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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者听说过他的什么消息。也许我不应该这样恨他,他不会爱上一个狮口余生的人,就像不会爱上我们带着在各地表演的畸形人一样。但是一个女人的爱不是十分轻易就可以遗忘的。他把我留在了狮子的爪下,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抛弃了我,但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把他送上绞刑架。至于我自己,我对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一点也不在乎,还有什么比我现在的生活更可怕的吗?但是我还是阻止了他应有的命运。”
“他已经死了吗?”
“上个月他在马加特附近游泳时淹死了。我是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死讯的。”
“他把那个有五个爪子的棒子怎样处理了?这是你的故事中最独特、最精巧的东西。”
“我也说不清,福尔摩斯先生。在营地的附近有一个白垩矿坑,坑底有一个绿色的深水潭,也许就在那个潭里了。”
“好了,好了,这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了,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
“是的,”那个女人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
我们已经站起来要离开,但是这个女人声音里某些东西吸引了福尔摩斯的注意。他即刻转过身去。
“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自己,”他说,“请不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难道它对别人还有什么用处吗?”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在一个缺乏耐心的世界里,坚韧地忍受痛苦本身就是最宝贵的榜样。”
这个女人用一种可怕的方式进行了回答。她掀开面纱并走到有光亮的地方去。
“我想你也难以忍受吧?”她说。
这是异常可怕的景象。这是一张已经毁掉的脸,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它。两只活泼而又美丽的褐色眼睛从这张被毁坏的恐怖的脸上悲哀地向外望着,这就显得更加可怕了。福尔摩斯抬起一只手来,表示极大的同情和不平,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两天以后,当我去拜访我的朋友时,他有些自豪地指了指壁炉架上的一个蓝色小瓶。我把它拿了起来,瓶上有一张表示剧毒的红色标签,当我打开时,闻到了一股甜甜的杏仁味。
“是氢氰酸?”我说。
“没错,是邮寄过来的。条子上写着:‘我把诱惑我的东西寄给你。我接受你的劝导。’我想,华生,我们能够猜出寄出这个东西的勇敢的女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