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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轻响,是曾夏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斗十方看着向小园,提醒道:“要不,你也来一下?”

“嗯,等没人了我自己来。”向小园不好意思道。

斗十方低头输着:谢谢。

片刻,对方回复:不客气。

嗯?!俞骏愣了,瞪着眼,不过马上明白了,直道:“你俩真是知音啊。”

“什么意思?”凑在后面的娜日丽没明白。

“她知道我和自己人在一起,那这一句等于为我正名了,所以我要谢谢。”斗十方说道,他又在手机上输着:我是史上最蠢的卧底,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大大方方出来,还绕了半个中国,那是因为你知道和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你没必要这样贬低自己嘛。”向小园看不过眼了。斗十方却笑着道:“女人嘛,都喜欢奉承和恭维,你还不一样?把天聊死就不好了。”

“你……”向小园气得语结了,别人一乐,叮声又来,聊天继续了,三个字:还有呢?

“看,高手寂寞如雪,我得送顶高帽。”斗十方笑道,越来越轻松了,他输着字:其实你的目标不是明日商城这个盘子,而是逆风。但你一个外来户,不但有被警察滞留之虞,而且也对付不了长安地方势力,所以你佯装入伙,给他们洗钱。其实有没有我都一样,你会寻找最好的机会砸盘,把警察都引向这些地方势力,而在砸盘之前,你会直取郑远东,这个唯一知道逆风准确信息的人,对吗?

这是已经发生的事,不过现在听来仍然让人毛骨悚然,把警力都算计进去的骗子,这胆子得有多大?

信息很快回复了:你低估了你自己,你还是挺起作用的,否则我怎么敢大摇大摆去走上一圈?而且你带回去的信息很重要,一定会让警察欣喜若狂的,毕竟一个老骗子落网了,他干的事你要查清,功劳能换个局长当当。别告诉我你没找到啊,否则我会很失望的。

斗十方迅速回复:找到了,谢谢你的信息。我代表个人感谢,警方可能不会感谢你。

“没关系,不用客气,你不会怪我吧?”对方这口吻,好酸的感觉。

斗十方输着文字:有点怪,其实我很享受被你当棋子的感觉,现在成了弃子,好凄凉。

“你想说什么?”对方问,仿佛在文字里能听出这一边的想法。

斗十方输着:我想……去找你。

“好的,我等你。”对方信息回道。

这一刹那,仿佛是心有灵犀,斗十方的手停了。他抬头看着车顶,像在回忆什么,然后打开了车窗,把手机扔向窗外。

几乎是同样的动作,沈曼佳思忖片刻,慢慢地摇下车窗,看着窗外朦胧的雪色,然后手一扬,手机飞出车窗倏忽不见。

这条若有若无的线就此中断。X小组这辆车里沉闷了好久,程一丁慢慢把车泊停在临时泊车点里大家才惊醒。曾夏打开了电子地图,不过没有什么头绪。他抱着万一之想问向小园:“有没有可能追踪到?家里能同步收到这个信息。”

向小园摇摇头:“即便我们守在服务器前也追踪不到,有一个最简单的方式,如果中间有一人在复制粘贴,和洗钱同柜取存一样,数据连线就中断了。”

“就算退一万步,即便可以追踪到,也来不及了。”俞骏道。

“那只有网安这一条线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能指向沈曼佳。”曾夏道。

“能……她是个感性的人,最起码骨子里的感性多于理性,也许现实让她越来越理性,但在某些时候,如果感性主导她的判断,那她就会犯错。她犯错的机会,就是我们找到她的机会,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疏漏。”斗十方道。

“雪越下越大了。”司机程一丁提醒了句。

俞骏、向小园、曾夏交换着眼神,曾夏不敢做主了,向小园当不了这个家。俞骏看着斗十方道:“你来指挥吧,锅我们扛。”

“她在哪儿?”斗十方问。

“半小时前通过了H25公安检查站,前方最近的出口是柳泉市南。”曾夏道。

“就这个方向……走。”斗十方道。

程一丁启动前行,俞骏问道:“你确定吗?”

“不确定,但我确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么全抓到,要么,什么都抓不到。”

斗十方道,说完他又像发怔一样,呆呆地看着窗外。

窗外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迷乱了视线,凌乱了思绪。在这个雪夜的尽头是欣喜若狂,还是空欢喜一场,不管是什么都即将揭晓,可不论是什么,似乎都让斗十方高兴不起来……

奔袭夤夜,短兵相接

车拐下了柳泉市北出口,交费出站的时候,自动感应的摄像白光一闪,定格了下高速车辆的照片,那一刹那,司机下意识地低头,头上长檐的棒球帽,正好遮住了面部。

“妈的,现在境内越来越不好办事了,处处都是监控。”后座的武建利嘟囔了一句,欠欠身子,摸摸后腰硌得他有点疼的武器。

这个动作被沈曼佳看到了,她出声道:“我要活的,这个人是个移动的提款机啊。”

“知道,我还没和黑客打过交道,只看过黑客电影。”武建利笑道。

“没那么神秘,都是些技术宅男,胆小怕死,疏于社交。可在虚拟世界又恰恰相反,他们站在上帝的视角,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沈曼佳道。

“会不会有保镖之类的?这么个大户。”武建利问。

前面的菊儿说话了:“说不准,郑总的保镖就有好几个,只是在自己公司没防备才着了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呵呵,说得是,多亏了菊儿你啊,费才立对你的情况知道多少?”沈曼佳问。

“知道不了多少,我们等于是郑总通过牛老板给他们派的培训师,同时也监督他们手脚干净点,其实我一直以为郑总是逆风。”菊儿小声道。

说到这儿,武建利都纳闷了,他问道:“沈姐,这郑远东好歹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背地里干这种生意啊?”

“呵呵,干过这种生意啊,其他什么生意也看不上眼了。再说了,郑远东属于没背景没靠山白手起家的,我怀疑呀,他手里的正当生意都是逆风的黑钱给他撑起来的。”沈曼佳道。

“也是,现在的富豪,没几个底是干净的……菊儿,前面停一下。”武建利示意道。

车缓缓停了,地上的积雪已厚,这种天气行车是很危险的,不过这一行人早有准备。武建利叫着后车的四位,偌大的越野车里咚咚滚下几个轮胎来,这些人有条不紊地卸轮换胎。几分钟后,换上雪地胎的车辆高了一截,重新上路时,已经可以稳稳地在雪地行驶了……

“H3,你在什么位置?”

“我们在中南路,车侧滑出了交通事故,正在解决。”

“马上解决,迅速归队。”

“是。”

“B7组,你们在什么位置?”

“我们还在高速上,出了交通事故,堵车了。”

“设法尽快返回。”

“是。”

“……”

指挥台前,邵承华满头大汗,外勤组有一半遭遇恶劣天气不能正常归队,有一部分还押解着嫌疑人。越怕出乱子的时候就越出乱子,一辆返回的警车都到门口了,“咣”的一声撞上了门栅,车刹得斜斜溜了十几米,把泊在大院的另一辆警车给撞了,气得邵承华有砸了电脑屏幕的冲动。

屏幕上清一色的白皑皑的雪色,有些地方已经挂上了冰凌。这时候想想也许还有点庆幸,如果迟几个小时,比如现在砸盘走人了,那恐怕这次行动斩获的连现在的一半都不到。等待的间隙,邵承华悄悄回瞥两位等着的领导,那两位就搁那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几个小时了。确认归队的组后,邵承华径直跑上去,敬礼道:“凌总队长、谢副厅,嫌疑人费才立押解回来了,他是躲回老家去了,刚带回来。”

“要不,咱们见见去?”谢副厅道。

“成,闲着也是闲着。小邵,X小组在什么位置?”凌宏业随口一问。

“还在高速上,雪下大了,行驶的速度很慢。”邵承华道。

“嗯,让他们注意安全,随时汇报。”凌宏业似乎并不着急,撂了一句,和谢经纬一前一后出去了。

总队的办公楼层和作训室全部改成了滞留室,铐在暖气管上的、几个连铐在一块儿蹲了一溜的,还有楼梯栏杆上铐了一串的,大致看过,牛金KTV的那拨黑保安、皇城府公司的一干人员,还有组织骗红包、刷单的几个教练、组织人,费才立是最后一个归案的。两个人走到三层某间不远处时,谢经纬拉拉凌宏业,示意着尽头的方向,那个方向蹲了几个女嫌疑人正等着审讯。凌宏业不解,谢经纬小声道:“似乎有……长甸那几个?”

“哦,有……教练一共有十几个,多数也是上当受骗的,而后当了骗子,又上升到教人骗人的层次。”凌宏业道,不解地看了看谢经纬问着,“怎么了?同情心出来了?”

“不是,我是说,长得一个比一个丑,你说这造化有时候也开玩笑啊,不靠脸蛋不靠才华不靠爹妈,靠骗人也能做成个事业。”谢经纬开了个玩笑。

推门的凌宏业笑着回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要是最丑的那个错了,最漂亮的那个跑了,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错不了。邪不胜正,多行不义必自毙,用他们的话说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就是偿还的时候了。”谢经纬朗声说着进来了。两位审讯的经警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有点诧异怎么这么高规格,不过没敢出声,而是轻轻地掩上了门。

审讯椅上的费才立耷拉着脑袋,一副如丧考妣的死相,听到对面的敲敲桌子他才懒懒抬头,先出声狡辩着:“领导啊,政府啊,这啥事啊,莫名其妙就把我抓起来了,我都回老家村里了,我啥也没干啊?不信您让人查查我的账,这经济寒冬的,赔都快赔死了,怎么可能有经济问题呢?”

“我们不是审问,那事轮不到我们干。”凌宏业道。

“聊聊天,聊天之前,先给你看段视频。”谢经纬道。

电话接通了作战室,远程控制的墙上屏幕亮了,画面一开始就把费才立吓得眼凸了出来,居然是在长甸干活儿的录像,居然是招募学员面试的进场录像,还有出境的记录。浓缩的两分多钟的无声视频把费才立看得满头冒汗,估计开始使劲地想怎么圆谎,还没想好,又闪出几屏来:黄飞被审讯的画面、牛金交代的画面、蜻蜓KTV被查封的画面。看到尽处,费才立张口结舌,表情已经石化了。

“情况都清楚了,我拣几个问问你,这个人是谁?”凌宏业掏着手机,显示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费才立看了眼道:“月月,教大家骗红包、裸聊的教练。”

“你哪儿请的教练,干得挺专业嘛。”谢经纬问。

“不是我请的,是牛老板介绍的。其实我不算老板,我得听她们的,下面所有组盘的,都得听她们的,弄回来的钱,是她们给我们分,她们拿的是大头。”费才立一句都不结巴地全交代了。不过听得出是全扣别人脑袋上了。

“那她们有几个人?”谢经纬问。

“我那儿有三四个,一共有十几个,原来是我们找人,她们培训,培训一段时间呢,国外有中介来招人,就就就……”费才立说着,结巴了,好像是自己把人卖了,这算多大罪他不确定了。

“就卖人头了,这个我们清楚,但我们不清楚的是,她们怎么学的?话术、话本,这可是很有讲究的。”凌宏业问。

“这个就专业了,我也弄不清,据牛老板说,有高手指点,具体什么高手我也没见过。但这些人是真厉害,反正一个生手被她们敲打几天,立马就能上了道。”费才立道。

“嗯,来认认,都是谁。”谢经纬拿着手机,显示着两排照片。

费才立一一指认,凌宏业插了一句道:“这个,这个……这个好像没见着,是不是漏网了?她叫什么?”

“我们都叫她菊儿,真名叫杨菊苹,她是大教练,里面好多人是她带出来的。”费才立道。

“看不出来啊。哪儿人?”谢经纬问。

“不知道,她原来在郑总的公司干,连牛老板和黄飞都对她挺客气的。”费才立道。

“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有特别之处吗?”谢经纬问。

“必须有啊,管账算钱,脑袋瓜清着呢,我们拿的钱都是她给结算的,电脑什么的玩得特别溜。我们开盘都得布线、组网,还有手机模架什么的,都得人家给干不是?我们大老粗搞不了那玩意儿。”费才立交代着。

他没有注意到,两位老警察似乎对这名并不起眼的嫌疑人,有着极大的兴趣,甚至连更细的生活情况都问上了……

此时,武建利坐在驾驶的位置看到了前方的路标:丰仪镇,15公里。

“坐标离这儿不远,应该就在这一带。”副驾上的杨菊苹思忖道,她在飞速地击着键,连续出来的屏幕似乎是访问地方的门户网站。

后座的沈曼佳开着电脑,看着电子地图上追踪到的一个红点,她按照坐标匹配地图的地名标记,面露喜色道:“菊儿,你的水平不亚于逆风啊。”

“还差一点,他是我老师,我入行都是他教的,不过没见过面,他都是在视频上给我演示。”菊儿说着,提醒了句,“发到您电脑上了。”

武建利伸头看,显示的是无卫星地图,地名是丰仪银杏基地,匹配的建筑图纸不知道杨菊苹从哪儿淘出来的,那建筑应该是整整四栋楼,实验区、办公区、住宅区都标对了,公司成员不过九人。沈曼佳格外兴奋地摁着鼠标点了点其中一位执行董事徐则臣的名字道:“看来郑总没说谎,逆风应该就在这儿。谁能想到,曾经私服的风云人物,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搞起园艺来了。”

“他应该已经知道出事的消息了。”杨菊苹提醒道。

沈曼佳笑着合上了电脑道:“但他主要盯的是资金,即便他知道出事,也来不及逃跑了。加速!”

“好嘞!”武建利应了声,一踩油门,雪地胎扬起一片雪泥,自岔路驶向银杏基地。

此行占尽了天时地利,新雪覆盖的路并无车辙,那肯定是没有车驶过,而且像逆风这样层层包裹的黑客似乎并没有必要急于逃亡,否则外围盘子已经砸了这么多他依旧岿然不动就说不通了。一路上沈曼佳兴奋地和杨菊苹分析着,十几公里的路,不多时便看到了亮着灯光的园区。车方泊停,杨菊苹就听到了嚓嚓拉枪栓的声音,这声音让她的心猛地跳了跳。令她惊愕的是,连沈曼佳也抽出了武器,检查完毕往枪上拧着消声器,边拧边提醒着:“菊儿,你跟着我,大武,你带人进去,照单拿人。”

六个人分成两队,手下人摞人攀上了墙头,直接从里面暴力开门,等楼上晃起电筒,这些人已经冲到了院子中央。后行一步的沈曼佳带着杨菊苹直奔停车场,几辆车的车轮挨着个儿噗噗几枪,轮胎报销了。车胎漏气的声音几乎和楼里的枪声同时响起。沈曼佳诧异侧头,那不是自己人的武器声音。她心一跳,边对着麦说着话,边奔向了楼内。

有抵抗,那就更确定目标无误了……

末路狂花,惊鸿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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