

胖东
白果被养父母卖给了需要冥婚的人家,可怜她事后连自己已经死了都不知道。但老天庇佑,她虽然生前没有好日子,死后却得了好归宿。
其他 连载 0万字
穿书八零:山里汉的娇娇媳

穿书八零:山里汉的娇娇媳

七米
《穿书八零:山里汉的娇娇媳》一个长得又瘦又小的豆芽仔,如何长成美女大佬,爹死了娘改嫁,养弟妹还能找到好丈夫!
其他 连载 45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