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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太棒了</b>!”玛莉用意大利语高喊一声,大笑着高举双臂,于是,又有掌声响起。而掌声到达高潮时,是罗森布拉特终于用颤巍巍的手擦燃了火柴,伸向伊丽莎白,而她也已经准备好了,烟嘴搁在了唇间。

“她到底是谁,爹地?”伊瑟悄悄地问,“我是说,除了住在你家巷尾的邻居,她还是谁?”

“报纸上说,她曾是萨拉索塔艺术界的一道风景线。”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有权利让她的香烟来污染我们的肺。”琳说道,眉间已皱出一道纵纹。

里克则笑了,“哎呀,开心点,我们在酒吧不也是——”

“这儿和那儿怎么能比!”她打断他,眉头锁得更紧了,我心想,里克呀,你是个法国人,可要彻底摸透这位独一无二的美国小姐,你还有得好学哩。

爱丽丝·奥柯意在达里奥耳边说了几句,达里奥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香糖小锡盒。他把薄荷糖都倒在手心里,再把盒子递给爱丽丝。爱丽丝又拿去给伊丽莎白,她谢过爱丽丝,然后把烟灰掸在里面。

帕姆观望着,都看呆了,好半天才转向我,“她认为你的画作如何?”

“我不知道,”我说,“她还没看过。”

伊丽莎白朝我招招手,“埃德加,可以跟我介绍一下你的家人吗?”

我便从帕姆开始,一直说到里克。杰克和怀尔曼也和他们握了手。

“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终于见得庐山真面目,我很高兴。”怀尔曼对帕姆说。

“我也一样。”帕姆一边回应一边上下打量。她肯定挺喜欢他的,因为她笑了——让她容光焕发的真诚笑容。“我们成功了,是不是?在他那儿并非易事,但我们办成了。”

“艺术从来都不是易事,年轻女士。”伊丽莎白说。

帕姆低头看她,仍然挂着宜人的笑容——我最初就是因为这种笑才爱上她的。“您知道有多久没人称呼我年轻女士了吗?”

“啊哈,可在我看来,您又年轻又美貌。”伊丽莎白说……难道她就是几天前陷在轮椅里扁着嘴嚼奶酪的那个老太太吗?看今晚,绝对很难相信。她是很疲惫,但仍然让人无法相信。“但没您的女儿们年轻美貌。姑娘们,你们的父亲——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天才艺术家。”

“我们都很为他自豪。”梅琳达说着,帮她正了正项链。

伊丽莎白冲她笑了笑,又对我说道,“我想看看画,自己做个判断。埃德加,你可以纵容我吗?”

“欣然从命。”我说的是心里话,但也紧张极了,该死的。心里有另一个我害怕接受她的评价,害怕她会摇摇头,倚老卖老地抛出生硬的决断:不够深刻……色彩倒很丰富……显然充满能量……但或许还不够强烈。到此为止吧。

怀尔曼伸手去推轮椅的把手,可她摇摇头,“不——让埃德加推我,怀尔曼,让他做我的向导。”她把抽到一半的香烟拔出烟嘴,再碾灭在盒子里,令人惊叹的是,苍老的手指竟可以那么熟练而老道。“年轻小姐说得对——我们都受够了这乌烟瘴气喽。”

梅琳达心知肚明,脸涨得通红。伊丽莎白把小锡盒递给罗森布拉特,他微笑颔首地收下。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想:如果她当时能知道那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根烟,是否会愿意多吸几口?我知道这有点病态,但没办法,我真的想知道。

6

即便那些不知道约翰·伊斯特雷克唯一在世的爱女离群索居多年的人也都明白,名人到场了,当我推着轮椅走进挂着夕阳系列的小厅时,被玛莉·爱尔情感丰沛的惊呼吸引来的人群也全体转向。怀尔曼和帕姆走在我左边;伊瑟和杰克在我右边,伊瑟帮我稳住轮椅右侧扶手,确保它能照直前进。梅琳达和里克在我们后头,卡曼、汤姆·赖利和布仔在他们身后。我们三组人后头,便是浩浩荡荡的全画廊的观众。

我不确定临时搭建的吧台和墙壁之间是否够轮椅通行,走了才知恰好够宽。我小心翼翼地把轮椅推下窄窄的过道,庆幸至少能因此把大队人马隔在身后。

伊丽莎白突然喊道:“停!”

我立刻就停下来,“伊丽莎白,你没事儿吧?”

“就看一会儿,甜心——别出声。”

我们站在那儿,看着墙上的画。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声,说:“怀尔曼,你带纸巾了吗?”

他有一条手帕,抖开递给她。

“到这儿来,埃德加,”她说,“让我看看你。”

我在轮椅和吧台间勉强挤到轮椅前,为此,吧台侍应生不得不把牢桌子,以免被我撞翻。

“你可以蹲下来点吗?这样我们才能面对面。”

我照做了。了不起的沙滩漫步果然卓有成效,坏腿也有了用武之地。她一手攫住烟嘴——有点傻气,却又很华贵,怀尔曼的手帕抓在另一手里。她的眼睛湿湿的。

“怀尔曼不能看字时,你给我读过诗。还记得吗?”

“记得,夫人。”我当然记得。那是多么甜蜜的插曲啊。

“如果我对你说,《说吧,记忆》,你就会想起作者,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就是写《洛丽塔》的那个。对吗?”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我还是点点头。

“还有首诗。我不记得作者是谁,但开头是这样写的:‘说吧,记忆,我或许没有忘记玫瑰的香气,也不曾忘怀微风扬尘的声响;也或许能再次浅尝海水碧绿。’感动你了吗?是的,我看到了。”

攥紧烟嘴的手松开了。又慢慢伸出,抚上我的头发。骤然一念闪现,我惊觉(日后也将反复觉悟)只需这位老妇的亲手抚摸,就足以补偿我死里逃生时所有奋力挣扎之苦。被苍老消磨得不再柔顺的掌心。被疾病折磨得不再修长的手指。

“艺术就是记忆,埃德加。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说法了。记忆越清晰,艺术就越杰出。也越纯净。这些画——伤透了我的心,又令它重生如新。知道它们都是在鲑鱼角完成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啊。无论如何都高兴啊。”爱抚我头发的那只手略微抬起,“告诉我,你给那幅取了什么名字?”

“《槐米的夕阳》。”

“还有这些……怎么回事?《海螺贝的夕阳》从第一号跳到了第四号?”

我笑了,“其实共有十六幅,一开始是用彩色铅笔画的素描。有一些陈列在外面,在门口。我挑了最好的几幅油画放在这里。我知道,都很超现实,但——”

“不是超现实,它们都是经典之作。任何傻瓜都看得出来。画里包含了各种元素:土地……空气……水……火。”

我看到怀尔曼的无声唇语:别把她累坏了!

“我们为什么不快速把其他画浏览一遍,然后给你拿杯冷饮?”我问她,现在怀尔曼满意地点点头,给我作了个OK的手势。“这儿很热,就算开着空调也没多少用。”

“好。”她说,“我是有点累。但是,埃德加?”

“怎么?”

“把船的画留在最后看。看完那些,我会真的需要喝一杯。或许能在办公室里喝。只要一杯,但要比可口可乐劲儿大点。”

“明白了。”我说,起身回到轮椅后。

“十分钟。”怀尔曼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能再久了。我想在基恩·哈德洛克到场前送她出去。要是他看到她,准会吓得拉出砖头屎。而你也知道,砖头会朝谁扔来。”

“十分钟。”我答应了,又推着轮椅走进有自助餐饮吧的大厅。人们仍跟在我们后面。玛莉·爱尔记起了笔记。伊瑟腾出一只手来塞进我的臂弯,又朝我一笑。我也对她笑,但又有了在梦游的错觉。那种随时都会让你陷入梦魇的噩梦。

伊丽莎白仔细看过《我看到了月亮》和杜马岛路系列,但她看到《海贝上长出的玫瑰》时敞开双臂,好像要拥抱那幅画,那姿态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放下手臂后,她扭头看着我说,“那是精华所在。杜马的精华。在岛上住过的人永远无法彻底离开,这就是原因所在。”她又看向画,点着头,“《海贝上长出的玫瑰》。很正确。”

“谢谢你,伊丽莎白。”

“不对,埃德加——应该谢谢你。”

我回头瞥了一眼怀尔曼,看到他正和我上辈子里的另一位律师窃窃私语。他们似乎一见如故。我只希望怀尔曼别说漏嘴,把“布仔”的绰号喊出来。我转身再看伊丽莎白,她仍在端详《海贝上长出的玫瑰》,一边抹着眼泪。

“我爱这幅画。”她说,“但我们得往前走了。”

等她把自助餐饮厅里的油画和速写都看完了,她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当然,我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但我真没想到,会是画出如此强有力、又如此甜蜜作品的人。”

杰克拍了拍我的肩,倾身向前凑在我耳边说:“哈德洛克医生已经进楼了。怀尔曼想让你加快速度,如果可以的话。”

主厅——也就是《女孩和船》系列的展出地——恰是在通往办公室的路上,伊丽莎白可以进去喝一杯,再走货运通道离开画廊;也更适宜推轮椅走动。哈德洛克可以陪护她出去,如果他真的不放心。但我一想到要陪着她走过船系列,便不由自主地心慌,而此刻,让我畏惧的显然已不再是她的苛责。

“走吧,”她说,手上的紫水晶戒指在轮椅扶手上敲出清脆的响声。“让我们去看船吧。别犹豫了。”

“好的。”我推动轮椅,向主厅走去。

“你没事儿吧,埃迪?”帕姆低声问我。

“我很好。”

“你面色很不好。哪里不对劲吗?”

我只是摇摇头。我们现在走到主厅了。所有的画都挂在六英尺的高度;整个展厅显得近乎辽阔。墙上覆盖着粗纹的棕色装饰布,貌似粗麻质地,唯独《怀尔曼目视西方》那幅画的背景墙是空白的。我推着伊丽莎白一路走。轮子在淡蓝色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滑动。身后的人群或许停止窃窃私语了,要不就是我的听觉自动屏蔽了杂音。我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画,如从一卷电影胶片里截取的连续静帧画面,看起来古怪异常。每一幅都比前一幅更清晰一点,聚焦更明确一点,但画面在本质上都保持一致,始终是我在梦里惊鸿一瞥初见的那艘船。也总是夕阳照耀,注满西面的光线永远是一摊剧烈的鲜红,如经锤打,血色溅穿海水,又染上了天空。船,是三桅木船的尸骸,恍如死人堆中飘出的某物似有若无漫浮其上。帆,毋宁说是破布。甲板荒芜。每一个角度都有恐怖之感,尽管无法用言语描述究竟是何物如此恐怖,你就是为孤零零坐在平板小船里的女孩担忧——穿着格子裙首度出现的小女孩,漂浮在深酒红色海湾里的小女孩。

第一幅画中,死亡船的角度不对,因而看不到船身上的名字。第二号作品中,角度略有调整,但小女孩(仍然披着带人造感的红发,穿着瑞芭的波尔卡圆点小裙)却挡住了船身,只露出一个P字。第三号,P变成了PER,瑞芭已显然变成了伊瑟,即使背对着观众也依然明显。约翰·伊斯特雷克的箭枪平放在小船里。

就算伊丽莎白认出了箭枪,她也没言语。我推着她慢慢沿着这排画走,船也仿佛在推进,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黑色桅杆如手指一样慢慢迫近,帆布如死肉一般垂荡。天上的熔炉透过画面中的余白处炽烈闪耀。现在,船梁上的名字已是PERSE了。或许后面还有几个字母——空间足够了——但即便有,也隐没在黑影中了。在《女孩和船No.6》中,船身已迫向小船,小女孩穿的像是蓝色汗衫,有黄色肩带环绕脖颈;头发变成了黄色偏橙;这也是一系列小船女孩中我唯一不能确定身份的一位。或许是伊瑟,因为其余几个都……但我很没把握。也是在第六号作品中,第一批玫瑰花瓣出现在海面上(还有一只鲜黄绿色的网球,上面有DUNL几个字母),船板上也突然多出许多奇奇怪怪、又虚浮无用的玩意儿:一面全身镜(映照出夕阳,结果却像注满了鲜血),一匹孩子玩的木马摇椅,轮船衣箱,还有一堆鞋子。这些物什同样出现在第七号和第八号作品里,并且又有新的玩意儿围在它们周围:前桅上靠着一辆小女孩的自行车,船尾堆着一些头饰,船身中部则立着一只大沙漏——同样映照出夕阳,也同样如注满鲜血,而非黄沙。《女孩和船No.8》里,珀尔塞号和小船之间的海面上,飘浮着更多玫瑰花瓣。网球也更多了,至少有六七只。还有一只腐败的花环悬在木马摇椅的长颈上。我几乎都能闻到残花败叶的腐臭弥留在静谧的空中。

“我的上帝啊,”伊丽莎白喃喃自语,“她长得这么强壮了。”血色一度闪现在她脸庞上,却又转瞬即逝。她不再是八十五岁,看来已足有两百岁。

谁?我想问的,却没能发出声。

“夫人……伊斯特雷克小姐……您不能太累着自己。”帕姆说。

我清了清嗓子,“你能帮她拿杯水来吗?”

“我去,爹地,”伊瑟说。

伊丽莎白仍目不转睛地凝视《女孩和船No.8》,“那些……那些战利品……你能认出多少来?”她问。

“我不知……我的想象……”我哑口无言了。第八号作品小船里的女孩不是战利品,但她是伊瑟。绿裙子,露背,交叉背带,对小女孩来说未免太性感了,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那是伊瑟最近刚买的新裙子,从邮购目录上订的,伊瑟不再是小女孩了。可是,网球仍然是我心头的谜团,镜子不能说明什么,头饰也一样。事实上我不知道倚在前桅上的自行车是媞娜·加里波第的,但恐怕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就是能肯定。

伊丽莎白的手搭上我的手腕,那手简直冰凉刺骨。“这最后一幅画上没有子弹。”

“我不知道你说——”

她更用力地抓住我,“你知道。你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画展大卖,埃德加,你以为我瞎了吗?我们见过的每一幅画的画框上都有红弹痕——包括第六号,我姐姐阿黛坐在小船里的那幅——可这幅上没有!”

我回头去看第六号,小船里的女孩是橘黄发色。“那是你姐姐?”

她不理睬我的问题。我觉得她不是没听见。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压在《女孩和船No.8》上了。“你打算干什么?拿回去吗?你真打算把它带回杜马岛?”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画廊里仿佛萦绕不去。

“夫人……伊斯特雷克小姐……你真的不能这么激动。”帕姆说。

伊丽莎白松弛的面孔上,只有双眼熠熠闪光。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我腕上薄薄的皮肉。“然后想怎样?放在另一幅你已经动笔的新画旁吗?”

“我没有动笔——”或许我有?记忆又开始耍我了,每当有压力就时常会这样。如果此刻有人问我大女儿的法国男友叫什么名字,我说不定会说他叫雷内。画家马哥利特的名字。梦已倾颓。这儿就有一场噩梦,蓄势待发。

“新画的船上空无一人?”

我还没能回答上来,基恩·哈德洛克拨开人群,怀尔曼跟在后面,伊瑟又跟在他后面,手里握着一杯水。

“伊丽莎白,我们该走了。”哈德洛克说。

他拉住她的双臂。伊丽莎白挣脱开他的手,其后劲又把伊瑟送过去的水杯撞飞了,砸在一面空墙上。杯子碎了。有人尖叫一声,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个女人大笑起来。

“你看到木马了吗,埃德加?”她伸手去指,手抖得像筛子一样。指甲涂成了珊瑚红,大概是安妮玛莉涂的吧。“那是我姐姐的,苔丝和劳拉。她们最爱它了。不管走到哪儿都拖着那该死的玩意儿。她们淹死以后,那东西就放在轮波波外面,就是侧面草坪上的孩童游戏屋。我父亲不忍心再看到它。葬礼上,他把它扔进海里了。连同一只花环,当然了,挂在马脖子上的花环。”

寂静中,只有啜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玛莉·爱尔目瞪口呆,停不住手的笔记算是记到头了,拍纸簿在垂下的手里已被忘却,另一只手抬起来,捂住了嘴巴。怀尔曼则指向一扇隐蔽的门,非常巧妙地藏在棕色亚麻布装饰墙里。哈德洛克点头应允。突然,杰克出现了,事实上,正是杰克操控了局面。“伊斯特雷克小姐,你马上就要出去了哦,”他说,“别担心。”他一把抓住轮椅把手。

“瞧瞧那条船后的波纹!”伊丽莎白冲我大喊一声,那便是她在众人面前的最后一次亮相。“看在上帝的分上,难道你看不到自己画了什么吗?”

我看了。我的家人也看了。

“什么也没有啊,”梅琳达说。她犹疑地望着办公室,那扇门在杰克和伊丽莎白背后合上了。“她的精神不太稳定,还是别的问题?”

伊瑟踮着脚尖,想再看一眼。“爹地,”她吞吞吐吐地对我说,“那些是脸孔吗?在水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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