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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守介绍,此地虽然热闹,却不是藏地府制中的镇子。只是因为此地往南是产金之地,往北是产玉之地,往东又有仙脐湖周边的好牧场,所以最早此地为盗匪集聚处所。数百年前一群喇嘛赶跑盗匪,在此处建下金顶喇嘛寺。因为有天梯山的神奇传说,此处便成为一个信徒朝圣的所在。人气聚拢,逐渐演变成一个金、玉和牲口的大集市,但这里却不属官府统管,它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寺里的活佛。

金顶喇嘛寺其实是叫“达诺寺”,但因为其间有一座高大白塔,塔顶七层幢架全是用十足黄金铸成,所以藏民们都叫它金顶寺。

辨异相

西藏之地佛教盛行,寺庙众多,密宗佛教的流派也各式各样。当年文成公主入藏时,带三千三百各行业中的能人巧匠,其中有能人在寻访了藏地风水后发现,整个藏地为“魔女晒尸”的格局,所以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地形凶险。文成公主为改变这样的风水格局,选择在魔女的头眼、心肝、四肢等重要位置修筑寺庙,以此镇压破败局相。如魔女心脏位,修建的是大昭寺;肝腹位修建的布达拉宫等等。

但奇怪的是,这个破局之中,却有一个重中之重的位置没有建寺镇压,那就是下阴位。

与一般魔女破局不同,藏地“魔女晒尸”的下阴位有一座山,此山的位置属阴,性质也属阴。而且就山势论,是阴数倒置,越往上阴气越重,所以他们将此处断为“阴芽萌空”,是魔女用以吸聚天地间阴气的穴口。

但“阴芽萌空”的山脚之处却是另一番景象。草茂物丰,羊肥马壮,南产金,北产玉,是藏地少有的富庶之地。这种与格局极不相符的风水相很难解释,所以那些能人巧匠怕贸然下手反乱了整个局面,便未在此处建造寺庙。

这座山在文献记录中叫“克莫得雅都”,据说这是藏传密宗的波斯原语,意思是“天界魔域相交”。而藏地的人们却管这山叫“天梯山”,是因为此山有一个简易阶梯,高入云中,不知终点。而缘此梯攀登而上的人大多是不见踪影不知去向,也有少数摔落山下。藏民信徒传言,不知去向的是得正道入了天界,摔下的是欺佛不敬的罪人。

本来出了归界山后,鲁一弃和胖妮儿是想等到其他人会齐了再往天梯山而来的。可刘之守坚持他们四个应该先行,因为现在没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可以让对家的人马放松注意。至于鲁家其他那些帮手,有黑娃带路的话,应该可以顺利到达目的地。

刚到天梯山下时,鲁一弃有些怀疑此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藏宝所在,因为这地界太过热闹。按理说,不管宝构还是凶穴,都是在僻俗韬光之处,不该是在这样一个人群聚居的地方。

刘之守介绍,此地虽然热闹,却不是藏地府制中的镇子。只是因为此地往南是产金之地,往北是产玉之地,往东又有仙脐湖周边的好牧场,所以最早此地为盗匪集聚处所。数百年前一群喇嘛赶跑盗匪,在此处建下金顶喇嘛寺。因为有天梯山的神奇传说,此处便成为一个信徒朝圣的所在。人气聚拢,逐渐演变成一个金、玉和牲口的大集市,但这里却不属官府统管,它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寺里的活佛。

金顶喇嘛寺其实是叫“达诺寺”,但因为其间有一座高大白塔,塔顶七层幢架全是用十足黄金铸成,所以藏民们都叫它金顶寺。

建寺之后,天梯入天界的传说被实质化了。信徒们蜂拥而来,奉贡无数。更有许多信徒为攀梯登天,来时就将全部身家都供奉庙里,孑身而去,攀梯后便不再回来。

其实信徒奉供只是一个方面,由喇嘛控制的金、玉和骡马市场,以及镇上其他的店铺、作坊,每季都有大笔税供奉到寺中,所以金顶寺的财力足够把整个寺庙都建成金子的。

晨曦从远处的山头上露出脸来,将一把金灿灿的光芒洒在庄严肃穆的金顶喇嘛寺上。在这把光芒中,有一个点特别的耀眼,那是白塔塔顶全金的七层幢架。

鲁一弃站在半步崖上,这个位置不但可以看到喇嘛寺的全貌,而且还能将周围住家集市看到大半。镇子两头的金玉市和骡马市有一条途经喇嘛寺的弧形大道连接着,这两个大集市从这里也能被尽收眼底。

鲁一弃提出要找个合适位置将此地情形整体查辨一下。刘之守其实对此地地形也不熟,他也只能孤身进到镇里找留在此处的墨家后人询问。墨家人有一部分出去“趟铃子”(打探消息)了,就连墨家后人的头领索库喇也不在。但刘之守还是有收获的,回来就带鲁一弃他们上了天梯山对面南岭的半步崖。

“那条线似乎不大对。”鲁一弃说的是喇嘛庙大门前直对的一条线。

“那是一条小路,其实连真正的路都算不上,就是房屋之间留下的一条狭长夹缝。”刘之守认识那位置。

“大门正对路径是谓路冲,这条小路虽小,仍是会走漏佛气的。中原之地的寺庙门前不但不会正对道路,而且还会砌一道佛号墙。”胖妮儿也看出不对来了。

“我估计是藏地建筑不讲究风水吧。”刘之守说。

“不是,此处不但讲究的,而且非常讲究。”鲁一弃否定了刘之守的说法,“你们仔细看那小道,是前宽大后渐窄,尾尖合闭。而寺门之前有横路呈半环状,一端至金玉市,一端至骡马市。你们再往寺里看,三层叠台,转轮廊端中,白塔居顶后,双殿并列。周围高墙环砌,直连至天梯山山体。”

“没错,这和一般的寺庙格局是大不一样。”刘之守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替鲁一弃做佐证。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寺庙的风水格局,而是大富之家的风水格局。”

“大富之家?”胖妮儿有些难以想象。

“这种建筑格局叫做‘貔貅吞食’,多为徽商宅居所用,此处以寺门为口,小径为舌,半环大道连两市为前双爪,三层叠台分别为唇、鼻、额,白塔为貔貅角,转轮廊端中为鼻后的梁贯山根,双殿并列为眼,高墙连接山体,是以天梯山为貔貅身体。”

“或许是巧合吧?”胖妮儿很有学识,有学识的人很难说服。

“从小径的滑贴,两市的对称,以及寺庙中各建筑的位置来看,不应该是巧合。”鲁一弃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寺庙建筑手法是平高台,陡落阶,贯长廊,全围墙,这些都是最适合坎子家预设坎扣的建法。”

“的确不是巧合。”一直没说话的养鬼婢轻声开口,“朱家为了恢复帝家,在各地设下堂口和明、暗点搜罗经营钱物,作为行大事的费用。我曾听说过,每年供奉钱物最多的是一座寺庙,想必就是这里了。”

“这么说喇嘛寺是朱家的暗巢子了?”胖妮儿的追问有些弱智。

“这之前我总以为据巅堂是朱门在此地的力量,喇嘛寺可能是被其所利用。从没敢想金顶活佛也是朱门中人啊!”刘之守心中不由生出些寒意来。因为如果连寺中活佛都是朱家人的话,那就等于说脚下这片地域上,不管是哪一族、那一部,也不管是穷是富,为牧为商,都是受他朱家控制和操纵。

“废话说多了没用,管他朱家、牛家,让一弃哥把宝构的准地儿瞄好了,我们启宝镇穴完事走人!”

胖妮儿的这句话提醒了鲁一弃,自己来的正事还没做,据巅堂轮班巡哨的手下可能一会儿就上来了。

于是他微闭双眼,聚气凝神,身心都趋于自然。然后从凡胎肉体之中幻化出一个无形的自己,投向那座寺庙、那座山。

感觉是迷蒙的,就像山下的袅袅炊烟。鲁一弃在迷蒙的感觉中寻找亮点,也是一个气跃点、宝耀点,就像随着炊烟飘出的火星。

“看见了吗?”养鬼婢突然问道,也不知是在问谁。

“什么?”“看见什么?”胖妮儿和刘之守一齐问道。

鲁一弃没有说话,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感觉中。

“那火星子。”养鬼婢轻声说道。

“火星子怎么了?”胖妮儿对不明白的事情总会追根问底。

“他们到了。我去看看。”养鬼婢并不说得很明白,“我要回来迟了,你们就到岭后等我。”

养鬼婢说完身形飘飘,往山下疾奔而去。

养鬼婢走了,刘之守他们也开始着急起来,因为鲁一弃始终没有从迷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远远地已经能听到山脚下有马挂铜铃的声响,应该是据巅堂巡哨的到了。胖妮儿、刘之守迅速找合适的位置伏下,准备迎敌。

鲁一弃的感觉已经不再迷离,只是无法从另一种境界中脱出。于是他害怕了、畏惧了,不由自主地想挣脱、想逃离。但这所有的努力只能是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如同受伤了的大兽子。

在金顶喇嘛寺东边偏院的一个房间内,朱瑱命正在盘腿运息、调理内元。

朱瑱命到达金顶喇嘛寺已经好几天了。这些天里,他用秘制藏药和道家行气法将所受内伤好好调治了一下。前两天归界山传来讯息,说“阴世更道”上奇坎动作,山崩道塌。鲁家人正陷其中,鲁一弃踪迹不见。这出乎了他的预料,人和东西都没得到,两条线索都断了,所以他立刻派出识宝灵童和祭魂师,这两人可以生见宝、死见魂,不怕鲁一弃能逃到天上去。同时让各处赶来的朱门高手,也都汇集到归界山一带去进行搜索。

可到现在识宝灵童和祭魂师仍未有消息传回,朱瑱命很不安。

就在此时,有人急匆匆往上方静室而去,这是有紧急消息报给金顶活佛。很快,一个中年喇嘛带着个年轻喇嘛直接来到朱瑱命房门外。中年喇嘛是活佛的亲传弟子之一,而年轻的是寺庙口收供的。收供的喇嘛也收取各种信息,是寺外信徒与活佛联系的一个通道。

活佛的弟子在朱瑱命的房门上敲了两下,然后躬身合掌,用蹩脚的汉话对着门缝说道:“外堂消息,鲁家一男两女已到了此地。”

朱瑱命听到这话时,正好是将一个周天的气息回转过来,这轮运转让他感到四肢百骸中全是轻松:“好,让外堂锁紧几处隘口,流哨儿遍撒,把人给我找出来。”

于是活佛的弟子用藏语对那小喇嘛吩咐几句,收供的小喇嘛立刻转身匆匆而去,就和他来时一样急促。

踪被觉

养鬼婢到南岭岭后时,鲁一弃正抓着凶穴方位的玉牌怔怔发呆。刚才他突然一声嘶叫呈昏厥状,胖妮儿和刘之守只好赶紧背起鲁一弃往岭后走,避开了据巅堂的巡哨。

养鬼婢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她一起的还有炎化雷。炎化雷加在炊烟中的火星是他独门的暗信子“飘飞星”,没曾想直接就把养鬼婢给招来了。

炎化雷到了,可其他人却一个都不见。

“都散了,才走一天就全散了。刚开始分歧就很多,因为不见了鲁门长,他们进退各有想法。最后说先到这里走一趟,能找到鲁门长就好,找不到便各自回头。唉!”炎化雷说到最后又叹口气。

“那为什么又散了?”胖妮儿问道。

“是墨家那两个小伙子,一个在出归界山的当晚就被人杀了,另外一个黑小子守着尸体,结果第二天天亮时也被人杀了。”

“伤口圆洞状,为尖锐物所刺。”一旁发呆的鲁一弃突然插话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不是,第一个像是被利剑砍扎开了心肺,另一个却是脖颈处被利刃割破。”炎化雷否定了鲁一弃的判断。

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难道自己最先的判断是错误的?鲁一弃看了胖妮儿一眼,胖妮儿也在低头想着什么。

“后来呢?”养鬼婢轻声问道。

“后来就散了。相互间都怀疑对方为朱家钉子,都不愿意打堆儿走。”

“炎大叔肯定是众矢之的。”鲁一弃说道。

“的确,我是刚刚和你们扎堆儿的,又是由鬼丫头带着现身的,被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炎化雷很通情达理。

“所以你是最早离开他们的,你走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一起。”

“不是,我离开时,利老头和杨小刀两个已经走了,另外三人还在一起。”

“炎前辈现身了,怕就怕其他人全现不了身了,那你的说叨就没人给佐证了。”刘之守的话很有道理。其他人都不出现,也就有可能是被炎化雷下手杀了。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养鬼婢听出刘之守对炎化雷的怀疑。

“你怎么知道不会?”胖妮儿反问了养鬼婢一句。

“也好。既然这样,丫头,我们先靠壁子,在一边待着,等其他人到了把事情搞明敞了再说。如果实在明敞不了,我们也犯不着蹚这浑滩子,你跟我回浏阳老家。那小子要在意你自然会跟来,不在意你,跟着他也是枉然。”炎化雷说话虽慢条斯理,表达出的意思却是隐实有序,很有分量。

“也许我说得有些过,可人心隔肚皮,谁能包得齐?”刘之守依旧坚持自己的疑虑。

是呀!人心隔肚皮,那么每个人都可以被怀疑。鲁一弃思绪再次被拉扯开。前几次启宝,突显的暗钉都是出人意料的。炎化雷是朱家暗钉的话,那刘之守也可能是。虽然他带去归界山的人都死了,可与“奔射山形压”相比是微乎其微的。还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自己绕路而行,不让自己和其他人会合了一起走?是否他知道会出事?

看来原先的计划不能实施了。既然摸不清身边人的底儿,那么有些事情必须是亲力亲为。可许多重要的环节自己能完成吗?面对这个疑问,鲁一弃脑海中闪出个“赌”字。

“有人来了。”养鬼婢心性淡薄,所以发现力和警觉性就比其他人要好许多。

人是从后岭一条隐秘小道上来的,马和人都歪歪斜斜的,走得很不稳当。

“是索库喇。”刘之守认出那人是此地墨家后人的头领索库喇。

等索库喇走到近前大家才看清,不管是人是马,都身受多处外伤。伤口都未来得及包扎,鲜血兀自流淌着。

“你通知他我们在这里的?”鲁一弃知道这问题必须问刘之守。

“没有。”刘之守断然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鲁一弃这次是问索库喇。

“我得了个信儿往回赶,却发现据巅堂人人马异动。跟踪之后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对墨家门人的居家所在和家属动手。我凑近窥看,结果被发现,好不容易才厮杀出来。”索库喇的汉语很好,甚至还稍带些京味儿。

“是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鲁一弃再次强调问题。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我窥到他们是在按一个掌形标志行动,所以逃出后,见一路标志未曾有人马行动,便想赶上来看看是谁,也好通知及时逃离。没想到就走到这里遇到你们。”索库喇说话时眼光中有种迟疑,不知是害怕说错了,还是刻意保留着些什么。

“你得了什么信儿往回赶的。”这次是胖妮儿问的。

“哦,是个好信儿,说我们门长领着人从正北方向过来,本来这两日就到的。可是木讷亚山积雪融化,寻博尔地大溪暴涨,他们绕道从奇答亚湖走,大概三四日能到。”

“那是好事,师傅到了,好多事情就有人拿主意了。”刘之守听到这消息很开心。

“不等他们了,这里的事不能等。”鲁一弃说。

“需要这么着急吗?”刘之守问。

“此地墨家后人的暗点一天内全被挑了,这情形不急不行呀。”鲁一弃话说得很诚恳。可心中却在想着一件不知是否诚恳的事情。

藏地的天只要黑下来了,那就特别的黑,像天梯山这样一座大山在面前,都模糊得几乎看不见。但金顶寺却仍然格外耀眼,上百处的酥油灯和柴缸燃得很旺很亮,而且彻夜不灭。

虽然鲁一弃说这里的事情要急着办,但他首先做的却是选择一个和早晨截然不同的时间段再次登上半步崖。

“有几处地方没搞清楚,你们帮我辨辨。”鲁一弃言语很客气。

顺着鲁一弃所指,刘之守一一作答:“庙后靠近山脚的那一排是兽苑,养了一些兽子。具体品种却不清楚。”

“有时也住人。”索库喇插嘴道,“寺里修筑,从外地招来的帮工匠人就住那里。”

刘之守又接着说:“西面山脚下那片乱石叫神呼滩,石头是山上塌方滚落下来的。不过那些碎石刮风时会发出怪音。藏民认为那是神的召唤,所以此处也是寺中一个供奉的场所,在旁边建了个小的佛阁。信徒们常会将带来的各种奇异石块供奉到石滩上,这些奇异石块中最多的是白玉原石和金矿石,喇嘛们从此处也有不菲获利。为防外人偷取供奉的矿石,寺庙西面围墙特意绕个弯,将那乱石滩尽数围在了里面。”

“东面是活佛府邸,很隐秘。我去寺中转过多次,竟然没有见到通道。应该是采用的暗门暗道连接。”

说到这里,他们发现山下金顶寺中突然有了变化,那些亮堂的灯火相继熄灭。金顶寺一下没入黑暗中,再也看不清什么了,倒是寺外店铺住家的灯火反显得明亮了。

“看来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踪,寺内开始防范了。”胖妮儿分析道。

“这才刚刚开始。”鲁一弃很淡然。

果然,寺中灯火才灭,寺外的那些灯光也相继熄灭。由此可知,金顶寺在此处的力量已经控制到每个角落,所以墨家后人暗伏此处这么多年,很可能是对家故意敞着网没收。

“这帮杂货够刁滑的,这下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刘之守恶狠狠地说。

“已经够了,我再定会神。”鲁一弃说完就不再理会其他人,径自在半步崖上盘腿坐下。

这一次鲁一弃入定的心境又与早上不同了,身边的情形变化,对家的情形变化,反倒让他一下放下许多累挂,行事更加从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全身心地去感知,拼却性命去完成要做的事情。

活佛府邸中,朱瑱命再次将自己的安排梳理了一遍。先固守住天梯下的范围,然后驱动人手搅出鲁一弃,拿人也好,拿东西也好,都是上策;再不济的话,也要逼得鲁一弃仓促动手,那样自己可以从一旁伺机夺宝。计划滴水不漏,可心中依旧惴惴,少了霸者该有的自信,也少了道者该有的定性。这都因为鲁一弃是个天才也是个鬼才,所做之事都是正反之极,不是正常人的思维,也不是江湖人的套路。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朱瑱命真的感到有些心力不足。

正在朱瑱命思绪起伏之时,房门口红袍一闪,进来的是活佛手下大护法。大护法先合掌为礼,然后向朱瑱命回复外面的情况:“按门长吩咐,寺内外所有照明尽数灭了,各处坎扣也都启了。重要关口已安排了高手守护,兽苑中的大娃子(凶猛大兽子的代称)散放出来。兽姬娘娘亲自守着寺后天梯处。而活佛也出了经室,说是今夜要会一个有缘之人。”

金顶活佛,是个绝世奇人;兽姬娘娘,是朱瑱命派驻此地的绝顶高手;面前这大护法和寺中阴阳两位天王,这三个也是各有奇修。但除去这几位,朱瑱命觉得寺中其他所谓高手,应该不足为用。

“能用的人手似乎少了点,这样,你让据巅堂放连珠火号招归界山人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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