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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面!”刀十六低声喝道。

朱瑱命和高奔雷抬头寻看,果然见转轮廊尾端有两个身影闪过,往双殿方向而去。

“高堂主,你随我从西面廊下舍居处解坎绕过去。他们还有双殿、白塔要过,我们能在前面兜住他们。刀头,你且在后面逼住,不要急着攻杀,等召回护寺的人手到齐了再动手。”朱瑱命越到紧急时,想法布置越是缜密。

三人分两路行事,所有行动镇定有序,他们有把握将事情发展的势头扳转过来。

石滩边闪烁着幽亮眼芒的果然是些大兽子,但鲁一弃毫不迟疑地朝着它们走过去。

离得最近的是一只雪豹,它趴在神呼滩边沿的碎石间,眼若光照,弓肩收腹,作势待扑。

雪豹对着鲁一弃龇牙低吼了一声,用舌头舔了一圈牙齿嘴唇。已经饥饿许久的雪豹竟然像刚吃饱了一样满足,缓缓转身,踩着悠闲的步子让开。

鲁一弃悄悄松开握紧枪柄的手,表情却没有太多兴奋。因为他心中真正惧怕的不是兽子,而是人。人性遭受各种凡尘俗念的蒙蔽,远没有兽性灵锐,不知是否也能被某种神奇感召?但不管最终结果怎样,眼下已经无法退却。

盲爷也从炸开的破口进来了,步伐在逐渐加快。胖妮儿紧跟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有什么大的灾祸就要落在她身上。

五只长白花喙鹰突然从寺外烟尘火光中冲飞而出,低低地掠过西墙头,直扑天梯山山体,就在要撞上山体之时,骤然转向,一边两只一边三只分飞开来。

鲁一弃没有看到盲爷和胖妮儿,他全部的身心都在向前走上。虽然只是和平常一样迈步,但在有些时候,这会是人一生中最困难的事。

“此处非极乐,何苦孽欲行。”鲁一弃快走到小佛阁时,突然有人清诵一句偈语。

鲁一弃骇然地停住脚步,因为他没有感觉出此处有人。不管怎样的高手,鲁一弃多少都能感觉出些气相,可念偈语之人无有气相可觉,那是达到了神仙般虚幻空灵的道行。

但现在的鲁一弃已经不同于刚走入江湖道时了,惊骇过后,他立刻凝神聚气,用超常的感觉快速搜寻。不是没有气相,而是不同一般的气相。在小佛阁中,有淡淡的一股佛光。

鲁一弃朝小佛阁迈出两步,侧脸往佛龛中瞧了瞧,里面有一尊巴扎门特伊手法铸塑的青铜释迦牟尼像。但鲁一弃现在要找的是人不是佛像,刚才总不会是这铜佛在念诵偈语吧?

“见佛不拜,佛不怪罪,心中当自罪。”

是有人在说话,声音正是从佛像处传来。

鲁一弃没有答话,他现在已经了解到江湖中许多诡异的伎俩,包括话扣。轻易地搭话有可能会让自己乱了心神,从而导致行动上的偏差和失误。他只是在原地仔细地查看那个佛阁,并暗用指度之技查量。

鲁一弃远离佛阁几步,然后慢慢绕行了过去,他想看看佛阁的背面是怎样的。

转到后面才知道,这不是一座双层阁,而是一座双面阁。在佛阁的另一面也有一个龛洞,而且大得多。龛洞里也有一座佛像,却是有血有肉的活佛。

盘坐在佛洞里的活佛并不低眉合十,而是睁着一双天光湖色般的眼睛打量着鲁一弃。

看到活佛一副无尘无垢的面相和天光湖色般的眼光后,鲁一弃心中释然了,心中也不由起敬,因为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感觉不到气相的高手。不谈此人的技击如何,就这和尚的身道修为,已非凡俗高手可比。这样的高人,只会是金顶活佛。

鲁一弃和活佛的目光对上便不再偏移,这是另一种境界的交流。

金顶活佛原本是在绕塔廊头的亭子中盘坐的。可冥冥中感觉寺外有奇异气相往神呼滩的西寺墙而来,于是转而来到小佛阁。鲁一弃炸开西寺墙,他是寺中最早知道的,但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鲁一弃尚未进入到寺中之时,活佛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气息甚至血流都附和上那个奇异气相的腾跃节奏,这也许就是佛家之说中的心缘、天应。

“原来是个假和尚。”鲁一弃嬉笑。

“佛无真假,真假之说又从何而来。”金顶活佛并没有因为鲁一弃的话有丝毫嗔意。

鲁一弃发现,活佛双手虽未合十,却是捏的密宗大手印手法之一的“蓬华三昧耶”。

“话无虚实,大和尚又何必一问究竟。”鲁一弃把嬉笑回复为微笑。

“你进我寺不虚,有所企欲也不虚,不分此虚实,如何断出你善恶。”

“我一介凡夫,虚实皆在情理之中,善恶自有世人评说。可尊驾乃佛徒上人,却将虚实看得如此之重,那么我说是假和尚也不算偏错。”

“你懂佛?”

“我不懂佛,我懂理。”

“何理?何为理?”

“佛理,道理,规矩方圆之理。世间一切顺应天意众生均为理。”

金顶活佛目光炯然地看着鲁一弃:“你如此懂理,法度上更胜懂佛。”

“不尽然,只略窥皮毛。”

“却不知在哪一根、哪一毫?”

“佛说无欲自在,道法无我自然,天工之技,规矩下,方圆自成。”

鲁一弃这一句话,涵括了三种法门的至理。第一句是从一部唐代波斯语译本《无上佛论心咒》中看到的,第二句则是小时在天鉴山千峰观中听道时学来的,第三句是出自《机巧集》巧技篇。

活佛缓缓从龛洞中站起身来,始终盯着鲁一弃。金顶活佛研习的是藏佛三密,所以判断一个人是看的七轮三脉,包括气相、身光、心音。而鲁一弃气相若霞,宝光灿烁,心音梵唱,这让活佛怀疑鲁一弃会不会是哪位圣佛的化身。

鲁一弃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否则会跟不上炎化雷驱动火势的节奏,所以转身继续按原有路径往前走。他认为活佛虽然是个威胁,但这种圣修之人和那些大兽子一样,心性纯净灵锐,应该同样能受到某种感召,不会对自己下手。

活佛走出龛洞,见鲁一弃自顾自走了,便身形微晃,赶在了鲁一弃的前面。

赶到前面的活佛没有拦阻鲁一弃,而是以同样的速度陪鲁一弃一起朝前走着。但他们两个的脚步并不快,因为边走边思考边说话是会让脚步节奏放得很缓的。

“佛说无欲自在,我亦无欲,却身无真佛之迹。此理难达。”金顶活佛的语气有六分像是在请教。但对于鲁一弃来说,又一场较量开始了。

“你已无欲?祈为真佛之愿便是欲。还有,所行虽不为己欲,却为少数人之欲而行,难近真佛。”鲁一弃回道。

“所行之欲从何而说。”

“就说你所守寺庙吧,择‘内合气通’下气口而建,是度凡入圣的上上地。可你观此处,暗藏刀光血腥之气,明露金玉财物之气,将该有的佛光灵气都掩盖了。”鲁一弃的话中已经开始显露锋芒,斥责之意渐显。

活佛面色微微暗淡了一下:“佛徒众生舍浮财向佛心,也是皈依一道,无可厚非。”

“舍财者向佛,财可曾为佛事?普度众生了?扶贫济困了?都不是,只是以你活佛崇法度生为名,为肖小敛骗钱财,贪天下人极之福。你虽无欲,却成就别人邪淫之欲,此亦为有欲,有大欲、邪欲。另外奸劣之徒在侧,你不度化教诲已为佛罪。且不离、不见、不闻、不觉,更是罪过。”

活佛听到此处不再作声。

“还有自在一说,修至真佛当然自在。可未曾有自在之身又哪得自在之心?”鲁一弃趁热打铁,他刚才是斥责活佛助纣为虐,现在是暗嘲活佛同样在朱家控制之下。

“这其中的确有纠缠难清之俗根,但我心自在,无物可羁。”活佛低声回道。

“如是说,尊驾在此候我又是出于哪根心枝?”

“其中纠葛很难明言。身不由心,心不自在,确为所修大厄。不过我要将你拿了,有了交代,此后便再无羁绊。”说到此处,活佛蓦然停住了脚步。

鲁一弃继续向前,直走到与活佛并排才站住。然后悠悠地叹了口气:“拿我只如误杀蝼蚁,但逆天行事,别说真佛之修,恐怕还会坠入修罗之界,万劫不复。”

这话说出,活佛表情一下变得痛苦,口中喃喃:“我再想想,我再想想。”说完拨动佛珠,低诵经语不断。

鲁一弃感觉活佛有些颤抖,更感觉到他身体中两股气势的交汇撞击。此时在活佛的内心正进行着一番天人之战、心性之战,而且无比地激烈……

阴阳天王绕过养鬼婢走到寺墙的破缺处,然后一个朝里一个朝外站在那里不再动弹,就像两尊石雕泥塑的护法神像。

养鬼婢眼角余光扫了下,便知那两人是要封堵鲁一弃的退路,但要想夺下缺口,首先必须将与自己对峙的大喇嘛解决掉。

养鬼婢动手了,帕子飘然而起,卷成两股劲风撞向大护法。而大护法开始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攻击,因为他没见到养鬼婢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动作,只以为养鬼婢脖子上的白绸长帕子是随风而飘。

养鬼婢虽然已散了养鬼,但多年积聚的鬼力仍非同小可。这鬼力是借助养鬼练就的邪门功法,使用起来只随心意。

大护法练的是佛门功法,根本不知道还有如此的鬼力之技,所以这次他吃亏了。

直到已经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帕子头挟带的巨大力量,大护法才匆忙出手,双掌推出。连手臂都未来得及伸直,就已经与帕子头相撞。闷破之声,像击漏了一只皮瓮鼓。响声中,袍袖全碎,有如无数暗红的蝶儿在翻飞,大护法脚下连续退出四五步才站定,一张佛陀般的脸面在青红之间瞬时变换。

大护法是吃了些亏,但养鬼婢遭受的反击之力也不小。帕子头一下翻转回来,在手臂上圈绕了两道才停住。身形虽未移动,却如疾风中的垂柳一般连续摇摆,这才将力道尽数卸去。

让养鬼婢没有想到的是,大护法只是脸色一变就已经恢复过来。她这边身形才稳住,那边就已经扯下身上红袍,舞作一朵力士云,往养鬼婢头顶罩下。

养鬼婢长绸立时翻卷而起,直击红云。于是,一团浓酽的红,一团阴幽的白,交汇纠缠,一会儿是突然的崩散。风声、撞击声、崩裂声不绝于耳。

按理说,是大护法的佛门功克压养鬼婢的鬼门功。可佛门功多少会带三分仁慈,再加上大护法也不是江湖上的杀伐之辈,所以下手缺了狠劲。养鬼婢则不然,功法诡异、刁钻、狠毒,这些特点让她非但不显败相,更多时候还让大护法手忙脚乱。

“大护法、两位天王,门长有令,让你们入缺进逼。”一个小喇嘛从远处跑来,边跑便喊。

“门长还说……”小喇嘛话没喊完,旁边的烟火之中有一片雪亮的芒光朝他飞闪过去,他的头颅与身体立时分作两处,头颅在空中翻飞,身体仍继续朝前奔出好几步。尸体在大护法身后倒下,倒下的同时,头颅也正好落地,兀自张口结舌状。

那片芒光闪过之后,是一朵红云,将本该喷溅出的血滴尽数拢收在其中,这红云比大护法舞动的红云更为浓艳。血滴收尽,那芒光才一下定住,从中显出一张笑脸鬼头。笑脸鬼头只一显,随即又化作一道芒光飞闪而出。刽子手的出刀法,一刀过后,定神换气再来第二杀,这是笑佛儿利鑫到了。

血溅佛

利老头第二刀直攻大护法,就如一支闪电劈入红云。前后夹击,而且都是高手,大护法知道自己无法应付,于是双臂用力,“哗啦”一声爆响,力士云瞬间分成两朵。一朵砸向养鬼婢,一朵砸向利老头,而他自己则从分开为两朵的力士云中间冲身而出,奔躲到道路的另一边。

利老头刀光破红云而出,半片红袍又劈作两半。刀势顺收护身,凛然而立。

养鬼婢理都没理砸向自己的半朵红云。而是借这机会滑步往后,鬼影般飘动身形,直奔缺口处的两天王而去。

虽然没有听全小喇嘛的传话,两天王还是准备往墙里进逼,但最终只有面朝墙里的阴天王能够进去,而阳天王则必须面对一个肥硕的身影,一片无形的杀气。

肥硕的身影是杨小刀。他从街上奔过的人群中抽身而出,然后不急不缓地朝墙缺走去。

杨小刀距离缺口还有十几步时,阳天王从身后抽出一对内外锋口的金乌环,全神戒备。金乌环这种武器看起来只是两个圈,但内外边全开锋口,只留小段柄手。使用中不但能砍、削、割、切、剁,还能套、拉、锁、旋、翻,是一件极难摆弄的奇形武器。武器越是奇怪,路数越是诡异。所以杨小刀非常谨慎,没有贸然攻杀过去。

阴天王进入寺墙的同时,也抽出一对同样内外锋口的月牙钺,这看上去就像两只半圆。这对兵刃与阳天王的金乌环相比,虽然少了一个套字诀的技法,却多出个刺字诀,格杀技法更加刁钻阴险。他将离自己最近的胖妮儿确定为第一目标。

而此时胖妮儿只是盯着步伐逐渐加快的盲爷,似乎没有察觉到阴天王悄然进逼过来……

朱瑱命和高奔雷从西面台梯而下,从喇嘛们的静舍居穿过,然后沿佛示墙前斜坡直上,从这里可以走到西殿的白石栏外。这一路都是遍布绝杀坎的死路,但因为金顶寺的坎扣布局呈绵长曲折状,所以朱家最初留了可以快速解出的暗道,以便包抄和侧杀。

但朱瑱命现在不是要包抄,也不是要侧杀,而是要旁观。他想看看鲁家人到底要做些什么,他们的目标又是在什么地方。

事情的发展在朱瑱命的料算之中,当他到达西殿白石栏外,闯坎之人也才到这里。但是刀十六没到,这是不该出现的情况。因为刀头只需跟着闯坎人直走,不必像朱瑱命他们要解坎而行。对家闯坎人到了,他应该紧跟其后才对。

朱瑱命并不知道,刀头遇到的困难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得多。当他从坎扣被全解的转轮廊过去后,接下来的“藏王坡”“卍字步面”等坎扣全没解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闯坎人是飞过去的?但不管别人是怎么过去的,刀十六只能是一步步解着往前走。这比朱瑱命预留暗道的解法要麻烦得多。

从正路闯坎而入的两人并没有继续往双殿后突入,而是在西殿石栏处站定了身形。朱瑱命和高堂主就在石栏下方不远,但上面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佛示墙外面。

佛示墙外面有什么?神呼滩,小佛阁,再往这边就是一片坡地。对了,鲁一弃是从西墙破口而入,他也该在那一边。

就在朱瑱命思虑之间,突然听到上面人高声叫起来:“快拦住!他这是要下杀手!”

他们果然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连侵入敌家后最基本的掩形匿声都不管了。

朱瑱命探头往上看了一眼,他认出喊话之人是三丘土锢魂墓中用银针偷袭自己的郎中。朱瑱命对这人的印象很深,不止是因为他诡异的针法,更因为此人和自己在气质、外貌以及年纪上都有着几分相似。后来东路堂口的手下告知,这个郎中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倒拔穴易穴脉。

“他中的是失魂引,快找出是用什么做的引,卸了引子就没事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喝叫声。

朱瑱命一听喊喝声便知此人的气息运转、功劲舒展都已近神人,世上能达此境界的人不多。

那人正是莫天规,要不然谁能从金顶寺正面坎道直入,那么短的时间中就闯到双殿位置?

莫天规所喊“失魂引”乃是祭魂师的独门绝技。朱瑱命由此断定,是祭魂师下的钉儿露芒刃了。此时从西寺墙强破而入的鲁一弃已经命在顷刻。

佛示墙外,鲁一弃面对着一个不止不休疯狂扑向自己的敌人。

那敌人就是盲爷。

胖妮儿动作比盲爷还要快,每当盲爷要跃起扑出之际,她便立刻出手拉住他的背心和腰带。但盲爷每被拉下之后,便重新扑身而出,犹如疯狂了一般,所以他还是不断朝着鲁一弃靠近。

“我找不到引儿,我跟着他很久,怎么都找不到。”胖妮儿已经快哭出来了。

就在此时,五只长白花喙鹰幽灵般再次由高处掠飞而下,在很低的高度打个交叉,扇形般飞开。

“啊!长白花喙鹰!鹰笛无声,引子已经入心髓,没得救了。杀了他,快杀了他!”易穴脉再次高呼道。

“不要!不能杀!不能杀!”胖妮儿已经是哭腔。

鲁一弃的手已经握紧了驳壳枪的枪柄,但他没有拔出来。他不忍杀,当着一个女儿的面杀死她的父亲是非常非常残忍的一件事情。他更不敢杀,自己已经用世理和佛理将金顶活佛逼入一个自战、自悟、自省的状态中了。这种时候自己要是再拔枪杀人,那么前面所说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了。活佛只要杀念一起,转念间就可将自己拍成腐肉碎骨。

“快,丫头,你后面有敌人攻到,你快动手杀了他。”易穴脉的声音中满是焦急,嗓子都快喊破了。

见易穴脉叫喊没用,莫天规便急速而行,直扑西殿殿后。他是想用最快的速度绕过西殿、白塔和环塔廊,赶到佛示墙外面的坡地去。

双殿虽然是金顶寺中主要的佛殿,但并不像中原地界寺庙的正殿那样雄伟。因此佛殿短短的墙侧道很难设下坎扣,莫天规只几步就到了佛殿的西北角。如果下面的路径也能像这几步一样走得轻松顺畅,那么莫天规还是有机会抢在鲁一弃被杀前赶到的。

但事实和期望的差距总是太大,才到西殿后墙角处,莫天规就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九色天云兽纹场”。这是个大坎,综合了迷魂格、惑神绕、错步旋、倒射天柱、锋口合锁等多重扣子。墨家三代前曾有高手在山西汾水岸边,被困在“九色天云兽纹场”中数日不能出,最终冒险强突,结果全部毁身其中。

莫天规赶紧辨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布置,“九色天云兽纹场”另一边紧挨着金幢白塔。如果自己料算不差的话,这白塔绝不会只是个摆设,其中肯定会有明、暗扣的设置。

而且“九色天云兽纹场”后半坎与白塔坎面相衔合,这样在坎子后半截的位置就会形成两坎合杀。而这种高低衔合而布的双坎面又不同于同平面上的双坎面和交连坎面,他们坎沿的相合线是在空中,没法利用。

环境配合局相,做到所有点、线、面都让你无从插足,插足则殇。这是设坎的至高境界。

但由于墨家前辈曾毁身在“九色天云兽纹场”,所以针对这坎面,墨家人别出蹊径,在破解坎面之外创出个避坎之技,但此技不是正技,所以墨家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之时,于是莫天规掏器物、寻根靠,快速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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