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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弃从窗户和房门处对其他屋子进行了一番辨查,于是又发现一个精绝巧妙的现象,就是此处太阳运行的轨迹。这寨子在山坳之中,周围有山有树林。但太阳从地平线钻出开始就一直高过山峦和树林组合成的弧形,然后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始终将阳光的温暖布施到寨子里的每一间木屋,直至落山,而寨子中杂乱的屋子相互间也不会阻挡。

这里有高人,这里不是女人聚集地这么简单,房子有阳光照射是好事,房子相互隔音也是好事,但要能将许多好事都摊上,就必然需要一个建房高手的巧妙设计。

难寻规

金家寨比鲁一弃想象中更大、更周全。寨子的外围是两圈树木,这是很好的挡风墙。那些树十分高大,树龄都在五十年以上,应该是将这里原有的整片林子砍掉,有意留下两圈林木用来防风。

防风林木的里侧还有用粗大原木围成的高大栅栏,这是用来防野兽和其他比野兽更凶猛的动物闯入的。在这深山老林里,野兽是闯林子的男人们追逐捕捉的对象,而女人,却是男人和野兽都会追逐捕捉的对象。没有很好的攻击能力,就只好加强自保了。

寨子里全是小木屋,屋子搭建得很是杂乱。站在山坡上的鲁一弃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的排列,并且以拇指、食指和小指做成一个手势,用刚从《班经》中学来的寻局辨相技法,在那片杂乱的屋子上正反左右地度量一番,结果一点局相规则都没寻到。

不过此时鲁一弃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里不是他要找到“母性之地”。感觉告诉他,就算这里住着再多的女人,它都不会是建有宝构的地方。

鲁一弃在那里指指画画的,旁边几个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惊讶和诧异,但是眼中都隐隐透出一种崇敬之意。此刻的鲁一弃点画山河的动作,在初升旭日的映照下真的有种神人般的气势。

从鲁一弃失望的眼神中,任火狂看出他没有寻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也在任火狂的意料之中:“这里本来人迹就稀罕,再加上山林围绕树掩雪盖,根本没必要讲究方向位置,更谈不上风水局相。只要出路顺畅,没雪崩石塌的危险就是好地界。”

傅利开接着话头说道:“这金家寨还算好了,昨天烧掉的那小镇,那里的木房子还要没规则,经常是在冬天来之前随便一建,到春夏季外头木材紧张时,他们就连屋子都拆了卖了,自己搭窝棚住,然后赶在冬临前再随便一建。所以他们每年都住新房子,地点方位也每年都变,今年你认了一家门儿,第二年你再来就不一定能找到了。就是我们老在这里混的,去那里找人也一样要打听。”

“哦!”这话让鲁一弃的脑筋一跳,有些记忆迅速被勾起,疑惑的阴云从他眼中飘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在那浓烟笼罩后的小镇里,这傅利开又是如何能够辨别方向,将大家带出来的?

寨子大山坳小,下了坡,几乎就到寨门口。丛氏兄弟跑在了最前面,他们的脚步有些跌撞,就像是渴极了的旅人突然看到了水源一样。

跟在他们背后的是傅利开,他努力保持自己的矜持,但是从他脚步移动速度和手臂摆动频率可以看出,他走得倒不比跑得慢。

任火狂的脚步始终没有变,在靠近寨门的时候甚至放慢了。他将铁匠挑子横搁在肩上,这样就将鲁一弃他们三个都挡在背后。

寨子的门虽然开着,却很冷清。一是因为他们来得太早,温柔窝里一般都是有晚没早的;再就是这种季节钻林子的男人都出山回老家了,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今年没什么收成的或者收成在几天里输得差不多的还留在这里。在这里猫冬过年不用在乎有没有钱,像过年这样的大节是这些苦命的女人最容易感到悲凄和孤独的时候,一个男人不回老家陪老婆孩子过年,却在这老林子里陪着相好,这相好的女人还能多要求什么?

丛氏兄弟跑进寨子一阵乱喊,喊出一大群头发蓬乱、睡眼惺松的娘们,她们半披的棉袄、歪斜的肚兜掩不住跳动的肉。女人们一下子就将前面三个人围住,在说笑叫骂中拉扯着丛氏兄弟和傅利开。有几个女人身上的棉袄落到地上,于是刺眼的雪地里又出现了另一种刺眼的白。

任火狂没有马上进寨子,他在寨门口站住,横着的担子依旧将鲁一弃他们三个挡在身后。

丛氏兄弟和傅利开很快被女人拖扯着消失在屋群之中。剩下许多女人都站在那里,她们没有继续往大门口来,只是嘴里一边大声吵吵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大门口的这几个人,就像看着几个怪物。

一个年近五十的白胖娘们从一间木头大屋摔门跑出,嘴里还在嚷嚷着:“吵什么吵,这么一大早就不消停,开春让那帮臭男人压死你们。”

任火狂一看到这个白胖娘们儿,咧开嘴巴笑了,他的铁匠挑子由横变直,奔着那老娘们儿就颠呀颠地过去了。老娘们儿一见到任火狂,那张凶狠的脸也咧嘴笑了,肥硕的胸脯也颠呀颠地过来了。

鲁一弃看着白胖的老女人,心说:“这就是水大娘吧,真枉为了她那水冰花的名字。”

老女人往任火狂那里一跑,身后那一大群女人就像是放食的鸡群,叽喳着往鲁一弃他们这里涌过来,将这几个男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鲁一弃被挤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一间暖和得发出汗味的木房子。跟着他一起进屋的两个女人脱去半披的棉袄,用只穿着肚兜的白身子把鲁一弃抱得浑身发烫,汗一下子就淌了下来。

鲁一弃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从两个女人怀抱里挣脱出来,用刚才混乱中鬼眼三塞给他的一把银元把这两个女人打发了。女人边披衣服往外走,边相互逗笑着,都说对方看着草儿嫩,舍不得下口。

女人们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鲁一弃,他的在火炉前的一个大木墩上坐下,浑身像虚脱了一般。女人们的这番折腾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滋味很怪,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心里却虚得发慌,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这样的感觉他以前也偶尔有过,但绝对没有今天这样凶猛强烈。

思绪突然安静下来,鲁一弃顿时意识到自己这些人都被单独分开了,于是他赶紧跑到窗前,想看看鬼眼三他们是往哪间屋子去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好迅速联络到。

木屋的窗户是一块用圆木皮拼成的掀板,鲁一弃从最下端将窗户推开,然后从旁边的缝隙往外看去。

推开窗户首先是一缕阳光射入屋中,当他在阳光中调整好瞳孔大小后,再往外看时,已经不见了鬼眼三和盲爷。不过他倒是看到任火狂半搂着白胖的老女人进了与自己这屋子邻接着的一座木屋。

邻接着的木屋,却不是隔壁,只是这屋子有个屋角支棱在那房子的一面木壁上。鲁一弃再往另一边看看,也没有看到其他同伴,倒是看到另一边相邻的房子和自己所在的房子是屋角与屋角相搭。从这连着的三座木屋就可以知道,这寨子里的布局真的是一团糟,既不整齐也不美观,布局似乎也不合理。就算找个人都不便当,要东绕西转的。

就在此时,鲁一弃感觉有股微弱的气息就在自己木屋的门口,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握紧腰间的枪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猛地一把将木门拉开。

门口果真站着一个人,但那人并没有鲁一弃想象中的惊慌无措,她好像是刚刚好走到木屋门口,对鲁一弃这样突然开门她只是表现出一点诧异,诧异屋里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来到他门前的。

门外是个清秀且颇有姿色的女人,打眼就可以看出她跟寨子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她披着一件粗厚的夹麻布棉袄,棉袄的衣袖和领口露出些兽毛,里子肯定是兽皮的。下身穿一条娩裆棉裤,裤子面是用各色硝过的杂碎兽皮子拼成的,而脚下套的一双鹿皮毛靴用的倒是整片的鹿皮面和羊皮里子。她与其他女人唯一的一点相似之处就是她的肚兜下角没系到裤腰里,而是从棉袄里耷拉了出来。

鲁一弃谨慎地打量着门前这个女人,这要在其他地方是很忌讳的,但是门前这女人好像习惯了这样的打量,一点没有介意,反倒轻笑一声先开口问道:“我听说有人要买消息,是你吗?”

鲁一弃眉头皱了一下,这话是谁传出去的?自己到这寨子还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就有人找上了门。

女人看到鲁一弃的表情,就又说道:“也许是我弄错了,你歇着,要是有兴趣来找姐姐玩儿,我在最西北角的那间屋。”

“大姐你是……”

“都叫我水大娘,你叫我水姐姐好了。”说完这话,女人便扭动着她健美结实的屁股,很快消失在那些乱糟糟的木头房屋之间。

“啊,这才是水大娘。”鲁一弃心说,“原先还真以为是个老妇人,没想到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还是和她的名字不相符,她不像冰花,她更像这暖洋洋的阳光。”

此后,再没人来打搅鲁一弃了,不但没人打搅,那些个女人还有自己的同伴都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寨子里空荡荡的,连条狗都没有。鲁一弃心里也空荡荡的,这感觉是从见到水大娘之后出现的。

鲁一弃将窗户板撑起一些,然后就坐在窗前,这样他可以看到任火狂进去的那个大木屋子,这是离着最近的一间木屋。坐在窗前的鲁一弃被温暖的阳光晒得有些犯困,可就在他眼目蒙眬的时候,任火狂的那间屋子里传来老女人的怪叫声,声音一直延续着,却没有一个人来理会。

鲁一弃开始是一惊,从木墩上猛然站起来,但随后他听出那声音里好像没有什么痛苦,倒是很有种愉悦的味道,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不由一阵发烧。

于是鲁一弃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窗户板放了下来,虽然这样拼接成的木板窗户不见得能挡住那些声音。出乎他意料的是,那木板才往下一放,竟然一点都听不到那怪叫声了。鲁一弃感到奇怪,是不是自己窗户板一放,他们就完事了?于是他又将木板推开。不,老女人的怪叫还在继续,而且更大声,更狂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相邻房子里如此高声的叫声,自己的屋里竟然稍有阻隔就声息全无。屋子,肯定是屋子的原因。这里的木屋不是杂乱无章排列的,它们有规律,有更为精妙高深的规律。

鲁一弃从窗户和房门处对其他屋子进行了一番辨查,于是又发现一个精绝巧妙的现象,就是此处太阳运行的轨迹。这寨子在山坳之中,周围有山有树林。但太阳从地平线钻出开始就一直高过山峦和树林组合成的弧形,然后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始终将阳光的温暖布施到寨子里的每一间木屋,直至落山,而寨子中杂乱的屋子相互间也不会阻挡。

这里有高人,这里不是女人聚集地这么简单,房子有阳光照射是好事,房子相互隔音也是好事,但要能将许多好事都摊上,就必然需要一个建房高手的巧妙设计。

特别是这房子间的相互隔音……不对,谁说这房子相互隔音了,现在是自己听不到其他屋子里的声音,别的屋子说不定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屋子里的声音,那搭连的屋角不就像个西医听筒吗?自己会不会才进到寨子里就已经是被别人时刻监视的木瓜了?

鲁一弃“咣”的一声放下窗户板,然后迅速检查自己携带的枪支,弹仓都是满满的。他将驳壳枪插到腰间,这是个可以快速拔出射击的位置,而手中则提着毛瑟步枪。

鲁一弃走到床前,这床上有浓郁的女人味道,特别是当他掀开床上的那两层被子时,味道就更浓了,夹带有男人的腥臊味道。他将床上被子提起重重拍打抖动了几下,然后坐在床沿上用力摇晃,木床发出一阵“吱呀”的响动,大声说了句:“睡会儿吧!”

鲁一弃没有睡,他悄悄站起身来,把棉被摊在木板地上,这样可以隐藏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

站在屋子的门口,鲁一弃调节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气息,他的目标已经选好,是后一排斜向的一座木屋,这木屋和自己相邻的那间一样,也有一个墙面搭在旁边的屋角上。

鲁一弃似乎看到自己冲进屋子时里面人的慌乱,似乎已经通过屋子里的声响证实自己的推测。

他果断地拉开木门,一个纵身冲出了屋门。

到后一排的木屋大概十二步,但他只走了六步。因为在温暖的阳光中感觉到一股寒冷,如同来自鬼域的阴寒。

寨子的栅栏外站个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是养鬼婢,面容稍显憔悴的养鬼婢。

仅仅六步,鲁一弃就站住了。他能感觉到这阴寒是从高大的木栅栏外面传来的,他没有回转身子,感觉告诉他,已经没有机会转身了。

是的,没有机会转身,更没有机会逃跑躲避,这一切倒不是因为背后有那阴寒气息的压迫和笼罩,而是因为在那阴寒气息的背后还有一股气息,那气息盘旋的范围并不大,就像一块斑,一个点,一个尖。但是这样形状的气息更具备了锐利的锋芒,这样小的面积聚集的杀气和力量更是无坚不摧。

鲁一弃背上的汗流下来了,很快背上流下的将是血。

从没说过一句话的养鬼婢,此时却突然意外地发出一声娇喝:“走!”同时从棉披风中撒出一股白色的怪风,直往鲁一弃扑卷过来。

这一刻鲁一弃如此真切地感觉到死亡的滋味,他仿佛已经感到死气将他团团围绕。于是他绝望地动了,几乎是养鬼婢撒出白色怪风的同时,他回头了,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看一眼杀死自己的到底是谁。

他这一回头,不仅绝望,而且还失望。他看到的只有养鬼婢秀丽的面容和急切的目光,但这刹那的工夫,他无法从中体会出任何东西。

一个缥缈的声音从远处飞来,就如同一声叹息,轻柔柔地从栅栏中飞过,将一根碗口粗细的栅栏木削去一块半月形,然后直冲入养鬼婢撒出的那股白色的风中,滞了滞便挣脱而出,继续奔鲁一弃轻吟而至。

就在鲁一弃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被一股力量推开,摔在六步开外的屋檐下。

缥缈的声响听不见了,取代它的是一声垂死的、恐惧的惨呼。

鲁一弃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个糖葫芦,是的,一个,而不是一串,因为穿在签子上的只有一个人。穿透人体的是一根足有人高的铁杆。被穿透的人是丛得礼,他从旁边的一间木屋里冲出,推开了鲁一弃,自己却没有躲过那刺透生命的疼痛,铁杆刺穿他左胸的心脏部位。

鲁一弃一个纵身扑倒在丛得礼的身边,一把抓住扎在丛得礼身上的铁杆。

“不能拔!”随着这声喝叫,一个人影从木屋顶上跳下,来的是丛得金。

鲁一弃的手接触到那根铁杆的瞬间,敏锐的感觉已经告诉他,这是一支矛,一支浑然一体的钢矛,一支需要用器械才能够射出的钢矛——“晓霜侵鬓矛”。《百兵纪叙》中有:“晓霜轻吟鬓毛衰,未觉念启人已老。”说的就是这“晓霜侵鬓矛”。这是一种霸道暗器,需要用弹架或绷弩才能射出,而且准头很难控制,需要针对环境气候等等条件综合考虑调整。这种矛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矛杆上每一寸的直径周长都不相等,从而在飞射中起到导流的作用。

丛得金号声虽然大,却掩不住那缥缈的声音。又一个同样的声音飞来,目标依旧是鲁一弃。

多重射

一朵黑云落下来,挡在了那声哀叹必经的路径上。是把伞,精钢巧技制作而成的伞。

鬼眼三拿着雨金刚从屋顶跳下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自己是否有能力将这声轻柔的叹息声挡住,他只想着不能让鲁一弃受到任何伤害。

长矛撞在雨金刚的伞面上,将鬼眼三推出五六步。他的双脚在雪地上拉出两道深沟,双手的虎口都裂开了,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手臂更是颤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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