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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如果富兰克林死了,打死他的疯子也跑掉了,我就没有报警的必要。她还劝我把门锁起来,待在里面。她也叫我把旅馆的电梯降到一楼然后上锁。我照她的意思去做。”

克莱与汤姆交换了下眼色,意思是说:设想周到。克莱的脑海骤然浮现出栩栩如生的景象——昆虫受困于玻璃与纱窗之间,气得嗡嗡响却逃不出去。而这幅景象与楼上传来的撞击声有关。他纳闷了一下,想着在楼上撞击的人再过多久能找到楼梯。

“然后那个女人就挂掉了我的电话。之后我又打电话给我太太,我们住在密尔敦。”

“跟她通话了吗?”克莱想确定这一点。

“她被吓坏了,叫我赶快回家。我跟她说,警方建议我锁上门后待在里面。我也叫她照着做,先去锁门,尽量别出去。她求我回家。她说,门前的马路上传来了几阵枪声,隔条街也传来一声爆炸。她说她看见一个男人赤裸全身跑过本泽克家的院子。本泽克夫妇就住在我家隔壁。”

“好。”他轻声说,语气甚至带有舒缓人心的作用。克莱一语不发。刚才对里卡迪先生发那么大的脾气,他现在反而觉得有点愧疚,但汤姆也对他发过脾气。

“她说她相信那个裸男可能——可能,她只是说可能——抱着一个……嗯……裸体的小孩。不过也有可能是个洋娃娃。她再次求我离开旅馆回家。”

克莱获得了他想要的信息。传统座机电话果然安全。里卡迪先生虽然饱受惊吓,但精神状态仍然正常。克莱把一只手放在电话上。在他拿起话筒前,里卡迪先生制止了他。里卡迪先生的手指修长、苍白而冰冷。里卡迪先生还没讲完。里卡迪先生讲得正起劲。

“她骂我王八蛋,然后挂掉电话。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我当然也了解她生气的原因,不过警察叫我锁上门别出去。警察叫我别上街。是警察耶!他们可是官方单位啊!”

克莱点头说:“官方单位,对。”

“你们不是搭乘地铁过来的吗?”里卡迪先生问,“我一向都搭乘地铁,过两条马路就有车站,便利得很。”

“今天下午可不便利,”汤姆说,“我们看多了怪人,跟我打赌我也不肯下去搭乘。”

里卡迪先生用忧伤但却充满期待的神态看着克莱说:“我就说嘛。”

克莱再次点头,说:“你最好待在这里。”可是他明知自己只想回家照顾儿子,当然也照顾莎伦,但最主要的是照顾儿子。他明知除非万不得已,自己一定要回去看儿子。这种感觉就像心上多了一个秤砣,阴影遮蔽了视觉。他又说:“最好不过了。”然后捞起话筒,按九接外线。他不确定能否接通,但话筒果然出现拨号音。他按一之后再按全缅因州的区域码二〇七,接着再按代表肯特塘与附近小镇的头三位号码六九二。最后的四位号码,他只按了三个,眼看就要接通他仍视为家的地方,这时冒出了三个明显的叮声,随之而来的是预先录好的女声:“很抱歉,所有的线路正占线中,请稍后再拨。”

话一讲完,拨号音再起,因为自动线路切断了他刚拨往缅因州的号码……预录的女声应该就是从缅因州发出来的。克莱拿着话筒,让话筒掉到与肩同高的地方,仿佛话筒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然后他把话筒放回原位。

13

汤姆骂他说神经病才想离开这里。

汤姆说,第一个原因是旅馆里相对安全,尤其是电梯已经锁住了,而且楼梯间通往大厅的门也被行李箱室的行李与箱子堵住。楼梯门位于电梯另一边的短廊尽头。即使有人力气超大,有办法把楼梯间门外的箱子推开,也只能推开大约六英寸宽的缝隙,人无法通过。

另一个原因是,市区里的乱象似乎有增无减,交错的警报声、叫骂、尖叫与车辆疾驶声不绝于耳,有时候也能嗅到令人恐慌的烟雾味。这一天微风徐徐,虽能吹走大部分的气息,但大家仍然嗅得到。克莱心想,只能说暂时还算安全,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至少还没有。那女孩已经被吓坏了,他不想再用言语刺激她。爆炸声似乎再也不是单发事件,而是连续发作。其中一次相当靠近旅馆,吓得大家认定前面的窗户会被震破,因此赶紧低头躲避。幸好窗户完好如初,但大家依然躲进里卡迪先生的内部办公室以保平安。

汤姆反对克莱离开旅馆的第三个理由是现在已经五点十五分了,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摸黑离开波士顿等于是发疯。

“你自己看看外面。”他指向里卡迪先生的小窗户,外面就是艾赛克斯街,弃置的车辆挤满了路面,至少可以看见一具尸体,是个年轻女子,穿着牛仔裤与红袜队的运动衫,上面印有棒球红星瓦力泰克(Varitek)的名字。女子俯卧在人行道上,双臂张开,仿佛死前想游泳。“你是想开车走吗?劝你三思。”

“他说得对。”里卡迪先生说。他坐在办公室后面,双臂再次交叉在窄胸前沉思着。“你的车子停在塔姆沃思街的停车场。能不能把车钥匙插进去都成问题。”

克莱早已对那辆车死心,正想张口说他不打算开车(至少出发时开不得),这时楼上又传来撞击声,这一次重得动摇了天花板,伴随而来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艾丽斯·马克斯韦尔原本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这时抬头紧张地看着,然后整个人缩得更小。

“楼上是什么?”汤姆问。

“正上方是易洛魁室,”里卡迪先生说,“本旅馆有三间会议室,就属这间最大,所有的器材全摆在这间里,如桌椅和视听设备等等。”他停顿一下后继续说:“此外,虽然本旅馆没有附设餐厅,但应客户要求,我们会安排自助餐或鸡尾酒会。刚才那一声……”

他没有讲完。他不需讲完,克莱就知道了。刚才那一声是自助餐的推车被推倒,上面堆得高高的杯碟碗盘也摔得粉碎,另外的推车与餐桌也已经被某个狂人推倒,而狂人被困在二楼,来回咆哮,就像被夹在窗户与纱窗之间的昆虫一样,缺乏寻觅出路的头脑,只能乱跑乱摔东西。

艾丽斯沉默了近半小时后终于开口讲话,这是相遇之后她首次不问自答。“你刚才不是说有人叫做多丽丝。”

“全名是多丽丝·古提雷斯。”里卡迪先生点头说,“她是客房部的主管。优秀员工。可能是最优秀的一位。我最后一次跟她联络时,她人在三楼。”

“她有没有……”艾丽斯不肯说出来,只是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表示“嘘”,而克莱对这手势也很熟悉了。接着,艾丽斯把右手举到脸的一边,拇指靠近耳朵,小指凑向嘴巴前面。

“没有,”里卡迪先生说得近乎拘谨,“员工上班期间必须把手机放进置物柜。初犯者记申诫一次,再犯者情节严重时会被开除。员工开始上班时,我就会宣布这项规定。”他耸耸一边瘦削的肩膀,然后说:“是公司的政策,又不是我订的。”

“她听见声音,会不会下到二楼察看?”艾丽斯问。

“可能会,”里卡迪先生说,“我无从得知,只记得她跟我报告垃圾桶起火之后就没再联络,我打她的呼叫器她也不回电。我呼叫了两次。”

克莱心想:看吧,待在这里也不安全。但是他不愿意说出口,所以他望向艾丽斯后面的汤姆,想用眼神传达这个基本概念。

汤姆说:“你估计楼上还有多少人?”

“我怎么知道?”

“猜猜看。”

“不多。就客房部人员而言,可能只有多丽丝一个人,因为白天班在三点下班,晚班的人六点才进来。”里卡迪先生紧闭双唇,“这是公司的节流之举,不过根本没什么用。至于客人嘛……”

他考虑着。

“对我们来说,下午这段时间很闲,闲得很,因为昨晚的客人全退房了,本旅馆的退房时间是正午。而就平日的下午而言,过夜的客人要到四点左右才开始进来,但今天并不是平日。多住几晚的客人通常是来这里出差。我猜想你也是,谜语先生。”

克莱点点头,懒得再纠正发音。

“下午三四点,来波士顿出差的人通常会去市区办事,所以整个旅馆几乎只剩工作人员。”

接着,仿佛楼上有意跟他作对,又传来一阵撞击声,接着是玻璃破裂的声响,同时也有微弱的野兽低吼,大伙儿全抬头看。

“克莱,听我说,”汤姆说,“如果楼上那个人找到楼梯……我不清楚这种人有没有思考能力,不过……”

“从我们在街上看到的举止,”克莱说,“把他们称为人类都嫌牵强。我觉得楼上那个人就像昆虫被困在窗户的纱窗里,如果找得到洞的话,还是逃得出来。如果楼上那个人真能找到出路,也只能在无意间找到。”

“如果他找到楼梯,下楼后发现通往大厅的门被挡住了,他会改走消防门到后面的巷子去。”里卡迪先生以对他而言算是积极的语调说:“如果有人推消防门杆,一定会触动警报,我们就知道他跑掉了,少了一个疯子要担心。”

旅馆南边某处发生了大爆炸,大家缩紧脖子。克莱自认总算能体会二十世纪八〇年代贝鲁特居民的感受了。

“我是想讲讲道理给各位听。”克莱耐心说。

“才不是,”汤姆说,“反正你说什么都想走,因为你担心太太和儿子。你想劝我们一起走是希望有人好作伴。”

克莱气馁地呼了一口气。“我当然希望有人作伴,不过我劝你们走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原因是,烟味越来越浓了,你们最后一次听见警笛声是多久以前的事?”

没有人答得出来。

“我也答不出来,”克莱说,“我觉得波士顿的状况暂时不会好转,只会变得更糟。如果真的是手机……”

“她是想留言给我爸。”艾丽斯讲得很快,仿佛想趁记忆消散前一口气讲完,“她只想叫我爸去干洗店拿衣服,因为她的委员会要开会,她要穿那件黄色的羊毛装,我礼拜六要去外地比赛,不多带一套制服不行。事情发生在出租车上。然后我们出车祸了!她勒住了司机,还一直咬司机,扯掉了他的头巾,他的脸有一边全是血,然后我们就撞车了!”

艾丽斯环视三张直盯她的脸,然后用双手捂住脸,开始啜泣。汤姆走过去想安抚她,但令克莱惊讶的是,里卡迪先生竟然走出办公桌,赶在汤姆之前伸出竹竿似的手臂搂搂她,说:“没事,没事。我相信纯粹是误会一场,年轻的小姐。”

她抬头看着里卡迪先生,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激动。“误会?”她指着上衣正面干掉的大片血迹。“这看起来像误会吗?我还动用了初中自卫课学到的空手道。我用空手道对付自己的母亲啊!好像劈断了她的鼻梁……我敢确定……”艾丽斯猛摇头,头发跟着散开,“而且,要是我来不及打开背后的车门……”

“她一定会要你的命。”克莱淡淡地说。

“她一定会要我的命。”艾丽斯低声附和,“她不知道我是谁,她可是我的母亲啊!”她看看克莱,然后看看汤姆,“都是手机惹的祸,”她用同样的语气低声说,“肯定是手机没错。”

14

“波士顿总共有多少手机?”克莱问,“市场渗透率多高?”

“大学生那么多,我想手机的数量一定也很可观。”里卡迪先生回答。他又坐回办公桌,如今显得比较活泼了,可能因为刚才安慰了艾丽斯,也可能是有人请教了他商业方面的问题。“不过,手机可不只是有钱年轻人的专利。一两个月前,我在《企业》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才发现中国大陆的手机总数已经等于美国人口数了,你能想象吗?”

柯里根本不想去想。

“我懂了,”汤姆不情愿地点头,“我知道你想讲什么。有个恐怖分子设法在手机讯号里动了手脚,如果你打电话或接到电话,就会得到某种……怎么说呢……某种潜意识的讯息吧,我想……而这种讯息能让人精神失常。听起来虽然像科幻小说,不过在十五、二十年前,手机对多数人来讲,不也像科幻小说?”

“我认为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克莱说,“甚至只是旁听到手机的说话内容,头脑照样会被搞得乱七八糟。”他想到的是超短褐:“不过真正阴险的是,大家一看到世界大乱……”

“第一个冲动就是打手机,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汤姆说。

“对,”克莱说,“我就看见有人这样做。”

汤姆落寞地看着他。“我也看见了。”

“扯太远了吧,这跟摸黑离开旅馆去外面冒险有啥关系?”里卡迪先生说。

外头又传来爆炸声,算是解答了里卡迪的疑问。随后又来了连续六七声巨响,往东南方而去,宛如巨人逐渐远离的脚步。楼上又是一阵撞击声,伴随着微弱的怒吼。

“楼上那家伙找不到楼梯,我想外面的神经病也一定没大脑,不会考虑离开市区。”克莱说。

他顿时看见汤姆一脸震惊,旋即了解那种表情并非震惊,也许是惊奇吧,其中也带有逐渐明朗化的希望。“天啊,”汤姆边说边打了自己一耳光,“他们不会离开波士顿,我怎么没想到。”

“可能另外还有一个重点。”艾丽斯说。她一面咬嘴唇,一面低头看着不断交缠的双手。她强迫自己抬头看着克莱说:“天黑之后再出门,反而可能比较安全。”

“为什么那么说,艾丽斯?”

“如果他们看不见你,如果你能跑到别的东西后面,或是躲起来,他们几乎会马上忘记你的存在。”

“何以见得?”汤姆问。

“因为我就躲过刚才在追我的人,”她用低沉的口气说,“就是穿黄T恤的那个人。事情发生在我碰到你们两人之前。我躲在巷子里,躲在大垃圾箱后面吓得浑身发抖,因为我担心他一追进巷子,我可能会无路可逃,越想越着急。结果我看见他站在巷子口,四下看了又看,一直绕圆圈走个不停,我外公会说他是在走‘担心圆’。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耍我,因为他一定看见我跑进巷子了,我刚才只跑在他前面几英尺……短短几英尺而已……他几乎一伸手就能够到我……”艾丽斯开始颤抖,“可是我一进巷子,就好像……他怎么讲……”

“就好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汤姆说,“可是,假如他只差几步就追到你,你怎么不继续逃命?”

“因为我跑不动了嘛,”艾丽斯说,“真的跑不动了,两腿变成了像橡皮做的东西,感觉很像灵魂快要被甩出来了。幸好我躲进了巷子,不必再跑了。他又绕了几圈,嘟囔着神经病的话,然后走掉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他是想骗我出去……可是我同时又认为,他坏掉成那样,头脑没那么好。”她瞥了克莱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问题是,我后来又被他发现了。我一开始就应该跟你们一起进旅馆。我有时候真的是超迟钝。”

“你只是被吓……”克莱才说了一半,从东边某地就传来了至今最大的巨响,轰隆一声,震耳欲聋,所有人弯腰低头捂耳,听见了大厅窗户的粉碎声。

“我的……天啊!”里卡迪先生说。秃头的他睁大眼睛,克莱认为他很像《孤女安妮》(<i>Little Orphan Annie</i>)的精神导师沃巴克斯老爹。“可能是尼兰德街上的壳牌超级加油站。那座加油站刚建成不久,所有的出租车和大鸭游览车都去那边加油,因为它盖对了位置。”

克莱不知道里卡迪的说法是否正确。他没嗅到汽油燃烧的气味(至少还没有),但视觉训练有素的他可在脑海里想见三角形的街区陷入火海,在向晚的时刻形同丙烷喷火枪。

“现代的城市可能整个烧起来吗?”他问汤姆,“毕竟,现在的建材几乎全是钢筋水泥和玻璃。当年芝加哥的欧里瑞夫人养的牛踢倒了油灯,引发大火,蔓延烧了整个芝加哥,这种事现在可能发生吗?”

“踢倒油灯的说法是无稽之谈!”艾丽斯说。她揉着后脑,好像头疼得受不了。“教美国史的迈尔斯老师说的。”

“当然有可能发生,”汤姆说,“看看飞机撞上世贸大楼之后的情况就知道。”

“满载汽油的飞机。”里卡迪先生加重语气说。

汽油燃烧的气味开始弥漫,仿佛被里卡迪先生施法术召来,飘进了破掉的大厅窗门,如幽魂似的从办公室门下钻了进来。

“壳牌加油站的事被你的鼻子猜中了。”汤姆说。

里卡迪先生走向办公室与大厅之间的门,用钥匙开锁,然后打开门。克莱所见的大厅已显得荒凉暗淡,也已经不再重要。里卡迪先生用旁人听得见的音量嗅了一嗅,然后关上门再锁上。“味道变淡了。”他说。

“你想得美,”克莱说,“不然就是嗅觉疲乏了。”

“他说的可能对,”汤姆说,“现在吹的西风不算太弱,风吹向海边,而里卡迪先生说新的加油站盖在尼兰德街和华盛顿街的路口,旁边是新英格兰医学中心……”

“就是那边没错。”里卡迪先生说,他的脸色阴沉,但却带着几分满足,“唉,再怎么抗议也没用!撒一撒钱就能解决了,相不相信……”

汤姆插嘴说:“……这样看来,火现在已经烧到医院了……里面的人当然也一起被火葬……”

“不要。”艾丽斯赶紧遮住嘴巴。

“不要也不行了。王嘉廉医疗中心是下一个。等天色完全暗下来,风势可能会减弱。如果没减弱,在晚上十点以前,九十号州际公路以东的所有东西都有可能变成烤起司。”

“我们这里是在州际公路以西。”里卡迪先生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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