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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完匆匆离开,张英这才发现有两位穿便装的站在门口,似乎等很久了。上前握手介绍,一位巫茜,一位周修文,两位的年龄让张英有点儿忽视,等证件一递,吓了张英一跳:“总局的同志,首都来的,请请,那是上级领导了……哟,这姑娘真漂亮,我在您这么大时,还是刑警队的见习警员呢。”

“张姐,甭客气,论经验我们都是学生,是来向您请教来了。”巫茜落落大方道。

两个人被请进了办公室。一杯水方倒上,周修文开口道:“那张姐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我这儿也忙,半亩地社区这个案把好多旧案都勾起来了,需要提供技术支撑的单位很多。”张英道。

“不耽误您太多时间,我大致说一下情况。”周修文开口了,巫茜掏出平板,就听周修文解释,“是这样,去冬在长安发生过一起案子,我们警方突袭一个犯罪现场,其中一名重嫌疑人脱逃,后经对犯罪现场的其他嫌疑人询问,以及恢复画像,确定了此人是一个曾经受过刑事处罚的人。当我们调阅此人的档案时,却出怪事了。”

巫茜适时把这个保密案情截取了片段递给张英,是现场采取指模、手模,以及警务档案提供的更清晰、完整的手模。问题就直观地在眼前了,对不上号。

“意思是,通过询问和恢复肖像确定是这个人,但比对指纹手模,又不是这个人。是这样吗?”张英问。

“对。”巫茜点头道,对专业领域的人,不用太多解释。

两个人不说话了。张英拿着平板仔细看了两分钟。等她抬起头来,发现那两个人期待地看着自己。她笑了,很无奈地道:“这个难题难住一个刑警队的人说得通,不至于难住你们两位国办来的啊。”

“我们就是想验证一下。”周修文道。

“那我的答案不会有新鲜的,指纹,也叫掌印,即是表皮上突起的纹线,由于人的指纹是遗传与环境共同作用的,指纹重复率极小,大约一百五十亿分之一,故其称为“人体身份证”,但在现在的科技条件下,改变它不是不可能的,植皮或者深达基底层的损伤完全可以做到改变掌印,看你们采集的这个掌印,纹理混乱,裁接明显,如果不是P的图,那肯定是做过手术了。”张英侃侃道。

她说完了,看着两位来人。两个人的眼光有点儿见猎心喜,就在张英不明白什么意思时,巫茜起身去关门,然后周修文客气地道:“那我们在找这个人,您有什么建议?”

“没有。”张英给了个更意外的答案,直言道,“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这个手术难度不大。如果他把手术做到脸上,就更没机会了。假如你们没有掌握对方DNA的话,即便他站在您二位面前,您也认不出来。”

搞技术的人说话都直接,特别涉及专业领域,这个本该让对方失望的回答却意外地让周修文又一次笑了。张英好奇地问:“我有点儿看不懂二位的来意了。”

“所以,还得耽误您一点儿时间,有个案子您一定会有兴趣的。”周修文说着,把自己带着的电子档案排到了张英面前。

这么不远千里找人帮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可只要是警察,也肯定按捺不住对案子好奇的驱使。张英几乎没有考虑,直接就翻开了……

正邪之间较量是个此消彼长的过程,你一文明执法,烂人一定无比嚣张;等你亮剑出鞘,烂人立马变成包。

对涉嫌保健品诈骗的人员梳理自案发当晚就开始了。先期是窝点被捕的五人交代,一交代逮了一串拉货的;后是各分局、派出所留有类似前科案底的传唤,你交代他,他交代你,来回串着又多了几个大串。到次日检测出非法添加西药成分,这性质可就更恶劣了。也恰恰这种更重的刑责,把这一干平时小区里活跃的推销员压垮了,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撂出来了,只盼着赶紧择清自己。于是出现了一个久违的奇观,全市二十九个派出所,无论大小,一律人满为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靠推销这种假冒伪劣保健品为生的,居然刨出了数百人。

反诈骗中心遵照市局和总队指示负责本案的数据支撑,全中心连轴转,各所传唤、拘留回来的嫌疑人建档分类,这几百人的经济往来要梳理出有价值的线索,还有这些人的暂住地,要指挥外勤进行搜查以及取证,烦琐的工作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涉案嫌疑人摸了个七七八八,才有时间喘过这口气来。

这天上午,连夜加班就窝在办公室休息的俞骏刚眯了会儿,又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了。他一看是谢副厅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再一听谢副厅要来了,匆匆擦了把脸往楼下跑。半路向小园抱着一摞资料,被他嚷着赶紧收拾一下,领导要来。

“什么事啊?这头忙不过来。”向小园道。

“我估计是国办那俩的事,哎呀都没顾上。”俞骏说着跑了。

向小园一撇嘴,这可怠慢了,赶紧噔噔往小组办公室跑。不一会儿,接讯赶到俞主任办公室,敲门而入时,谢副厅已经坐在俞主任的位置,像无事闲逛一样,好奇地打量着两位。

“谢副厅,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不会也和陈局他们一样想给我当红娘吧?”俞骏紧张道,离异之后,这事已经提到日程上了。向小园掩嘴一笑。谢经纬咧着嘴一脸不屑,道:“别说,还真有打听这事的,我一口回绝了,你这不修边幅的,隔着老远就一股烟味,相也相不中,我当红娘不落埋怨吗?”

向小园又笑了。俞骏却是高兴道:“谢谢领导。我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实在没心情谈这个。”

“理解,别人找对象得靠眼光,你要找对象,我估计得靠对方眼瞎。我才懒得掺和这事呢。”谢副厅笑道。向小园再笑。这回可把俞骏笑尴尬了,愤愤道:“有这么可笑吗?”

“嗯,不可笑,不过谢副厅的评价非常精准。”向小园道。

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气氛轻松了几分。向小园方要倒水。谢经纬拦道:“不用麻烦,我过来唠几句就走,我问个事……你们,是不是惹着国办那两位来人了?”

哟?!向小园和俞骏互视一眼,都摇头。俞骏道:“就没顾得上见面,昨天他们到市局了,哎呀,这个保健品案谁知道滚这么大雪球,一下子把我们的精力抽空,都连轴转,门都没出。”

“哦……但是,他们……他们今天上午到厅里申请协助,找到人选了。”谢副厅纳闷了。

“谁?!”向小园和俞骏齐齐惊讶。

“你们的表情说明已经有自傲情绪了,是不是觉得非你们莫属了?”谢副厅卖着关子,看两个人尴尬,道出谜底来,“张英,刑侦三大队的。”

愣着的俞骏一下子回过神来了,点点头道:“这两位还是有眼光的,追逃领域张英是一把好手,无人能出其右。”

“他们还是有保留的,希望你们的X小组参与此案,毕竟银杏基地是你们捅出来的,那是反击黑产案里数得着的一次斩获,怎么样?你们看呢?”谢经纬问。

“参与?怎么参与啊?”向小园不解。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们啊。本来他们看好的是X小组,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对于我吗,要是他们真挑X小组,我是有点儿担心;可人家不挑了,我又有点儿不甘心……你们似乎也是这种心态吧?”谢经纬笑着问。

俞骏笑回道:“那老领导,您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成绩也过于骄傲了?”

“哟,胆肥了,敢跟我这样开玩笑了。”谢副厅对下属这个玩笑似乎并不介意,话锋一转,一欠身子却又道,“不过你说对了,我还真是过于骄傲,咱们的反骗工作已经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认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有人朝你们要经验总结了啊……这个组建专业反骗团队,在一个领域深耕的思路被证明是非常正确的,能走多远,我是非常期待啊。”

“您是期待国办这起案子,花落我们家?”俞骏问。

“是啊,逆风啊……部里通缉的计算机犯罪嫌疑人,这个人和神秘的金瘸子有得一拼,我总觉得隐隐间好像有什么关联。黑产和诈骗是相辅相成的,诈骗相当于给了黑产一个变现的最佳途径,而诈骗同时也因为黑产的介入,无限提升了他们的科技含量、作案水平。要说他们是孤立的,说不通啊,两个处在金字塔尖的人物,我总觉得有很大的关联。”谢副厅道。

两位属下点点头,但未置可否,这种基于迹象的猜测也只能私下里说说。说完这个,谢副厅起身道:“闲话少说,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既然让参与,那就配合参与,案情分析算你们一份,回头传给你们,抽两个人研究一下,做好保密工作啊。如果有发现,迅速向上汇报,厅里也高度关注这事。”

“老领导,我们手里这案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又下任务啊?”俞骏没接,苦着脸道。

“所有人里就你敢说怪话、讲条件,这次没的可讲,好歹见了兔子我才能撒鹰不是?呵呵……既然两个案子,那就两案一起上,你绝对能行的,看好你啊……不,你们俩,不用送了。”

谢副厅说着,离座而去。两个人要送,被他坚决地赶回来了。在门口看着领导离开,俞骏脱口问:“这俩脑袋秀逗了吧,放着咱们这儿的小伙子不挑,挑了个老女人,简直是给咱们甩脸色啊!你惹着人家了?”

“怎么可能?我都没见着人。”向小园自证着清白。

一想确实也如此,俞骏走了两步,思忖片刻脱口道:“那就是怠慢了。哎哟哟,这事忙的……回头你抽时间去看看人家,好歹首都来的,警衔比咱们高几阶呢。”

“我怎么去啊?都是涉密案情和侦查,一进入状态防得多严您又不是不清楚。”向小园道。

“也是啊,那怎么办?我跟你讲啊,咱们可以不要脸,但领导好面子,这事这么整,其实让谢副厅很没面子,希望咱们把面子争回来呢。又不可能通过正式行文下命令,他这个意思呢,是让咱们关注本案,然后有发现赶紧向上汇报,最好这个案子花落中州。”俞骏解释着。

这种心情向小园理解。当警察既怕发案,又期待大案,因为办案是检验工作能力和成绩的唯一标准,有谁不想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那可是部里挂牌的头号大案啊。

“好吧,您安排吧。”向小园对案情背后的人情,实在提不起更多的兴趣。

“走,都知道我这个小组厉害,他们却根本不知道我厉害在什么地方。”俞骏挥手,领着向小园出办公室了。

“什么意思?”向小园追着问。

“找被狗咬的那位同志,不能让他闲着。”俞骏道。

向小园在他身后掩嘴又笑。她想想这事实在出乎意料,本来就是些小事准备历练下小组,可谁想捅出件把全中心警力都拉出来历练的事,现在反过来了,想历练的人休息了,“始作俑者”俞主任,倒被练得焦头烂额。

往大办公室一瞅,都在忙活,包括钱加多也被分配了整理传真资料的任务。一问斗十方,在宿舍。两位领导匆匆就往宿舍去,进了走廊就听到了小曲响着,俞骏暗暗说了:“看看,这小子悠闲的,这种惰性要不得。”

向小园提醒:“主任,是你准的假,一周不是还没到吗?”俞骏说了:“非常时期,发扬一下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怎么了?”

他说着推开了门。躺在床上的斗十方光着脚丫在刷手机,桌上一台老掉牙的存储卡播放器响着小调,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有点儿入神,连俞骏推门进来都没注意到。俞骏“嘿”了声,床上的斗十方才回头,惊讶地说了一句:“呀,主任,有事啊?”

“没事,这不过来看看你。”俞骏说着,坐到了对面的铺上,顺手一拎,不知道谁的臭袜子,他怒道,“谁的铺,这么不讲卫生?”

“大邹的。”斗十方道。

“记住啊,回头会上提一下,内务搞得这么差。”俞骏找着话题,四下看着,单身宿舍吧,也就没期待有多好。起身的斗十方拉着椅子给向小园,脚下却在做小动作,把床边的啤酒瓶往里踢了踢,不想力度没把握好,骨碌碌滚出来一个。他赶紧俯身捡了塞床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前天的啊,下班时间喝的。”

“哎哟,这帮单身汉呀,一个个真够呛。”俞骏叹道。

斗十方坐到了铺上,提醒道:“主任,包括您吗?”

向小园跟着又是扑哧一声笑了。俞骏脸上肉颤了颤,语结了。向小园赶紧圆场道:“谈正事,别这么没大没小问主任私事。”

“主任我请假了,又给我布置任务啊?您说的三起可都完成了。”斗十方道。

俞骏瞪着眼问:“什么叫完成了,保健品诈骗案刚开始。”

“已经没有多大悬念了,处在最底层的一清扫,咱们就能安生一段时间了,那种数据活儿我哪能干得了。”斗十方道。

“源头、渠道、主谋,都还没找着啊。”向小园道。

“源头、渠道,担刑责的都好找,但主谋未必好找。”斗十方道。

“怎么讲?”向小园好奇了。

“在策划的层面,肯定从一开始就撇清和所有人的关系,这种生意得先砸进去不少钱,这不是普通骗子能干得了的。这是有本买卖,他们会更小心。”斗十方道。

“知道,但我更相信邪不胜正,天不藏奸,作恶者必将受到法律制裁……对了,刚收到的消息,这些保健品非法添加了有毒、有害的西药成分,性质可就恶劣了。这次啊,我们得一查到底。”俞骏道。

“哎我去,这些王八蛋真敢啊。以前‘皮’字这一路,卖狗皮膏药、大力丸虽然治不了什么病,但最起码底线是不害人,现在这些骗子堕落的,太不讲究了。”斗十方道。

向小园笑道:“听你话音,似乎痛恨骗子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如以前的骗子?”

“有这种成分。过去讲盗亦有道,其实骗亦有道,为面包去犯罪的人,和为发财去犯罪的人,不在一个层次上。”斗十方道。

俞骏竖着大拇指,点评道:“哦,这是看不起这拨骗子,对吧?”

“他们和狗相比,我都不咋恨那只咬我的狗。”斗十方道。

“伤怎么样了?”俞骏问。

“哎哟,还有点儿疼。”斗十方警惕道。

不料俞骏的话跳跃性太大,话锋一转又问:“咋不回家看看?是怕你爸瞅着你受伤担心?”

“啊,可不。”斗十方道。

“其实不是给你安排任务,是怕你多心,小组一直是你带头干……你眼光不要这么警惕,好像我要坑你似的。本来有事,但现在没事了,国办那两位带来的案子没轮到咱们,毕竟是逆风啊,说不定还关联着金瘸子,X小组建组时间短,你们经验又不足。省厅呢,对咱们期望不高。”俞骏道。

这话听得斗十方一骨碌站起来了,愤然道:“凭什么啊?国办那俩人,从一开始我就看那男的不顺眼。没有咱们,他们连边都沾不着。”

“就因为那男的警衔比你高,长得比你帅吧?”俞骏刺激道。

“他的位置,我望尘莫及。但要找骗子,我们的高度,他也望尘莫及……你不用刺激我,这活儿你不让我干,我也得干。杜风头那样的人,绝对不能用传统的审讯方式,他们是骗枭啊,不比一个心理大师差。”斗十方旧事重提,心里泛起的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俞骏为难地咂巴嘴,看看向小园,像是征询:“要不咱们争取一下,能看看案卷,说不定参与下分析也成啊?”

“这个得请示一下谢副厅,不过应该可以吧。”向小园为难道。

“必须争取啊,主任,八大骗之间肯定有某种渊源,他们肯定知道其他人是谁,在哪儿,即便不知道也有可能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而且,黑产和诈骗是蛇鼠一窝,把那其中的关键找出来,很可能连逆风都能找出来。”斗十方急切地道。

“好,这意见我会考虑的,你先休息吧,我和你们组长再合计一下。”俞骏没有表达激动,而且泼了盆凉水。而且在斗十方张口结舌的样子里,他带着向小园就此作别,离开宿舍了。

出门俞骏就小声警示:“不许笑,你今天笑得够多了。”

“我没笑。”向小园道,俞骏看她时,她却满脸笑容说,“主任,您是被反骗耽误的一位高明的骗子啊。”

“倔驴性子,哄着、打着、撵着,都不走,你不让他走,他还就偏要走。”俞骏道。

“他好像听到金瘸子这个名字,就像受刺激一样。”向小园奇怪地问。

“谁不受刺激啊?那是犯罪领域的一个标杆,他逍遥法外一天,我们就要蒙羞一天。我就盼着咱们反骗队伍快成长啊,这个领域我涉足已经晚了一步。”俞骏道。

“不算晚,说不定有后发制人的机会,而且我们的队伍已经在成长了。”向小园听到宿舍楼里的喊声,压低了声音笑着道。

是斗十方,已经穿戴整齐奔出来了。俞骏知道他要干什么,故意加快了步子。不过斗十方追得更快,缠着俞骏说:“主任,您不能因为我人微言轻不当回事,真理往往不一定掌握在多数人手里,总得给我尝试的机会啊!自打进来我没让您失望过吧?”

“倒不失望,就是每回给我惊吓。”俞骏道,故意端着架子挑毛病。

斗十方却是不依不饶地追着,两个人一路争论进了办公楼。落后的向小园心里泛起另一个疑惑,似乎以斗十方的眼光不至于看不出俞骏在惺惺作态,以他的城府,也不至于这么觍着脸表达。似乎他也脱不了俗,那种急功近利,急于表现自己的俗。

不过宁愿他是这样的俗人,更可爱一点儿,向小园心里如是想着,不过却多了一分担忧,就这么一位初生牛犊,真的有机会揭开逆风、金瘸子那种犯罪高人的神秘面纱吗?

她很担心,不过也更期待,期待着这个人和这支队伍,能走得更远,能走得更高……

明追暗查,皆是较量

6月4日,案发后60小时,二环路明光桥社区一处私营超市。陆虎、邹喜男带领分局出警人员猝然而至。这一次可是正式出警,亮出搜查证时,店主就吓软腿了。搜查进行得很顺利,收银台和仓库间里目标银行卡赫然在目,藏都懒得藏,拿出来粗粗一数,有六百多张银行卡,基本都标着姓名、密码。这项业务是半公开的,门口就歪歪扭扭写着“代还信用卡”的业务说明。

只不过这次玩得太大了,由代还衍生出来的套现,把自己套住了。半亩地社区发现的保健品诈骗案,有三百多万资金去向就在这里,嫌疑人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店里几千几万地套了现。粗粗一查该店的还款流水,一个月要有两三千万,用于刷卡的POS机,柜台下摆了十几台。涉案多重,可能小老板自己也心知肚明,还没开始询问,这老板自己就吓得瘫地上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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